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情況如何?”厲若海出聲問道。
黃琦看向牀上睜開雙眼的烈震北道:“烈兄的情況不大妙,他體內的生機增加到一定程度後,就無法再增加,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黃兄神功,果然厲害。”
烈震北一聲讚歎,下牀道:“黃兄有所不知,我自知命不久矣,所以用了藥物,激發了體內所有生機,勉強多活了些時間,不那麼做的話,怕是連見到黃兄的機會都沒有。我本以爲已經將體內生機激發到了極致,不想黃兄神功還可讓我體內生機大增,多活些時日。如此,已讓我頗爲震驚了。”
厲若海一聲嘆息,不再多言,生死有命。
白素香道:“公子,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黃琦搖頭道:“我功力不夠,否則以我神功,還是可以救他的。”他這倒不是說大話,第六層的陰陽生死訣或許連已經死去的人都可以救活,更不要說一個沒死之人了。在厲若海的身上,他已經得到了印證,就算救不了死人,只怕也相差不遠。
白素香聞言好不失望,臉上濃濃的一片失望之色。
烈震北笑道:“如今我體內生機大增,至少還可活命五天,你等不必難過。”
黃琦此時不宜在此多留,抱拳道:“幾位,我該告辭了。”
厲若海、烈震北等人送着黃琦出去。
白素香和黃琦一起離開,之前和黃琦一起過來的侍女玲瓏,卻是已經不在外面了。
此時已是深夜,天上的明月照亮路徑,不至讓人迷失方向。
白素香和黃琦並行,出聲道:“公子,你和小姐她...修煉了雙修大法?”
黃琦側頭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是這樣沒錯。”
白素香道:“那素香便要叫公子姑爺了。”
黃琦聞言搖頭道:“我不是雙修府的姑爺,我和你家小姐雖然修煉了雙修大法,卻未必會走在一起。”
“爲什麼?”白素香問道。
黃琦看着前方道:“就好似這前方的路,眼前的一段是能夠看的清楚,但在更前面,到底會是什麼樣,又有誰知道呢。”
白素香不懂黃琦的這話,她覺得自家小姐和黃琦還是十分相配的,因而道:“小姐從未對別的男人動心過,她既然選擇了公子,最起碼是對公子心存好感的。”
“我心中有數的!”
黃琦微微點頭,沒有說更多的話。
白素香見狀也不多言,沉默的走着。
在白素香的帶領下,黃琦來到了他今晚過夜的房間。
白素香離開後,黃琦並沒有睡下,而是盤膝打坐,恢復功力。之前爲烈震北療傷,他消耗了不少的真氣,明日將有大戰,還是要將全部真氣恢復過來才行。
第二日清晨,黃琦洗過臉後,來到府堂,見到了谷姿仙。
府堂這裡,並不是只有谷姿仙一個人在,還有着幾人,經過谷姿仙的介紹後,黃琦知道這幾人都是雙修府中人,其餘人都被轉移走,這幾人留下來參與今日的大戰。
再這裡的分別是譚冬,雙修府大總管,及其妻子譚嫂,趙嶽、陳守一、莫商五人,這五人在雙修府中,算是武功比較高的了,對大戰或許有所幫助。
黃琦正吃着早餐的時候,烈震北、白素香、風行烈及和他極爲親密的一個女子,四人走了進來。
一行人用餐,同時黃琦知道了那個和風行烈極爲親密的女子姓名,叫做谷倩蓮,和風行烈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點不是別人說的,而是黃琦看出來的,一個女人是不是處子,他一眼就可以看出。
餐後,谷姿仙道:“此番大戰,魅影劍派幾乎是傾巢而出,還聯合了方夜雨的人手,今次前來的高手不少,我等要應對的,就是這些高手了。至於剩下的手下,則是會有人去應付,只要擊退了這些高手,那雙修府便可無憂。”
風行烈問道:“公主,不知這次前來的高手,都有哪些人?”
谷姿仙回道:“就姿仙得到的消息,方夜雨一方有裡赤媚、蒙氏雙魔、白髮柳搖枝、禿鷹由蚩敵;魅影劍派一方有其派主魅劍刁項,以及武功更甚其一籌的夫人萬紅菊、北公南婆二人,其餘長老武功就差了一籌,需要擔心的是萬紅菊其兄劍魔石中天,此人是一個不輸於裡赤媚的高手,或有可能前來;剩下的便是老妖年憐丹及他的兩位花妃需要注意了。”
聽了谷姿仙的話,烈震北嘆道:“看來這次來的高手還真不少,一個不慎,雙修府怕是真要被攻破。”
“琦郎,你可要幫幫姿仙。”谷姿仙眼中帶着哀求看向黃琦,她既是真希望黃琦能夠幫忙,也是想要試探黃琦,看看他心中到底是不是真的一點也沒有她,一點也不關心雙修府的存亡,不關心她的生死。
黃琦見了,微微點頭道:“我會出手的,不過域外三大宗師不是易與之輩,我應付裡赤媚、石中天、年憐丹三人的話,就很難抽出手來了。”
烈震北道:“黃兄要是能夠攔下這三人,剩下的人,交給我和行烈等人對付就好,絕無問題。”
“謝謝你,琦郎。”
聽到黃琦願意真心出手,谷姿仙很是高興的笑了起來。雙修府安全性大增是一方面,她覺得黃琦心中有她又是另一方面。
“我去佈一個毒龍陣,能夠殺些來敵最好,不行的話,也能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烈震北說着站起身子,便要向外走去。
風行烈起身道:“先生,我和你一起去。”
烈震北搖頭道:“我那毒龍陣劇毒無比,解藥我目前還沒有配製出來,我是不怕,你卻不行。”
風行烈聞言無奈,只好道:“先生多加小心,要是事不可爲,還請暫且先退回來。”
烈震北點頭表示明白,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向外走去的烈震北,黃琦終究沒有出聲。他現在已是絕頂高手,有着高手的尊嚴,如無必要,他不會偷襲武功比他差上不少的人,更不要說和人一起聯手了,他不屑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