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北辰決定讓紅巾軍進駐華資工廠,以此震懾僱傭兵。
畢竟,他們現在也算是“盟友”了。
奧杜點頭答應,然後轉向紅巾軍,嚴厲地說:“開會,去東邊空地集合!”
他打算好好整頓一下紀律,讓這些人明白誰纔是真正的老大。
一場可能的衝突就這樣被林北辰輕易化解了。
華資工廠的員工們都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樊大使又傳來了好消息:明天中午將有直升飛機降落在工廠空地,接他們撤離。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歡呼雀躍。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擔心會被戰火波及。
現在知道很快就能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回到祖國,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
夜幕降臨,華資工廠的院子裡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大家圍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
林北辰洗完澡出來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搖頭輕笑,這些人還真是容易忘記之前的危險。
這時林經理端着酒杯走了過來:“林北辰,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恐怕不能像這樣團聚,你真是我們的英雄。”
林北辰看着他諂媚的笑容和遞過來的酒杯,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並沒有接受他的敬酒:“如果你是來說這些客套話的,那就不必了。”
林經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林先生您真是低調,不過還是要謝謝您!”
林北辰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那就沒必要了。”
說完他轉身,走向了一旁安靜的角落。
沒過多久又有幾個人過來跟林北辰搭話,但都被他一一避開。
他實在受不了這些人的虛僞和諂媚,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着。
……
林北辰獨自坐在臺階上仰望着滿天的繁星耳邊傳來遠處的歡笑聲。這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他轉過頭去看到瑞秋正向他走來。
“你怎麼過來了?”林北辰好奇地問道。
瑞秋笑了笑坐在了他的身邊:“我看你一個人在這邊就想過來陪你說說話。”
林北辰輕笑一聲:“有什麼好說的呢?”
瑞秋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終於她鼓起勇氣看着林北辰問道:“林北辰你在華夏有女朋友嗎?”
林北辰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回答道:“我在任何地方都沒有女朋友。”
他的話讓瑞秋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露出了笑容。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林北辰,認真地問道:“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林北辰愣住了,沒想到瑞秋會這麼直接地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看着瑞秋認真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了漣漪。
他們這才認識幾天而已,這樣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你是玩遊戲輸了在耍賴皮,還是酒後胡言亂語?我們才認識沒幾天吧?”林北辰疑惑地看着瑞秋問道。
瑞秋見林北辰滿臉不信,有些動氣地說:“我沒玩遊戲,我是認真的。”
“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你們華夏有句話說得好,‘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你救過我,我成爲你女朋友也是理所當然的。”瑞秋鼓足勇氣,儘管她也不確定何時對林北辰有了特別的感覺。
在她所在的文化裡,感情表達更爲直接,既然確定了心意,她選擇坦誠告訴林北辰。
林北辰面對瑞秋如此鄭重的表白,一時語塞。
說實話,他從未過多考慮這方面的事情。
他笑了笑,試圖以玩笑化解尷尬:“你的華夏語說得挺溜啊,連這種典故都知道。”
瑞秋無語,她並不是在討論語言水平的問題,“林北辰,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回避。”
林北辰看着瑞秋堅定的眼神,輕嘆一聲,剛想開口,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
“師父,我終於找到你了!”奧杜興奮地跑過來。
瑞秋正等着林北辰的答覆,卻被奧杜打斷,心中無比鬱悶。
“你來湊什麼熱鬧?”瑞秋沒好氣地問。
“我當然是來找師父的,怎麼了?”奧杜一臉無辜地回答。
瑞秋無語,但奧杜的到來確實打破了原有的氛圍,她只好白了奧杜一眼,氣呼呼地離開了。
奧杜摸不着頭腦,轉向林北辰:“師父,我說錯什麼了嗎?她爲什麼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林北辰看着奧杜的憨態,忍俊不禁,“沒事,你不懂。說吧,找我什麼事?”
