令狐沖卻是不管獨孤求敗,就是往地上那麼一趟,把眼睛一閉“不管不管,愛誰去誰去,反正我不去,我累了,要睡覺。”令狐沖可不管那些,向來隨性慣了,他可不管獨孤求敗想的什麼,但獨孤求敗也不是善類,聽令狐沖這麼說也火了。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把你們華山派從大到小殺個精光,什麼嶽不羣,什麼風清揚,什麼穆人清,全都殺了,一個不留,到時候看你去不去。”獨孤求敗何等人物?他講道理他手裡的重劍可不講道理,他可不是什麼善茬,把臉一板殺氣都出來了。
聽獨孤求敗這麼說令狐沖心裡也嘀咕了起來,“不就是跟人打一場麼,用不用這樣逼我啊...”但是任憑令狐沖心裡幾百個不願意,獨孤求敗可不理會令狐沖,“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去了啊,全都殺個乾乾淨淨,一個不留,我看你還怎麼逍遙自在。”
這時令狐沖也沒了法子,“獨孤前輩啊,怎麼就非要小子去呢?好好好,我去總行了吧?但是說好,就打一場,多了我可不去。”獨孤求敗由怒轉笑,“好好好,你願意去就好,”獨孤求敗又不是非要將華山屠個乾淨,不過獨孤求敗定然是能做出那樣的事。
獨孤求敗雙腳一錯,拽着令狐沖的領子猛的一躍,這就是直接跳回了演武臺,場中二人鬥得難捨難分,胡斐刀法剛霸猛烈,狄雲劍路靈動陰柔,兩人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時間鬥得難捨難分,胡斐手中不時彈出一顆雄勁的百鍊鋼珠。
狄雲血刀刀法無敵,繞了一個劍弧,卻是一劍將那百鍊鋼珠劈開兩瓣,胡斐冷月寶刀護着前胸,整個人往前欺了一步,冷月寶刀舞的虎虎生風,長刀換手背在身後,正是抽刀斷江,胡斐手中的冷月寶刀鋒利無比,狄雲將劍一膛,猛地運起巨力,長劍直着往前一擋。
兩人一刀一劍猛地撞擊,狄雲手中乃是普通的精鐵長劍,但胡斐手中的刀乃是神兵利器,冷月寶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刀上含着巨力,刀劍相交,本來狄雲還不感覺如何,哪知胡斐突然手上巨力迸發,猛地竟是將狄雲手中的長劍崩斷了。
狄雲長劍一斷,胡斐一個鷂子翻身,手中長刀逼到狄雲的脖頸之上,“哈哈,兄弟,承讓啦。”狄雲低頭看了看手中斷開半截的長劍微微點了點頭,“胡兄弟武學高深,當真是絕妙非凡,在下佩服。”胡斐招式中透着光明磊落,狄雲也是暗暗佩服。
狄雲暗暗點頭,心中暗想“好一個遼東漢子,這股撲面而來的江湖豪氣,當真是非同凡響。”正想到這裡,獨孤求敗與令狐沖一同出現,獨孤求敗見狄雲竟敗在了胡斐手中,回頭看了一眼令狐沖,“這人贏了狄雲,你上去把他打敗,我就放過你們華山的所有人,好啦,去吧。”
令狐沖撇了獨孤求敗一眼,整個人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翻身上了演武臺,臺下一衆高手奇怪的看着令狐沖,“這令狐沖不是已經敗了麼?怎的又翻了上來?當真是被獨孤求敗教了什麼神功麼?”嶽不羣暗暗的咬着牙跟心道,“衝兒學了什麼玄妙的招數?恐怕要勝過我了。”
獨孤求敗一陣唏噓,回過頭對着張三丰笑了笑,“現在就等着看好戲吧,有我破堅神功與獨孤九劍,定然能戰勝那所謂的什麼雪山狐狸。”張三丰嘿嘿一笑,“這可未必,雪山飛狐胡斐手中的冷月寶刀那可是無比的鋒利,未必你那令狐沖就能全勝。”
