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曦道把我的話告訴了鐵王,鐵王也說話了,只是嘀嘀咕咕說些什麼話,我完全聽不懂。
除了我和茅三喜、茅曦道可以看見鐵王之外,其餘人都看不到,但是都感覺到銅門前的變化。
危險已經悄悄降臨。
在人類遠古時期,人對危險的反應和感覺是比任何一種動物都要靈敏的。
我猜測可能幾千年前,像鐵王這樣的蟲子,多數人都能感覺到都能看得到的。
只是後來人對世界掌控加強,怪蟲毒獸殺的殺驅趕的驅趕,世界上難得看到一回這種蟲子,隨着時間的變化,人類的這種能力慢慢地減弱,能夠看到它們的人會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個也沒有了。
不過,人類永遠不會停止變異的,在勾心鬥角上,人類的能力不斷突進着……
“世上只有風后能對付它!”茅曦道把鐵王的話轉譯了出來。
我笑道:“你可能不知風后五將都有後人的!孩子啊,這個世界很危險的,你還是回去吧。”
鐵王眼珠子在動,它的怒火已經燒了起來。
它不是一個能忍的怪蟲,特別是茅曦道將我的話告訴它後。
它的怒火已經遮不住了。於是它一躍而起,我的也一跳起來,我借組了青木的幫助,直接落在了鐵王的肩膀上。
茅曦道和茅三喜兩人同時動彈,從門前讓開了位置,連在他們之間的黑線還沒有斷開。
我落在了鐵王的肩膀上後,青木已經把將鐵王的手給綁住了。我在鐵王肩膀上爬動,咚咚地發出硬鐵的聲音,幾乎是刀槍不如的,很硬。
鐵王果然比銅王要硬,這是我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青木被鐵王的一個拳頭打中,直接落在了地面上,重重地摔下。這一段木頭,沒想會遇到一個比銅王還要厲害的怪蟲。
青木重傷,我本身也受到了牽連,嘴裡一鹹,是血!
青木落敗,我從鐵王肩膀跳下來,隨即金絲出動。
金絲是一隻猿猴,靠的是拳頭,它的拳頭力量很硬,世上沒有什麼蟲子受得住它的一擊的。
但目前看來,它遇到了銅王,又遇到了鐵王。
在它的人生道路上,顯得特別地坎坷了。
誰也沒有想到,一出來就遇到這麼厲害的對手。不過這回金絲的動作顯然變得更加聰明瞭。
它的左右兩隻拳頭合在一起,打出了一套組合拳。
人,在挫折之中進步。猴子也是一樣的,金絲的進步就不小,居然知道了組合拳。
金絲的這一套組合拳發出來後,鐵王沒料到,其中臉上捱了一拳。往後面推了一步,茅曦道有些緊張,喊了兩句。
圍觀的人面對這一場忽如其來的戰鬥,只能感受,無法看到。
金絲一招得手,我也跟了過去,喊道:“七七,把蟲尺給我。”這個繞行的方向很快,我的動作很快。七七聽了我的叫喊聲,將蟲尺丟了過來。
我一個瀟灑的動作,高高躍起,將蟲尺接了過來。
茅曦道猛地往前一跳,掙斷了胸前的黑線,這黑線是茅三喜牽制茅曦道的,不讓他離開的。
茅曦道經歷了漫長的地下游弋之後,動作很快,轉瞬就擋住了我的面前。
我喝道:“你要跟我打架嗎?你不是我的對手。”
茅曦道笑了:“你自己有幾斤骨頭應該清楚。”
茅三喜善意提醒道:“蕭棋,他今日不同往日,已經很強大了。”
茅曦道隨即對着旁邊喊道:“你們最好是在一旁看着,誰要是插手,那就壞了蟲門決鬥的規矩了。我從青銅門出來,絕對不是空手回來的。”
茅三喜說這話,加上他猙獰的一張臉,殺氣騰騰,令人不寒而慄。
我生怕七七上前,道:“你要相信我,不要靠近的。”
沈皓天要上前,被老巫婆一把抓住,慢慢地搖頭,讓沈皓天不要上前。
倒是懷中的小貓叫了兩聲,很是期待又擔憂地看着我。