奧杜這纔想起正事,“師父,明天我能跟你們一起回華夏嗎?”
“你跟我們回去幹嘛?”林北辰皺眉問。
“當然是繼續跟你學習道術啊!”奧杜理所當然地回答。
林北辰嘆了口氣,“那你有護照和簽證嗎?”
“沒有。”奧杜搖頭。
“沒有你怎麼去華夏?別想了,偷渡是違法的,我第一個舉報你。”林北辰毫不客氣地說。
奧杜一愣,然後說:“那我去辦護照和簽證,辦好了就去華夏找你。”
林北辰淡淡一笑,“等你辦好了再說吧。”
心中卻想,這紅巾軍首領的身份,想辦護照和簽證談何容易。
篝火晚會後,大家都疲憊地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興奮,因爲他們即將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回到祖國。
上午九點五十分,林北辰接到樊大使的電話,飛機即將降落,讓他們做好準備。
奧杜帶着紅巾軍先行撤離,還不忘對林北辰說:“師父,等我辦好手續就去華夏找你。”
林北辰含糊其辭地應了一聲,但奧杜並未察覺其中的深意,只是傻傻地笑着離開了。
不久後,三架直升飛機降落在工廠內,衆人歡呼雀躍,紛紛登機。
瑞秋走到林北辰身邊,“我等你一起上飛機。”
她想在飛機上繼續昨晚未完的話題。
林北辰沒有多說什麼,等所有人都登機後,他和瑞秋也上了飛機。
冷鋒湊過來低聲問:“林北辰,瑞秋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她老是盯着你看。”
林北辰瞥了冷鋒一眼,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銳了?
他打趣道:“盯着看就是有意思啊?那韓專以前也老盯着你看呢!”
“那不一樣,韓專那是想找我茬兒。”冷鋒辯解道。
“說不定瑞秋也是呢!”林北辰笑着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冷鋒一時語塞,林北辰的揶揄讓他無法反駁。
他正想開口,瑞秋卻不知何時已站在他們旁邊。
“我能和你換個位置嗎?”瑞秋直截了當地對冷鋒說。
冷鋒一愣,看看瑞秋,又瞅瞅林北辰,然後迅速點頭,還戲謔地拍了拍林北辰的肩膀。
瑞秋換到林北辰身邊後,直接問道:“林北辰,你考慮好我昨天晚上的問題了嗎?”
林北辰輕咳一聲,緩緩開口:“你挺執着的啊。”
“別打岔,你就直接說吧,答不答應?”瑞秋盯着林北辰,語氣堅定。
林北辰嘆了口氣,“我們華夏有句古話,‘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修身在前,齊家在後。我作爲修道之人,道法未成,怎能談及兒女情長?”
瑞秋茫然地搖頭:“不懂。”
林北辰無奈,“就是說,我得先修煉好自己,才能考慮其他。你明白了嗎?”
瑞秋更迷茫了,“你修道和我做你女朋友,有什麼關係嗎?”
林北辰無語,感情自己說了一大堆,她完全沒聽懂。
“算了,以後再說吧,我累了,先休息會兒。”林北辰擺手,閉上眼睛。
瑞秋見狀也不再追問,安靜地坐在他旁邊,看着窗外飛機緩緩升起。
她心想,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
然而,就在她閉上眼睛準備休息時,突然“轟”的一聲巨響,飛機劇烈晃動。
衆人驚慌失措,尖叫聲不斷。
林北辰瞬間睜眼,厲聲詢問駕駛員發生了什麼。
得知飛機遭襲,他立刻指揮緊急迫降。
但飛機受損嚴重,最終墜落地面,衆人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林北辰踹開艙門,救出衆人。
瑞秋被座椅卡住,林北辰奮力將她救出。
然而,他們剛逃出飛機殘骸,就發現僱傭兵的坦克正朝他們駛來。
林北辰高呼“快跑”,拉着瑞秋飛速逃離。
他們跑到一棟樓房前時,飛機殘骸被炮彈擊中,爆炸聲震耳欲聾。
衆人慌亂不已,林北辰怒斥他們安靜,並開始尋找逃生之路。
他發現東邊的平房可能是個藏身之處,於是帶領衆人前往。
在平房內,林北辰安排冷鋒等人佈置防禦,自己則準備對付僱傭兵。
瑞秋擔憂地看着他,“你不進來嗎?”
