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寶典?”
項央的臉色漸漸凝滯,緩緩摸着小黑的毛髮,忽而想到自己曾經也得到過一部辟邪劍法,可惜沒有配套內功。
“這天書的獎勵真可算是坑爹,我又沒有自宮的打算,武功修煉也是一路坦途,這不是鬧呢嗎?”
臉色陰晴不定間,倒是讓吳記和左小鵬兩個頗爲疑惑,剛剛不還是好好地,現在怎麼看起來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不過說起來,項央對於葵花寶典倒也的確存在好奇之念,不止因爲此功的名頭,還有此功的威力。
東方不敗一句,漸漸領悟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道理,實在是不可名狀的武道境界與修爲。
有人以爲,這是東方不敗體會到陰體之奧妙,天人化生,指代天如母,萬物滋長,指代一切都是建立在雌誕生的基礎上。
換言之,修煉此功的東方不敗作女人狀,包括嶽不羣,林平之等等也是如此,就是體悟到陰體之妙,而陰體,非男非女,唯有太監才符合。
而嶽不羣林平之修煉的是林遠圖借鑑葵花寶典創出的辟邪劍法,雖然多了許多女性化,但還真沒有到心理變態,喜歡男人的那種程度。
唯有東方不敗,將這門邪功正本修煉到無匹威力的境界,竟然戀上楊蓮亭,說搞基不是搞基,說百合那也相差甚遠,反正不正常。
但也有人以爲這是粗淺的認識,所謂天人化生,萬物滋長,實則就是人與天地共鳴,從人體小天地走出,與宇宙大天地勾連,也就是此方世界武道的先天之境。
如果此功完整,世界靈氣充裕,斷肢再生,長出第五肢,恢復男人身份,也未必是天方夜譚。
所以在項央看來,此功着實不凡,至少在某些意義上,有武道修行者在那種靈氣枯竭的低武世界仗之修成僞先天,着實神異。
“眼下,我就要爲進軍先天做準備,積蓄積累越多越深,將來衝關越輕鬆,成就先天之後的實力越強勁,這葵花倒也不能說完全無用。”
項央心裡思索,眼睛微微眯起,將目光重新放在吳記和左小鵬的身上,
“這件事關聯甚大,我要知道,如果插手你們兩幫的事,會不會引動大江盟的高手不滿。”
項央此言一出,左小鵬和吳記的臉色就放輕鬆,吳記上前一步恭敬說道,
“項少俠大可放心,大江盟當初簽訂盟約時,雖有幫派之間不可私爭互斗的條約,但先挑釁的是劉盛源的黑龍會,我們以重金聘請您出手,完全有道理可講。
此外,我家幫主早已經將黑龍會咄咄相逼之事上報大江盟總部,總部推說要我們自行解決,那也是默認了我們兩幫相爭,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吳記的話讓項央臉色稍霽,想了想,捏着手裡的清單問道,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是在切磋交戰中戰敗對方,還是在對方發難時反擊對方?”
項央的回答已經說明了他答應這件事,左小鵬一臉的興奮,壓下心緒,低聲道,
“不知項少俠能否在切磋中擊殺劉盛源?若是可以,這清單上的只是定金,更多的資源我們也給得起。”
這小子也是個心狠手辣,且果決無比的貨色,眼下清單裡的這些東西不說讓金沙幫傷筋動骨,也是元氣大傷。
但他卻是心有猛虎,想要花更大的價錢,藉助項央擊殺劉盛源,進而吞併黑龍會,既能彌補損耗,也能壯大自己,一箭雙鵰。
“少幫主,你?”
吳記似乎也沒料到左小鵬有這個心思,不過隨即閉上嘴,這件事目下看來可能要花費更大代價,但若是長遠來看,有利無害,買賣很值得做。
兩家實力本就是相差無幾,只是近期左傳沙受傷,且很難復原,這才讓黑龍會佔據一些上風,論起來,黑龍會有能力吞併金沙幫,金沙幫也可以反吞對方。
看到左小鵬有這個氣魄和心胸,他的心裡是高興得很,幫主後繼有人。
“哈哈,看看情況再說吧,劉盛源的武功如何我還不知,是否是他的對手也未可知,等大事落定,咱們再來談這些。”
項央笑了笑,武道修行也需要財侶法地四樣,這財就是資源,有的人能用資源生生堆成少年高手,有的人卻只能苦逼的天天吐納,這就是差距。
比如一些皓首老者,勤懇一生吐納,也未必及得上服用靈藥練功的少年,除了資質功法各個方面,資源的差距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過去,他修行小半是吐納,大多仰仗天書的灌頂靈氣,這種灌頂就是最頂級的資源,一些名門大派也不可能有這種手段。
不過這種灌頂也是時有時無,很不保靠,所以項央纔要多多運用一些資源,合理的助力修行。
“也好,也好,項少俠,這是我們兩幫約戰的時間和地點,屆時除了兩幫,就只有助拳之人觀戰,希望您能助我金沙幫保存基業。”
左小鵬看到項央沒有答應下來,臉色微微一黯,隨即繼續展露笑容,從袖口間遞出一個信封,態度恭敬,和初次來的那個桀驁少年判若兩人。
項央不由得感嘆,還是磨難能鍛鍊人,前一次來,自持身份,這一次來,是有求於人,將身份的變化拿捏的很精準,是個人物。
“好,我知道了,到時候自會前去,你們也不能只把希望放在我身上,該求助的還是要求助,劉盛源自信滿滿,不是好對付的。”
項央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行了一禮,便匆匆而去,應該是找下一家了,或者回去稟報也說不定。
“黑龍會,金沙幫,我沒記錯的話,黑龍會的劉繼來夫人似乎是拜火教的人,金沙幫的左傳沙被刺殺,不知道和雨師部有沒有關係。”
項央將小黑放下,拍了拍它肉肉的小腦袋,讓它自行玩耍。
撕開信封,上面只有時間地點兩個信息。
“十二月初六,正午,府城正北外清江之上。”
“還挺有格調,在江上交戰,也不怕把船給砸吧碎了,一起掉進江水裡。”
項央微微一笑,眼下離這個日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他有足夠的時間瞭解一些情況,比如劉盛源的,比如左傳沙。
這些傢伙也許武功未必高過他,但都是在江湖上打拼闖蕩許久的老前輩,有些時候把人賣了人還替他們數錢,項央可不希望自己被別人給利用。
收錢辦事可以,但不能超綱,這一點他就很欣賞邙山面的獅面,見狀不妙就開溜,
還有一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