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中午,黃琦、甯中則、任我行、向問天一行四人進入登封地界,差不多相當於到達了目的地。
“籲!”
過了登封地界不久,在一個岔路口,任我行拉緊馬繩,將馬停住。
黃琦甯中則和向問天三人雖然不知道任我行爲什麼停下馬,但還是一同停下。
黃琦出聲問道:“任教主,怎麼不走了?”
“哈哈...”
任我行哈哈一笑,對着黃琦抱拳道:“遇到了心大師這等英才,當真是老夫之幸事。不過老夫有要事要辦,就不和大師同行了,在此別過。”
“任教主此話何意?”黃琦有些不明白任我行的意思,任我行他想要離開,那也要問下他黃琦答不答應才行。向問天武功是不錯,但到底差些,黃琦要拿下他,可是有把握的。
任我行笑道:“意思便是老夫要在此和大師、寧女俠分開了,這次看在大師的面上,就任由寧女俠離開吧。”
甯中則聞言臉色兀然一變,失色道:“任我行,你該不會恢復了傷勢,解開身上穴道了吧?”
“任教主當真解開了身上的穴道?”黃琦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任我行,他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不信任我行能夠在他的眼皮底下恢復功力,不給他察覺到。
“自然是解開了穴道,否則老夫哪敢攤牌!”任我行笑着點頭,有心和黃琦較量一番,但想到接下來營救女兒必會和少林派高手交手,便不敢冒險,以免受傷。
“既是如此,那任教主請便吧!”黃琦也不去確認任我行話的真假,反正任我行在不在和他關係不大,走了更好。免得被人看到和他走在一起,途生風波。
甯中則出聲說道:“任我行,我夫君三尸腦神丹的解藥,你可一定要留下來才行!”
“解藥之事,老夫到時候自然會和嶽不羣相談,寧女俠就不用操心了!”任我行哈哈一笑,驅馬奔行。
“任我行,休想離開!”甯中則哪裡肯就這樣讓他離開,一聲嬌喝,當即就準備追上去。
黃琦見狀立即出手,將甯中則身上的穴道點住,將她攔下。
“了心,你這是做什麼?!”穴道被點住,甯中則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任我行和向問天兩人離開,想到解藥無法到手,心中惱怒的她,卻連大師兩字都不叫了。
聽到甯中則直叫自己了心,黃琦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驅馬來到她的身邊道:“任教主此番要營救任姑娘,那本門便是他必去之地。與其現在跟着,然後發生交手,還不如直接去本門等他的好。”
甯中則聞言一聽,覺得有理,只不過口中卻道:“要你多事,快解開我的穴道!”
黃琦聞言解開她身上的穴道,不僅是他剛纔出手點的,就是被向問天封住的穴道,也給她解開。
穴道一被解開,甯中則便驅馬離開,只不過在馬剛走出兩步的時候,拉住馬繮,轉着馬頭道:“了心大師,甯中則是有夫之婦,大師還請自重的好!”
聽到這話,黃琦不由皺眉,有些不高興的道:“寧女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自問從來沒有對你做過非分的舉動吧?”
甯中則正色道:“話是如此沒錯,但大師的身份可是少林派高僧,有些話,應該不用我講明纔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黃琦看着眼前的甯中則,很是認真的道:“甯中則,我是喜歡你不錯,但我自認這沒有什麼不對的。我現在是少林派的和尚,但再過了一兩年,我就可以還俗,到時候我就不是少林派弟子,不是個和尚了!”
甯中則臉帶寒霜的道:“這和你是不是少林派弟子,是不是和尚沒有關係,重點不是這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喜歡你,是我的自由,你無法遏制我的情感!”認真的對甯中則說了一句,黃琦直接驅馬離開,離開時的方向,和任我行、向問天兩人離開時的一樣。
“你...”
