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將道:“在記憶複製後,最爲困難就是給天將分身賜予一個靈魂。讓魂魄生活在身體裡,才能保持身體不會僵化,不然放在青銅門上百年,那些個沒有魂魄的天將,必定會成爲十惡不赦的吸血殭屍,看守的任務就達不到的。”
蕭天將道:“這最開始的一步,當然是要收集魂魄了。戰亂年代,孤魂野鬼不在少數,收集一些魂魄,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要把魂魄改造,然後送入人的體內的,這纔是難事。”
“是啊,畢竟這不是人能做,是要去六道輪迴盤完成的。我想怕是十殿閻羅都做不了這事情啊,沒想到這人可以完成。”貓博士感嘆地說道。
到了此刻,我纔算明白,爲什麼天將會說最後一步會如此艱難的。
也就是說,影子看似簡單的舉動,實質上已經超過了鬼差,甚至把閻王爺給比下去了。
我一個哆嗦,沒想到影子如此彪悍,實力竟然如此超羣的。
影子根本不是人,而是神,神一樣的存在。
“真的有這樣的人嗎?”八道問道。
蕭天將道:“嗯。收集到的魂魄,改造成三魂七魄一起,然後送入軀體之中,這種人我甚至不敢看他,因爲他太厲害的,太厲害了。”
蕭天將認爲厲害的人,我已經不用懷疑他的厲害了。
事情已經明朗了,九個天將的分身造成,先是選擇了九具屍體,然後改造成人的樣子,最後奪舍注入魂魄,分別送入青銅門附近,蕭天將本人守在風后陵寢附近,兩個分身送往鎮守最爲重要的青銅,七盞油燈,造成了修仙的假象,目的就是爲了保護青銅門,成爲第二道防守線。
只是千百年來,一些突發的因素,有的被找出來,有的自己跑出來了。還有一些被我發現了,最後都帶了出來。
蕭天將連說兩個“太厲害了”,帶來的後果便是一陣沉默。
這會沉默襲來,很是兇猛。
天將和天將分身都在沉默,他們都感覺自己的命運被一雙厲害的巨手操控。
我問道:“好了,現在知道了差不多了吧,你們知道自己怎麼來了,知道自己要去守青銅門了,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
蕭天將哈哈笑道:“是啊,咱們弄清楚了,的確算一件好事了。”
“阿狸,你去把相機找出來,咱們一起拍張照片,也算是給點蹤影在世上了。”
阿狸點點頭,找出了相機。
然後幾個人站了起來,靠在一起,好幾個都一模一樣,只能出從他們的衣服來分辨他們的。
我扶着三道教父,八道和九道站起一起,蕭六道站在了中間,和蕭天將並排站在一起。
藍貓落在我的肩膀上,纏繞在一起。
九道看了何青眉,喊道:“何姑娘,你也過來站着吧。”
何青眉道:“這樣不好吧。”何青眉身上沾滿了鮮血,不是很願意上前的。
九道說:“好的,好的,很好的,你要是乾乾淨淨的,我還不讓你上前照的惡,你看我們,要麼紅彤彤,要麼黃的不成樣,要麼和包公一樣黑……指不定是一羣瘋子,你要是穿得乾乾淨淨,反而不太搭調的。”
何青眉不是忸怩的姑娘,上前站在了九道身邊。
一人站成了一排,阿狸喊道:“我喊一二三……茄子,大家儘量歡心高興一點……”
“好”。
“慢點,我擺個帥氣的姿勢”。“我還是有點緊張,沒拍過照片”。
“慢點,這個東西會不會把人的魂魄給吸走的……”。“你個膽小鬼!”
“一二三……茄子……”
相機是那種即拍即洗的照片,很快就照片洗出來的,巴掌大的照片上,有那麼幾個人。
時間定格在那一秒鐘,一個天將、五個分身留在相機裡面,連同一起的還有我和畫鬼師姑娘。
照片剛拍出來的一瞬間,九道和蕭天將兩人同時動彈,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冒起來。
蕭天將是正牌天將,身上有紅色氣焰,令人不敢直視。他們兩人將魏忠賢給扣住了。
魏忠賢的紅線沒有打出來,就被蕭天將的手捏住了脖子,而九道直接把他的十根手指給折斷了。
“你們……你們……堂堂天將竟然以多欺少,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魏忠賢的手指被折斷,還是有點痛的。
九道他身上找出幾條頭盤蛇,全身弄死了,又把各種紅綠黑線給拉了出來了。
“你家以前是幹裁縫的嗎?”九道問道。
“你全家纔是裁縫。”魏忠賢說道。
蕭天將手上用力,魏忠賢脖子快速扭曲,道:“只要我用力,我可以在一瞬間就拗斷你的脖子。”
“你不會的,我保證你們不會的。”魏忠賢說道。
蕭天將道:“那你試一試?”
