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琦、花滿樓兩人和石秀雲其實並不熟,不久前纔剛剛見過一面而已,花滿樓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不過就算是這樣,兩人也沒有讓石秀雲的屍體躺在天井之中,而是將其抱進客棧,放在一間客房中。
當然,客棧如今已經沒有了人,這種事自然是由黃琦做了。
石秀雲的屍體放在牀榻上,上面蓋着一張白布。
黃琦和花滿樓兩人坐在桌邊,桌上點着一盞孤燈,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片寂靜。
“你說,會是誰殺了石秀雲呢?”許久之後,花滿樓的聲音打破了這寂靜。
“不知道!”
雖然花滿樓看不見,但黃琦還是習慣性的搖頭道:“峨眉四秀有着什麼樣的敵人,我們根本就不清楚。也許她是被她們自己的仇家害死的,也許她們是管了不該管的閒事,所以才死了。”
花滿樓道:“你是說,她不該來這裡?”
黃琦點頭道:“峨眉四秀又沒有住在這個地方,她來這裡做什麼?除了來找我們之外,我想不到其它的可能了。”
花滿樓微微點頭,說道:“她來找我們,肯定有什麼想要告訴我們,但有人又不希望她說出來,所以她被殺死了。”
黃琦點頭贊同的道:“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而且和大金鵬王這事應該有着關係。”
“可惜她死了!”
花滿樓輕嘆了聲,這次他是可惜石秀雲在他們回來之前就死了,以至於他們無法得知石秀雲到底想要說什麼,是因爲什麼才被殺死的。
黃琦笑了笑,倒是沒有覺得絲毫可惜。他不清楚石秀雲是想要說什麼,但陸小鳳那裡應該會有所得,謎底離揭開的時間不遠了。
黃琦和花滿樓兩人就坐在放着石秀雲屍體的客房之中,靜靜的等待着陸小鳳的回來。
不過兩人還沒有等到陸小鳳回來,卻等到了另外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極美,和上官丹鳳長的是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怕就是女人的穿着和說話聲了。上官丹鳳說話總是帶着幾分盛氣凌人,也許這和她是公主有關係,上官飛燕說話輕聲細語,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花滿樓在見到上官飛燕的時候,顯得有些激動,不復往常的淡然,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是極爲上心的。
黃琦在見到花滿樓的變化之後,心中暗自一嘆,花滿樓的這段情,得到的卻只會是傷害。上官飛燕這個女人,他沒有接觸過,卻深深的知道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花滿樓不會得到好結果的。
雖然知道花滿樓和上官飛燕不會有好結果,但黃琦卻是沒有絲毫提醒的意思。即使上官飛燕將來會傷害花滿樓,花滿樓也不需要他的提醒,花滿樓絕對能夠承受的住。而且只有經歷過,才能夠明白其中的滋味。
上官飛燕到來,原本黃琦是準備起身離開,給兩人留下單獨空間的,可惜上官飛燕沒等他出去,就已經對花滿樓說話了。
“花滿樓,大金鵬王朝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爲什麼?”
花滿樓問道,也不知道問的是爲什麼要他不要插手,還是問上官飛燕爲什麼一來就說這件事。
上官飛燕輕輕搖頭,並沒有回答花滿樓的話,只是道:“你和你的朋友,就不要再插手下去了。”
上官飛燕話一說完,也不等花滿樓回話,轉身就離開了客房。
看着離開的上官飛燕,黃琦等她走遠後,這纔出聲道:“她走遠了!”
“我聽到了!”花滿樓坐回凳子上。
花滿樓突然說道:“原本我以爲她死了,沒想到她竟然沒死。”
黃琦問道:“怎麼說?”
花滿樓道:“在遇到你之前,我和陸小鳳來到這山西的路上,邀請陸小鳳管大金鵬王朝閒事的幾人之一的獨孤方死了,死在青衣樓的手上。當時在獨孤方的屍體前,有着她的幾縷髮絲,可見她之前也在,只不過我們過去的時候,她已經不再罷了。”
黃琦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她被青衣樓抓走過,所以你以爲她已經死了。”
花滿樓道:“被青衣樓抓去的人,沒有人能夠還活着。”
“可是她卻偏偏還活着。”黃琦道。
花滿樓道:“是的,她還活着,但她和死的沒什麼兩樣。”
黃琦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她是受到了脅迫,所以和死的沒什麼兩樣,是不是這樣?”
花滿樓道:“她雖然沒有說,但我是這麼想的,而且我不覺得這麼想會是錯的,她的行動已經受到了別人的控制。”
黃琦緩緩說道:“能夠控制她的人很多,但讓她來找你,且讓你不要管大金鵬王朝這件事的,只會是那個人了。”
“霍休!”
花滿樓覺得只可能會是霍休了,閻鐵珊是嚴立本,但已經死了;獨孤一鶴是嚴獨鶴,但也死了。如今還沒死的三人之中,只有上官木了,而他,就是霍休。
在知道背後那人極有可能是霍休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的坐着。
黃琦和花滿樓兩人還是沒有等到陸小鳳回來,但屋外卻是進來了兩個年輕女子,峨眉四秀中的馬秀真和葉秀珠兩人。
這兩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知了石秀雲死去的這事,跑進來後,直接跑到牀榻邊上,將白布掀開,在見到石秀雲的屍體後,立馬哭出聲來。
女人的哭泣聲是件讓人很煩躁的事,但人家至親姐妹死亡,黃琦和花滿樓兩人都沒有對此表達意見,一聲不吭。
好一會後,兩個女人停止了哭泣。
馬秀真和葉秀珠沒有詢問石秀雲到底是怎麼死的,也沒有對兩人動手,好似已經知道兇手不是兩人一般,反而對着兩人道謝,提出要帶走石秀雲屍體。
馬秀真和葉秀珠是石秀雲的師姐妹,兩人要帶走石秀雲的屍體,身爲外人的黃琦和花滿樓兩人自然不會拒絕,任由她們將屍體帶走。
很快,馬秀真和葉秀珠兩人就帶着石秀雲的屍體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