思緒一動,獨孤求敗取過一旁的倚天神劍,“衝兒,你將這柄劍拿着,以此劍對抗那胡斐的冷月寶刀。”獨孤求敗將寶劍一擲,令狐沖伸手將倚天劍接在手中,頓時令狐沖就如同人劍合一一般,這劍就如同與令狐沖心靈相通一般,長劍微微顫動,
蕭槐眼神一變,這令狐沖得了獨孤求敗的真傳,恐怕其甚至不弱於自己,正想到這裡,令狐沖長劍出手,劍尖直奔着胡斐的幾大穴位,胡斐眼神一變,也是看出了令狐沖劍法超羣,武藝不凡,劍尖崩的點中胡斐手中冷月寶刀的刀背。
只見胡斐手中寶刀一翻,將令狐沖手中的長劍崩開一邊,令狐沖長劍來的迅猛,胡斐手中的寶刀也不留情,劈斬掃砸,來的好不霸道,但令狐沖手中的獨孤九劍也不留情,獨孤九劍中的破刀式使得滴水不漏,一時間胡斐手中的寶刀竟是每次進攻的意圖都被令狐沖封住。
令狐沖手中的長劍斜斜的往胡斐的肩頭一刺,胡斐刀勢也是不凡,橫着將令狐沖的長劍一帶,順着令狐沖手中的長劍往令狐沖的手上削去,這兩人你來我往,令狐沖的長劍也是圈帶,直接將胡斐的寶刀攻勢化去,鬥得好不漂亮。
頓時令狐沖也不留手了,破堅神功從丹田涌起,長劍之上竟冒着一絲寒光,一時間令狐沖手中的長劍攻勢更強,長劍之上運着極強的勁力,令狐沖的長劍挺直着往胡斐前胸刺去,一時間令狐沖的長劍越舞越快,胡斐手中的冷月寶刀竟也封不住令狐沖手中的長劍。
雖說胡斐的胡家刀法也是強絕非凡,胡家刀法竟能攔住大半的獨孤九劍,餘下透過胡斐刀勢的劍氣也被胡斐絕世的輕功閃開,胡斐號稱雪山飛狐,相比刀法暗器,還是輕功最爲擅長,令狐沖的長劍刺中胡斐的腰腹,胡斐只是將腰腹一縮,將長劍劃過,閃開這一劍。
若說起來胡斐這雪山飛狐的輕功,還類似於盜門的縮骨功,便是刺哪個地方,那個地方一收一滑,長劍便哧溜的從哪個地方滑了過去,獨孤求敗眼神一變,“好個縮骨功,竟然能以這個破開我的破堅神功,當真稱得上這一代扛鼎的高手。”
令狐沖長劍絲毫不停滯,攻勢不停,雖說胡斐縮骨功精妙無比,但想將令狐沖的長劍攻勢盡皆避開也是十分困難,令狐沖長劍在胡斐的渾身不停遊走,倚天劍不停的與冷月寶刀碰撞,一道道的火花濺起,兩人手中的都是神器,碰撞之下竟也半斤八兩。
又過了幾百招,獨孤求敗突然笑了出來,“哈哈,馬上,令狐沖馬上就要勝過胡斐啦,你們看好。”兩人教授了幾十招,令狐沖長劍把胡斐的冷月寶刀一錯,長劍竟將胡斐的寶刀磕開了,繞了個圈,直直的掛在胡斐的脖頸之上,鋒銳的長劍逼着胡斐的脖頸。
胡斐哈哈一笑,“浪子劍客令狐沖果然武藝非凡,一柄長劍竟能勝過我的冷月寶刀。”胡斐這遼東漢子本就生性豪邁,也不在乎什麼勝敗,只是單單佩服令狐沖的武藝,更兼令狐沖修得了獨孤求敗的破堅神功,更是絲毫不弱。
胡斐這遼東漢子看得通透,也不管什麼勝敗,只是佩服令狐沖的武藝與豪邁,習武便是習得,一人的做派風行,在武功中能暴露的淋漓盡致,而令狐沖的武功雖說是得於獨孤求敗,但一人使出,便是一人的氣魄,令狐沖使出更是飄逸非凡。
令狐沖此人,行事作風便是放蕩不羈,自由自在,劍路更是放蕩不羈,不同常理,也是由了獨孤九劍的套路,胡斐與令狐沖過招之時便覺得,令狐沖雖說劍路不循常理,但卻劍劍致命,每一劍鬥攻向自己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