“因爲我還有點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魏忠賢說道。
“什麼事情?”蕭天將的臉上表情絲毫沒有變,手上面的力氣反而更大了。
蕭天將絕對不是可以威脅的人!
魏忠賢能忍受閹割之痛,對於這點痛似乎並不在意,他竟然還在笑,道:“世上有一個人,或許你忘不掉的。”
蕭天將的手力氣變小了不少。我已經猜到,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水柔,那個風華絕代的女蟲師謝水柔,以一人之覺悟寫出《蟲經》的謝水柔。
天將分身雖然擁有蕭天將的記憶,但是對於一些謝水柔的記憶,似乎沒有多少的記憶。
魏忠賢的話,只會讓蕭天將一人痛苦的。
蕭天將頓了十多秒鐘,冷笑一聲,道:“我從來不喜歡別人威脅我。九道,把他的左手給拉下來。”
九道說:“畫鬼師姑娘,你把腦袋轉過去一點,不要覺得噁心。”
“不要弄死他,我還要找他問話的。”何青眉說道。
九道笑着說,伸手拉了拉魏忠賢的手道:“你放心,就算弄死了,我讓貓博士給你救活了。”
“好的。”貓博士說道。
魏忠賢本以爲自己帶着兩大法寶,一個是何青眉生父的消息,另外一個是謝水柔的消息,所以敢自己一個人闖進來的,沒想到他失算了。
他可能不知道,蕭天將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拿捏着他的痛楚,而何青眉也是個冷血的女子,而且是那種極其冷血的一類人。
魏忠賢喉嚨捏着說不出來,勉強說道:“你……敢……不……”
蕭天將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九道喊道:“我對不起你了。”
九道一隻手反抓着魏忠賢的一隻手,他甚至沒有用兩隻手撕一隻手,好像只是用了那麼一點丁力氣,就把魏忠賢的左手給撕下來了。
這種場景,和吃雞腿,用筷子把雞腿夾下來那麼簡單。
九道把魏忠賢的左手給撕了下來,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便是活生生。
魏忠賢的左手活生生地撕了下來。
手臂被撕下來,並沒有流出鮮血,而是那種黑色的濃稠液體。
我也對付過不少殭屍,知道殭屍被擊中,也會痛苦不慘叫的。一個人的手被撕下來,會痛死過去,哭爹喊娘,後悔自己來到這個世上的。而殭屍身上的痛楚比人更加劇烈,他的手也被撕下來,隨時都會發怒的。
但是魏忠賢一聲都沒有叫。我想,他其實是想叫,只是因爲脖子被蕭天將緊緊地捏住,所以他根本叫不出來。
九道把手拉下來,直接丟在一邊。
蕭天將冷冷道:“我再問一遍,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九道舒展了腰身,這回是雙手拉住了魏忠賢的右手,一隻手可以拉斷左手,一雙手怎麼可能拉不斷右手呢?
魏忠賢的臉更加慘白了,他可能後悔自己,爲什麼會來到這裡,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蕭天將道:“如果你肯說的話,就點點頭。”
蕭天將已經沒有了耐心了。
魏忠賢內心掙扎了一會,慢慢地點點頭。蕭天將的手慢慢地鬆開了一點,足夠魏忠賢可以說話。
“你如果說的假話,我是明白的,所以,爲了你的右手考慮,請不要說假話了。”蕭天將冷冷說道。
魏忠賢道:“我們黑煞的瓊花蟲就是從謝水柔手上得到的,她要用煉成的瓊花神蟲來對付你。”
魏忠賢說出這句話後,被蕭天將重重地摔了出去,直接摔在了牆面上了。
魏忠賢爬起來,咳嗽了兩聲,本想將一旁的斷手撿了過來,但右手手指被折斷,根本無法抓住斷手,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雙腿跪在地上,臉貼在地上面,用牙齒將袖子給咬住,將手給咬住了。
蕭天將追上前,一拳打了過去,把魏忠賢整張臉完全打變形。
“不可能的,你說的都是假的,不可能的,她不會對付我的,永遠都不會對付我的。”蕭天將的憤怒了。
一拳打落之後,又上了第二個拳頭,第二個拳頭一落,第三個拳頭又追上。
魏忠賢毫無反手能力,身子搖擺,挨着拳頭,最後退到了牆面上,悽然一笑:“蕭天將,你好傻啊,當年黑煞差點拜在你手下,是誰……是誰……啊……哈哈……是誰讓你退步的……我們黑煞的第七個教主就是……謝……”
魏忠賢話沒說完,就被一腳踢翻在地上。
就在這時,其餘幾個天將分身開始凋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