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大雪紛飛。滿目看去是蒼茫的雪山。這裡是祖國北方的北滿省,從三河市來到北滿省。祁峰是因爲任務在身。
幾天前,從天氣預報的暗語中祁峰知道有一個位於北滿省的任務等着自己,祁峰有點奇怪,這北滿省和北元省離得十萬八千里的,怎麼會安排自己來這個任務?
不過既然是上級的安排,那就聽從吧。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事。
這裡是黑水市最好的酒店大團結酒店,祁峰坐在溫暖的大堂喝着本地特產人蔘酒。說是人蔘,其實也就是一些參須,加上冰糖泡的高度酒。此地天寒地凍,當地人喜歡喝點這個酒暖身子。
當地的報紙上有很多的消息,其中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兒童失蹤案了。入冬以來,黑水市周邊的地區接連丟失了一百多兒童,這案子引得當地人譁然,黑水市偵查局的頭頭腦腦不止一次公開道歉,這都要過年了,但是偵查局連掃地的阿姨都沒有假放,局子裡每天燈火通明,警察們壓力很大。
喝完杯裡的最後一口酒,祁峰站了起來,將報紙揣進荷包,迎着風雪走出了酒店。
大型的掃雪車不停的在路上開着,如果沒有這掃雪車,不用半小時路面就會被積雪覆蓋。如此的大雪也給偵查工作造成了不少的麻煩,黑水市周邊山高林密,這裡主要特產就是人蔘,大多數的人家都是十幾戶或者幾十戶集成小寨子生活,一來一塊地方的人蔘資源養不了那麼多人,二來北滿省地廣人稀是常識。
人柺子這個村偷一個,那個寨綁一個,然後往林子裡一鑽,沒三五分鐘大雪就把他們的蹤跡給覆蓋了。現在正是收人蔘的時節,村裡寨裡的男人們都上山了,而且一去就是好幾天,留在村裡的不是老弱就是婦孺,剛好被拐子們趁虛而入。
憤怒的男人們已經搜山好幾天了,但是眼看着就要大雪封山,找人的希望是越來越渺茫了。
偵查局也在各地設立關卡,但是一百多個兒童的轉移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這麼多天都沒有動靜,小孩子一定還在黑水市的範圍內。電視上不停的播放偵查局的協查通知,希望各地百姓有任何線索,都可以向偵查局舉報。
如果在其他的地方,一百多人的吃喝拉撒都不是小數目,通過對市場的排查多少有點線索,但是北滿省有囤貨貓冬的習慣,哪家哪戶不是大肆購物。
祁峰來到一戶人家門前,敲了敲門口,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誰啊?”
祁峰沒有回答,繼續敲門,直到門口開了一個小口子。祁峰將一個小紙條塞進小口子,過了一會兒,一個卷着的大信封就遞了出來,祁峰拿走信封,慢慢的走回賓館。
這個信封是有關這次失蹤案的情報的。
看完情報,這次失蹤案件可以肯定是魔門的三大支派之一的血殺做的。
魔門三大支派,魔教人數最多,90%的人都是魔教的人,內部派別衆多,有點像是一個零散的綜合體,大多數人接觸的魔門就是這一派的人。
血殺全部是兇徒,他們無惡不作,爲了練習魔功,他們一點底線都沒有,魔門被很多人唾棄,他們居功至偉。這羣人喪心病狂,但是偏偏實力強悍,就算在魔門裡都沒什麼人喜歡。
最神秘的就是白蓮了,幾乎所有的魔門高端實力全在白蓮。而且白蓮的人喜歡使用計謀和陰謀。他們都是一羣在幕後搞事的人,魔氣爆發這樣的事情,百分百出自他們的手筆。
如果是血殺的人做的失蹤案,那麼他們一定不是用這些小孩去賣錢或勒索了。、
祁峰凝重的放下情報,情報上還點明瞭這次行動由多個正氣會成員參加。但是正氣會的規矩是各自爲戰,所以祁峰也不能知道其他的同伴有什麼發現。
電視上正在播報最新的新聞,說是偵查局正在組成新的巡山隊伍,第七次對大山進行拉網式排查,新聞評論員尖銳的說:“這種排查已經進行了6次,難道偵查局的官老爺們不知道這是無用功嗎?大雪馬上要封山,一旦封山,案件的偵破將更加艱難。”
祁峰冷笑,魔門現在對官府進行滲透,偵查局的高端武力和高層基本上都是魔門的人,讓他們去追捕自己的人,這不是叫老鼠看糧倉嗎?普通民衆不懂這些,但是他們這些知道內幕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魔門雖然不一定都是壞人,但是壞人出自魔門的概率很高,特別有些魔功就是用人來練的,人對於魔門一些人而言只是資源而已。這樣的魔門掌握世界,普通人只能被當成豬一樣被圈養。
電視上的新聞提醒了祁峰,這個時候爲什麼調出大量的人手去搜山?偵查局的高層是魔門的人,但是大量中基層的人並不是啊,這些人很多是真的爲了破案的,魔門的人這樣做,是不是一種調虎離山的策略?