金小賢是一根筋,手槍快速端起來,一顆子彈直接飛了出去,目標是正前面的茅曦道。
哪知,子彈沒打到茅曦道。鐵王放開了和金絲的顫抖。
反而是金小賢飛了出去,站在身邊的戲子和古秀連都飛開了,七七被虎王一把抓住,躲開了。
小賢哇地一聲吐了一口血。金絲趕過去,將鐵王給拉了回來,兩蟲的鬥爭還沒有結束。
我心中對土蠶說道:“等事情完了之後,再放他們出來。”
土蠶的動作很快,它最強大的防守,最硬的壁壘,將金小賢、古秀連和戲子、虎王和七七一起關在裡面。
我咬咬牙,和七七的目光交接,她餓眼中似乎泛着淚花。
土蠶露出了真面目,烏黑的硬殼。
鐵王又推開了金絲,上去打了兩下,依舊是不得動彈。
土蠶一聲不吭,保護七七。
宋世遺驚道:“蟲族至寶五蟲,果然是不簡單的。”我沒有搭理宋世遺這不冷不熱的話,也不願意再多看一眼老巫婆。
既然茅曦道和我之間有了爭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話,那麼就在這裡打一架吧。
我道:“我要是贏了,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腰間的解注瓶和裡面的靈蛇。”
“好,我答應你。我贏了,我只要你進青銅門呆一年就可以了,至於你是不是活着,和我沒有關係。”茅曦道說道。
他不要我的性命,只要我進去青銅門。因爲進了裡面,比死還要痛苦。
因這一句話,我猛地想起了謝靈玉,我的心中揪住了,情愫無法宣泄,只希望和茅曦道之間有個了斷。
我道:“咱們擊掌起誓。”
茅曦道愣了一下,他的眼神遊移,並沒有否決,他也明白,只要我和他擊掌之時,比鬥就會開始。
金絲和鐵王在戰鬥。我和他之間也會在戰鬥的。
金絲的敗象露出了,我把火虎也給激出來了,讓它幫忙抵住鐵王。金絲對於火虎的出現深表不滿意,因爲它覺得勝之不武的。
我把右手伸起來,茅曦道的右手也伸了起來。
他身上還是一年前的那間衣服,線團很多,沾滿了塵土,他的手上印痕相對臉上,要少許多。
“蕭棋,其實我和你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仇恨!在武昌長江邊,咱們雖然打了一架,也沒有殺身大仇!”茅曦道說。
我道:“有!你在江城弄了養鬼術一類,害死了幾個人,馬大可因你十年不能超度,唐柳衣、孟百合都因你而死,你還弄傷了狗小賤,這些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本是下地獄的人,只是可惜你居然回來了。”
我頓了頓接着說道:“不過沒關係,我還是會把你打回地獄去的,你這個卑劣的靈魂。”
“說得好!”老巫婆忽地讚道。
“閉嘴。”我和茅曦道同時說道。
“哈哈,你和少年時代的我一樣,那時候的我也有理想,也有拯救世界的願望,也有改變人類的宏願,可是一切都能怎麼樣呢!貪官殺了還會有,農民依舊是不能生病,窮人的孩子一個接一個死掉,冤魂惡鬼到處都是,你說世界公平嗎,不公平,既然這樣,我爲何還要做一個好人呢!”茅曦道說了這一番話。
“你錯了,我和你不一樣,我少年時代這樣子,我中年也會一樣。你的魂魄不夠堅定,就不要怪社會的原因。你的所有說辭到此結束,因爲我不想聽一個惡徒的任何狡辯。”我道。
“任何殺人者!都!無須!去聽他的理由!”我說道。
茅曦道沉默了一會,道:“我爲了求生,吃了很多很奇怪的東西東西,你要當心。”
我和茅曦道還是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