林北辰笑道:“我得去對付那些僱傭兵啊。”
他雖不太喜歡這些人,但既然收了錢,就得保護他們的安全。
爲了那一個億的懸賞,林北辰今天無論如何也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可是,你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瑞秋滿臉憂慮地看着林北辰,但她的話還未完全說出口,就被林北辰急迫地打斷了。
“瑞秋,別擔心了。你快點進去躲好,別一直抓着這鐵欄杆,省得別人誤會你在拍電影呢。”林北辰輕鬆地說道,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說完,他走到一旁,彎腰撿起一根鐵棍,在冷鋒先前撒過礞石粉的地面上,開始快速地鉤勒出複雜的圖案。
礞石粉,這種質地屬陰的奇特石料,正是他用來聚集陰氣、佈置法陣的關鍵材料。
隨着陣法的完成,林北辰丟掉手中的鐵棍,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開始低聲吟唱起古老的咒語。
“太陰華蓋,地戶天門,明堂坐臥,隱伏藏身……”
隨着最後一句咒語的落下,林北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猛地揮手,只見地上的法陣瞬間爆發出青藍色的光芒。
隨後,他們所在的平房被一層淺灰色的煙霧輕輕籠罩,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而神秘,彷彿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所遮蔽。
“林北辰,你布的這是什麼陣法啊?”冷鋒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逐漸模糊的景象,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只是一種讓人無法看清這裡的障眼法而已。”林北辰淡淡地解釋道,“我利用這裡的陰氣,佈下法陣,讓這間房子在陰陽之間遊離。這樣,那些僱傭兵就算找到這裡,也絕對看不見我們。”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從容與自信,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冷鋒聽後不禁點了點頭,對林北辰的佩服又增加了幾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冷鋒看着林北辰,等待他的指示。
林北辰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這羣僱傭兵的頭目應該是那個叫老爹的人。我們得想辦法先把他拿下,這樣才能更容易解決剩下的人。”
他計劃親自去尋找並制服老爹,而冷鋒則負責在一旁掩護他。
然而,當他準備拿出幾張符咒給冷鋒作爲防身之用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
他這纔想起,自己的符咒竟然被奧杜那個傢伙全部拿走了。
“這個混蛋!”
林北辰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但現在情況緊急,他無暇去追究此事,只能暫時將其拋諸腦後。
“怎麼了?林北辰。”
冷鋒見林北辰臉色有異,關切地問道。
“沒事。”
林北辰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冷鋒的衣服上,“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脫衣服?爲什麼要脫衣服?”冷鋒滿臉疑惑地看着林北辰,不明白他的用意。
但林北辰沒有多餘的解釋,只是催促道:“快脫,別問那麼多。”
冷鋒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按照林北辰的要求脫下了衣服。
林北辰接過衣服,迅速在其上畫下了一串神秘的符咒。
“穿上這件衣服,它會保護你。”林北辰將畫好符咒的衣服遞給冷鋒說道。
冷鋒接過衣服迅速穿上,感受到衣服上散發出的神秘力量,他心中的疑惑頓時煙消雲散。
兩人藉着工廠中的障礙物小心翼翼地接近了那羣正在肆意破壞的僱傭兵。
此時,僱傭兵們正駕駛着坦克在工廠內橫衝直撞,炮彈不斷地在四周炸開,火光沖天而起,飛濺的泥沙和碎石如同雨點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