想到這裡,祁峰笑了笑,線索這不就來了嘛。
下午4點,天色已經昏暗了,這種大雪天氣,烏雲遮住了天空,讓黑暗來的更加早了。
祁峰緊了緊自己的大衣,來到了偵查局的門口。
偵查局這些天被失蹤孩子的父母給包圍了,每天都有心急的父母親們來詢問案情,天色不早了,警察才把一批家屬給勸回去,大堂裡還有幾個零星的家長在苦等着。他們都是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除了尋求偵查局幫忙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關鍵讓人心寒的是,偵查局的高層和兇徒是一夥的,他們的訴求註定是無用的。
祁峰這時才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以前的社會也許也不盡如意,但是總比讓一羣兇徒、強盜、罪犯來管理世界來的好吧。
偵查局的公佈欄上有他們領導的相片,祁峰仔細的看看,找出能下命令的那個人。
找到想要找的人後,祁峰找到了一個正在忙的警員,其實整個偵查局就沒有清閒的人,大量的人手被調去搜山,留下的人自然要更加努力的完成工作。
“小兄弟,你們的錢局長住在哪裡啊?”祁峰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語氣親切的問。
被拉住的警員恍惚了一下,說:“光明大街,警員大院,1號樓。”
祁峰收回神通走了出去,攔住的警察愣了一下,繼續去忙他的事情了。
祁峰將面具戴上,來到了1號樓,這棟小樓就是局長的住所了。不過現在裡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局長在不在家。
祁峰偷偷的潛入局長的家,發現屋子內的暖氣還是開着的,說明屋裡還是有人的,但是現在就睡覺還是太早了點吧!
忽然黑暗中伸出一隻手,對着祁峰就打來。
祁峰微微一躲,也回了一掌。兩人互相拆了幾招,祁峰發現對手也是一個戴着面具的人。
兩人默契的停下來,那人說:“正氣會冰痕!”
祁峰迴道:“正氣會天河!”
冰痕沙啞的聲音說:“想不到還是有明白人,你也是來找局長的?”
祁峰說:“是的,你找到了?”
“在地下室,我先來的,我先問。”
“可以,能旁觀嗎?”
冰痕沒說話,看來是同意了。雖然正氣會都是一人行動,但是能遇上,說明大家都想到一塊了,短暫的合作也可以的。
錢局長被捆成一團丟在地下室的地上,好在這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沒凍着他。這錢局長也是武者修爲,怎麼可能就被凍着!
錢局長看見冰痕帶了一個和他一樣打扮的人,整個人更加頹唐了。
冰痕淡淡的說:“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半月前來報失蹤案的女子在哪?現在怎麼了?”
錢局長倔強的轉過頭,沒有說話。
冰痕伸出手,對着他一點,錢局長馬上全身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下,看來他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但是他還是很硬氣只是盯着冰痕沒有說話。
冰痕慢慢的說:“你不說,就繼續嚐嚐我的斷魂指。看你能抗到什麼時候。”陰森的面具,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倔強的錢局長,祁峰在一邊左看右看都像他們兩個是反派,而錢局長就是那個被折磨的正派人士。
“咳咳!”祁峰小聲的對冰痕說:“如果他不說,就讓我來吧。我先問。”祁峰還真怕等冰痕問完這個錢局長就沒氣了。
冰痕默不作聲,又點了一下錢局長,走到了一邊。
祁峰走了上去,拿出紙巾給錢局長擦了擦汗,說:“我看了你的介紹,你半年前調到這裡當局長,然後在魔氣爆發當夜約束警員,親自擊殺作亂的魔人,只用了三天就穩定了黑水市的秩序。不得不說,你是個合格的局長。”
“現在告訴我,誰讓你安排人現在去搜山的?”祁峰輕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