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美玉看來,薛從良的臥室,與女孩的臥室完全不同了。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薛從良的內衣了。其實,跟確切地說,應該是薛從良的紅色內褲。不是一個,而是十來條,形狀各不相同,位置各不相同,有的被揉成了一團,扔在牀頭下的地上,有的被疊成了小方塊,看似停整齊的,放在椅子上,大部分是掛在臥室裡的繩子上,看起來非常的顯眼,很容易讓人想起,聯合國的旗子,各種顏色,隨風飄蕩,看上去異常顯眼。
“不會吧,薛大醫生,你的房間裡,內容可真是豐富啊!”李美玉像是一條靈敏的警犬一樣,在屋子裡,嗅來嗅去,眼睛咕嚕咕嚕地轉來轉去。
最後,眼睛停在了牆上的一副圖畫上。這幅圖,是薛從良手繪的圖片,上面是五行相生相剋圖,看上去有些複雜,但是,可以看出,薛從良是花費了一番功夫的。
“你別亂看,我的屋子裡亂着呢?我媽從來不給我收拾。”薛從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讓人家來你臥室,還不讓亂看,那讓看什麼呀?”李美玉有些抱怨地說。
“你坐,你坐!”薛從良讓李美玉坐在自己的牀邊。
李美玉有些謹慎地坐在了牀沿上,只放了一半屁股在牀沿上:“你幹嘛?我可是良家少女,你別亂來啊!”
“切,你想哪裡去了?你以爲我會佔你便宜呀?”薛從良有些憤憤地說。
“當然了,孤男寡女的相處一室,不發生點事,誰會相信呢?”李美玉有點嬌羞地說道。
“哈哈哈,我喜歡!那我們就來吧!這光不佔白不佔啊!”說着說着,薛從良試圖趴到李美玉的身上。
“啊——”李美玉一聲尖叫,把薛從良給嚇了一跳。
“咳——”正在這時,只聽得下邊張氏一聲拉長了的咳嗽聲。
兩個人立刻停了下來:“噓——”薛從良打了個靜下來的手勢。
“嚇唬你一下了,別當真!讓你看一樣好東西!”薛從良直起身來,轉身去找那塊拋開的石頭。當他轉身的時候,薛從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鼻腔裡飄來一絲清香的味道。這是李美玉的體香,那種香味,令薛從良的心,砰然一動。
與此同時,李美玉趁機拉了拉自己的領口,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好像,剛纔兩個人真的在牀上纏綿了一番似的。
薛從良把那塊石頭,重新找了出來:“小玉,你看!”
當薛從良把那塊剖開的石頭拿出來,石頭藍裡透青的顏色,立刻吸引住了李美玉的眼睛。
“哇,這是什麼石頭啊,裡邊居然是青靈靈的顏色呀,而且,還有一粒金燦燦的金子?是金子嗎?”李美玉驚訝地叫了起來。
“小點聲,小點聲!”李美玉這麼一嚷嚷,薛從良的心裡,就咚咚咚的響。
“怕什麼,我們又不是偷別人的,你害怕什麼?”李美玉看了看窗外說道。
“隔牆有耳,小心爲妙。”薛從良現在被王大寶那夥人,給嚇怕了。生怕又被別人偷窺了去。
“這石頭是從哪裡找來的?外邊看上去非常普通,而裡邊,居然是黃金翡翠呀!”李美玉說道。
“嗯,這個名字我喜歡,黃金翡翠!對,這東西就叫黃金翡翠!”薛從良高興地說道。
“不是,你是從哪裡找到這種石頭的?現在還有嗎?”李美玉迫不及待地問道。
薛從良在手裡,投了投剛纔拿上來的那塊石頭。
“你是說,就是這樣的石頭嗎?”李美玉有點不太相信,這本是她見到的臭烘烘的石頭,她還幫助薛從良擦了那麼長時間,原來,自己擦的難道就是黃金翡翠嗎?
“當然啊,別看這石頭,外邊普普通通的,但是,剖開之後,你就會發現,他的與衆不同之處。”薛從良拿着石頭,又得意地說。
“那你怎麼把它切開呀?這石頭這麼硬……”李美玉好奇地說道。
“當然了,要想切開這石頭,可不是一般刀能夠切開的,哈哈!”薛從良得意地說道。
“那你怎麼切開的?”李美玉問道。
“看好了啊!”薛從良從櫃子裡,拿出了無影石和穿甲神槍,按照原來的方法,對石頭進行了切割。
果然,這枚石頭切開之後,裡邊依然是青靈靈的翡翠,還有一粒花生米大小的金子。看來,這種石頭,個頭的大小,決定了石頭裡邊金子顆粒的大小。石頭越大,裡邊的金子顆粒越大。
“哇,天哪!哇!”李美玉看着那塊剖開的石頭,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讓薛從良從未有過的自豪。不知道這種自豪,爲什麼會如此的強烈。一想到那麼一大堆的石頭,再想想那堆成小山的金子,薛從良即使在睡夢中,也會笑醒的。
“薛從良,你要發了呀!”這是李美玉的第一句話。
是啊,還有那麼多的石頭,就意味着還有那麼多的翡翠和金子,這其中蘊藏着多少的財富?
“嘿嘿,我說,我有一天,我會發的,這次你相信了吧!”薛從良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哎,算了,我跟着你高興什麼?這些財寶,又不是我的,我憑什麼這麼高興啊?”李美玉說到這裡,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擺了擺手,把兩半石頭,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這就是李美玉的特點,她和田青有這本質的區別,李美玉對於財富的渴望,是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精神,不是自己的東西,她從來不會動心。
薛從良就是看好李美玉的這種精神,這也是他肯把李美玉拉過來看他的寶貝,而不可能把田青拉過來的原因。
“送你!”薛從良按着那兩個已經拋開石頭,毫不猶豫地遞給了李美玉。
李美玉被這突如其來的待遇,搞懵了?
“送我嗎?這麼寶貴的東西?”李美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啊,送你……”薛從良好像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又突然停住了。
“這……”李美玉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這該如何處理,要不這樣吧,先把這東西放在這裡,等我需要的時候,再來取,你看行嗎?”李美玉覺得,這樣是最妥當的了。
“良子,出大事了!”兩個人的對話,還沒有完,就下邊有人在大聲的喊叫。
“快,去看看,是不是又有人受傷了?”薛從良身體一怔,慌忙說道。
當他們走到樓下的時候,才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柺子薛和孔聖人。
“良子呀,這次是真出大事了。”孔聖人連聲吆喝。
“去,吆喝什麼呀?恨不得全村人都聽到?”柺子薛有些不屑地說道。
“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怎麼又出大事了?”薛從良有些迷惑地問道。
“你先說!”孔聖人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又讓柺子薛說。
兩個人相互讓來讓去,讓薛從良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哎呀,你們趕緊說呀,到底是怎麼回事?”薛從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於是,兩個人,把他們在伏龍山上所見到的,七嘴八舌地告訴了薛從良。同時,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他們誇張地表達,把薛從良給嚇蒙了。
“不會吧,你們說的是笑話吧?”薛從良還沒有從剛纔黃金翡翠的氛圍中擺脫出來,突然聽到他們兩個人這麼一說,竟然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千真萬確,絕對的!”孔聖人瞪着眼睛,以加強他們的話的真實性。
“嗯,是真的。”柺子薛也肯定地說。
薛從良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這兩個人,如此肯定地表達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