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闢情的話說的非常客氣,畢竟他不能不對邪靈厲若海存有顧忌,不願開罪邪異門,因爲若惹翻了邪異門,引得厲若海親自出手,連他父親魅劍刁項也沒有必勝把握。
這其實是刁闢情想當然了,他父親魅劍刁項要是和邪靈厲若海對上,不是沒有必勝的把握,而是隻有敗的份,唯一不確定的,是多少招之後纔會敗北罷了。
宗越眉頭大皺,雙修府和魅影劍派基於上代恩怨,一向勢如水火,邪異門的宗旨是避免捲入遊渦,以免樹立像魅影劍派這類難惹的對頭,可是若讓刁闢情如此在勢力圍內悍然生事,邪異門亦是面目無光。
就在宗越正爲難間,醜女出聲道:“宗副門主,今日人家是衝着本府而來,應交由我們處理,希望邪異門能置身事外,敝府感激不盡。”
宗越知道這話其實是蒙面女子說的,心下自是感激不盡,聞言向刁闢情道:“刁公子可否賣個面子給敝門,待選婿大會事了之後,再找上雙修府,解決你們間的問題?”他這幾句話合情合理,既保存了邪異門的面子,又不損和魅影劍派的關係。
魅劍公子刁闢情聞言大步踏入場中,來到蒙面女子的桌前十多步處站定,冷冷道:“只要雙修夫人拿起面紗給我看上一眼,本公子保證轉身便走,夫人意下如何?”
“好膽!”
醜女一聲怒喝,一閃身便來到了蒙臉女子旁邊。
宗越這時也是皺眉,他已經給魅影劍派面子了,可刁闢情這樣做卻有些不給他面子,他要是退縮的話,這個臉可就丟大了。不說在佳人面前失分,就是羣雄,也會認爲是邪異門怕了魅影劍派,傳到江湖上,他宗越也就不用混了。
就在宗越準備出聲的時候,一道粗狂的聲音由中圈響起:“我管你是什麼臭公子,老子來這裡是參加選婿大會的,你卻來搗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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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你’字下面的話尚未說出,許多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立在場中的刁闢情失去蹤影,這些人眼光連忙追蹤往發言的大漢處,只見一條人影像一縷煙般降在發言大漢那一桌上,手上幻起重重劍影,倏又收去,人影由一個變成幾個,似欲同時飄往不同的方向,忽爾間又消失不見,失去蹤影的刁闢情竟回到了場中原處。
“這便是魅影身法嗎?倒是有趣!”
黃琦見狀卻是笑了起來,這魅影身法和螺旋九影看着有些相像,同時使出的話,不認真看的話,還真看不出這是兩門武功。也是黃琦現今悟出了破虛步,有了自己的武功,否則看到這等武功,必然見獵心喜,想要將它弄到手。
“鏘!”劍回鞘內。
出言發難的大漢提着一柄尚未有機會出手的重斧,全身衣衫盡裂,臉如死灰,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驀地裡憤叫一聲,離席奔逃,轉瞬遠去。如此雖然顏面大失,但總好過丟了性命,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宗越也想不到刁闢情如此了得,暗忖這人可能是自有魅影劍派以來最傑出的高手了,難怪敢單身前來挑戰雙修府,自己怕是也無穩勝的把握啊。
醜女眼中也出現了驚惶不安的神色,反倒是那被指是雙修夫人的蒙臉女子仍然淡然自若,不見任何波動,不受影響。
刁闢情冷冷的道:“若非看在宗副門主的面上,此人定難逃一死。”
宗越眉頭一皺,說道:“刁公子不負魅影劍派新一代宗匠的身份,宗越愈看愈心喜,望能領教高明。”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出手,但刁闢情沒有給邪異門留面子,他要是不出手的話,今後就不用在江湖上了。技不如人是一回事,但要是因爲對方露了一手就不敢出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再者說了,他對蒙面女子有意,這個時候要是不出手,就等於失去抱得美人歸的機會了。
刁闢情道:“這是敝派和雙修府間的事,宗副門主犯不着攪這渾水吧?”
宗越哈哈一笑,豪氣飛揚的道:“在這等情勢下,就是厲門主在此,也不會反對我出手的。”
刁闢情聞言看了宗越一眼,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其實在來這裡之前,他父親曾有嚴令,讓他不要和邪異門有任何衝突,但他卻不怕邪異門,自負一身武功,想乘機大幹一場,藉而闖出名堂。至於邪靈厲若海事後要是追究此事,他頂多暫避一陣,等到武功大進後,再行和厲若海一較高下就是了。
沒錯,他就是這麼自信,甚至是自負,自覺武功距離厲若海不遠,以後肯定能夠打敗厲若海。
“且慢!”
就在宗越脫掉身上披風,遞給站在一邊的商良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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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愕然,不知到底是誰會在這個時候出聲阻止,循聲看去,出聲的卻是成麗。
黃琦這個時候也來了興致,成麗和浪翻雲是一起來的,浪翻雲之前還替成麗出過頭,這成麗要是得罪了刁闢情,浪翻雲說不得會出手,刁闢情武功比商良高多了,他或許可以看到浪翻雲真正出手也不一定。
成麗得意洋洋的站起身來,裝出豪氣縱橫的模樣道:“這等冒犯雙修府的狂徒,哪用勞煩副門主宗大俠出手,我弟鐵拳成抗便足可應付。成抗,你起來。”
成抗先是一呆,後是一驚,已來不及計較自己爲何忽然變成了什麼鐵拳銅拳,低聲求道:“姊姊!我比起這壞蛋還差了一點點。”
聽到這話,此間衆人,無不鬨笑起來。
刁闢情蒼白的臉色變的鐵青,雙眼兇光畢露,殺機大動,沒有人可以拿他來開玩笑。
宗越本來想將事情攬回自己的身上,但眼光轉到悠然自若的浪翻雲身上時,心中一動,想要出口的話吞回肚裡。他倒想看看,浪翻雲到底有多厲害,要是不敵刁闢情的話,那就只能算他們倒黴了。
成麗聞言大怒,向成抗喝道:“你究竟聽不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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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翻雲自然知道成抗不是刁闢情的對手,當即一聲長笑,卓然而立,他比身旁嬌小玲瓏的成麗高了整個頭,更顯偉岸軒昂。他也不理衆人的目光,從懷中掏出一酒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