眼見黃琦直接離開,不準備再說什麼,甯中則氣急的同時,心中複雜難言。
過了半天后,甯中則驅馬前行,選擇的道路,和黃琦、任我行、向問天三人的一模一樣。她倒不是想要追上黃琦,而是想要找到任我行,看看能不能伺機找到解藥。
和甯中則分開之後,黃琦直奔登封城,隨後進入少室山,回到少林派。
在登封城的時候,黃琦發現,這裡的武林人士確實多上了不少,只不過這些人武功參差不齊,大多都是二三流的貨色而已。一流高手,一個都沒有看到。
少林派的山門之外,原本負責看門的持棍僧,此刻變成了一十八人。這一十八人,還是黃琦的熟人,他和這一十八人都交過手,正是組成少林羅漢陣的十八羅漢。
少林派用十八羅漢看守山門,可見出現在登封城的左道人士還是對少林派造成了影響,讓少林派不得不加派人手,嚴加防守。
回到寺中,黃琦當即去了其師父覺空那邊一趟,見禮後,又去了師祖方慧那裡一趟,見禮彙報。
黃琦的彙報自然不可能全都實話實說,有關他對甯中則的愛慕,自然是不會說的,和任我行、向問天同行一事,也是沒說。倒是嶽不羣中了任我行三尸腦神丹一事,他想了想後,還是說了出來。他也擔心嶽不羣最後會到少林派求救,可他要是沒有稟報的話,那就要坐蠟了。
對於嶽不羣中了三尸腦神丹一事,方慧很是吃驚,隨即囑咐黃琦不要說給別人聽,就是他的師父覺空,這件事也不能說。
黃琦有些明白方慧的想法,雖然覺得有些大題小做,但還是應了下來,反正說不說對師父覺空都沒有影響,完全沒有必要反對。
黃琦稟報了這幾天的行程,他也從方慧處得知,最近經常有左道人士強行上山,想要救走任盈盈。只不過這些左道人士的武功都很是一般,因此全被拿下。不過少林派畢竟是出家之人,不可能大開殺戒,因此除了留下些武功最高的在寺中聽經改過外,其餘一番勸告後,都放將回去。
即使如此,少林派短短几天的時間內,還是多上了近百人,還有增多的趨勢。而隨着人數的增多,少林派也有些撐不住了。人數增多,不僅吃喝拉撒要管,就是看守的人,也要增多。少林派一邊要防止有人強行上山,一邊還要防止寺中的人作惡,自然是有些挺不住。
對於少林派的困境,黃琦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此沒有提出意見。他其實是有一個辦法的,但不適合少林派用。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要是少林派殺雞儆猴的話,就算還有人敢來,也絕對不會這麼的肆無忌憚,前仆後繼。
這些人之所以在大把的人被抓後還敢來,那是因爲少林派放了一些人,其他一些人也沒有事。左道人士在見到這種情況後,只要自認不是殺人如麻的,沒有不敢上山的道理。
離開師祖方慧所在之地後,黃琦前往後山,直奔任盈盈被困所在地。左道人士上山的雖多,但要去後山,必須通過少林派,因此目前少林派根本就沒有爲任盈盈換地方的想法。
“任姑娘!”來到任盈盈住的屋外,黃琦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頭叫喊。
“了心大師?”屋內的任盈盈聽到黃琦的聲音,心中一奇,開門走了出來。
見到外頭站的人真的是黃琦,任盈盈不由好奇的問道:“大師怎麼這麼般快就回來了?”
“不得不回!”黃琦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而是道:“現今任姑娘被困在本派之中之事,已然傳遍江湖,那些左道人士,摩拳擦掌,想要將任姑娘救走。如今單單寺中,已然多了百人左右的左道人士。”
“怎會如此?”任盈盈聞言大吃一驚,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還有一件事,任姑娘只怕更爲關心!”黃琦隨即將任我行重出江湖之事,告知任盈盈。
“我爹他真的被救出來了?”任盈盈聽了大爲驚喜,雙眼緊緊的看着黃琦,生怕黃琦說只是和她開玩笑而已。
“自然是真的!”黃琦點頭道:“實不相瞞,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我還和令尊在一起呢!我等是一同從景德鎮來到登封的!”
“大師怎麼會和我爹他一起來登封的?”任盈盈大喜的同時,很是不明白的問道,不說黃琦願不願意和她父親同行,就她的認知當中,他父親怎麼也不可能會和黃琦同行。兩者真要是同行,最大的可能,就是黃琦被擒。可黃琦如今安全的站在她的眼前,這種可能自然是不存在了,因而她十分好奇。
任盈盈想到黃琦被擒,卻是沒有想過她父親被擒這個可能。一是她相信她父親的武功,江湖上絕對頂尖,少有敵手,完全不可能會被擒住;二也是她對黃琦武功的認知不全,還道他只是有些實力而已,和她父親一比,自然是隻有被擒的份。
雖然任我行也不算是被擒,但要是沒有向問天在的話,其實和被擒,也沒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