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薛從良的心中,忽然開朗了起來。手中有武器,心中就不慌。既然兩個人同時想到了這裡,那就說明,這件事有門兒。
薛從良的心中,一陣驚喜,就像是,深陷密林之中,左突右撞,終於找到了一條捷徑。
可是,這五行神器,如何治水,卻又難道了二位。還是需要一番研究的。這件事,只有一次機會,半點都馬虎不得。否則,大難臨頭之時,五行神器失靈,將會生靈塗炭,萬劫不復啊。
“既然,與五行相關,我們就得從五行着手。良子,你這段時間,深修五行技法,你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柺子薛倒是想聽聽薛從良的意見。
薛從良正陷入沉思。他已經開始在腦海中,繪製了五行守恆定律。萬物循環,遵循守恆定律,此長則彼消,此消則彼長,這和萬有守恆定律是相通的。
“柺子叔,你看我這樣分析對嗎?伏龍山水患的形成,必然五行轉化受阻,水過多生成,而木無法生成,這就倒着,生成的水,沒有繼續生成木……”薛從良這樣分析。
“有一定的道理,水的最終去向,就是木了,只有樹木欣欣向榮,水才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木會少了嗎?”柺子薛這樣一問,薛從良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柺子叔,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答案。”薛從良自嘆才疏學淺。
“其實,問題已經很明顯了,從表面上來看,木元素的減少,必定是樹木的減少,你到山上看看,這段時間以來,由於周圍各地,大興土木,到山上砍伐木材的人,太多了,你看看西山那一塊,很多長了幾十年的木材,都被砍伐殆盡,這直接導致,伏龍山表面循環的失調。”柺子薛這樣分析道。
薛從良聽了柺子薛的分析,心中明朗了許多。確實如此,這段時間以來,伏龍山周圍的房屋,越建越多,人們爲了建設房屋,就地取材,到伏龍山砍伐的人,越來越多,而到山上栽樹的人,幾乎沒有。尤其是西山,裸露的黃土和山石越來越多,有些石頭,甚至直接滾落到了山下。
前幾天,之所以有巖壁大面積的坍塌,採挖寶石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其實就是懸崖上的植被,破壞嚴重,導致土壤疏鬆,人們在上面稍微一折騰,整個山體坍塌下來,也就再在話下了。
“柺子叔,我明白了。這山也和人是一樣的,如果皮膚出現了問題,必然是內臟出現了問題,林木的減少,直接影響到了山體內部的循環了,其實,木元素,對應着人體的內臟爲肝,對應着的四季爲春季,所以,如果這方面來說,伏龍山的肝功能受損,導致無法重新像春天一樣萬物生髮,同時,在體內聚集了大量水分。這要是對於人來說,就是醫學上的肝腹水。”薛從良把伏龍山比作一個人,用人體醫學的方法,來解讀伏龍山的疾病。
“厲害,厲害,能夠讀懂伏龍山的人,古今有幾人?那是寥寥無幾呀,良子,你絕對算是一個天才了。”柺子薛的讚歎,讓薛從良心中升起一陣喜悅。
“那我們就應該從疏導內部循環入手,開始爲伏龍山治療肝腹水這種疾病了。”薛從良說道。
“對,我們就應該從這裡下手了。”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對症下藥的,就成爲可能,柺子薛心中也輕鬆了很多。
兩個人的一番討論過後,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只聽得牆上的掛鐘,在滴滴答答的響,時間在悄悄流逝。
雖然有了初步的方案,但是,具體怎麼實施,還是未知。
對於五行神器,薛從良只是明白它們的功能,但是,從來沒有把它們聯合起來運用。這些東西,如何聯合起來,構成一個循環,目前還沒有人知道是如何開啓它們的循環的。
由於五行神器,並沒有全部在身邊,所以,薛從良只好把它們先列出來,只有這樣,現在圖紙上,進行一番演練,然後再開始下一步行動。
穿甲槍、重生木、還魂水、驅邪針、無影石,五行神器分爲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而這五樣寶貝,都是從伏龍山所得,也就是傳說中的五行神器了。
薛從良把它們用相互循環的方式,全部列出來之後,就能夠與五行相互對應了。
這其中,與木元素對應的,當然就是重生木了。想到這裡,這讓薛從良忽然想到,伏龍山上那對公草母草,還有貌美如花草菇姐姐。
哈哈,何止是姐姐的,其實,應該是祖奶奶了吧,但是,草菇面容姣好,想不叫聲姐姐,都不習慣。
這段時間,沒有見她,不知道她生活得是否還好。她的生活環境非常特殊,生活在時間的夾縫之中,所以,躲過了時間對人體的侵蝕。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借到重生木,然後,以其他四件神器爲基礎,試圖讓伏龍山的萬物重新茂盛起來。
伏龍山這個季節,真是初春時節的,這個時候,也正是驚蟄時期,春寒料峭,但是,在地下,萬物已經開始復甦了。
“柺子叔,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需要找到草菇,通過她,把重生木移植過來一棵,否則,現在,沒有重生木,任何的努力,都是白搭呀,因爲我們的目的,就是讓萬物重生。”薛從良想到這裡,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現象中的那麼容易。
“重生木在哪裡?”柺子薛疑惑地問道。
“要找重生木,我們還需要再到山上去一趟,找到草菇,然後,重生木一向是由她來照顧,並且,這種植物很是奇怪,它們是一對,根部深深地嵌在大石頭裡。這石頭足有上百斤重,你我兩個人,甚至都無法移動它……”薛從良想到這裡,也覺得很是無奈。
“那找人去,找幾個小夥子,把石頭給擡回來。”柺子薛說道。
“不可,草菇居住的地方,非常隱蔽,一般人,我們還是不要讓他進去,否則,後患無窮啊。”薛從良說道。
“那……那怎麼辦?”柺子薛也沒有辦法了。
“對了,去找孔叔啊,他去那裡再合適不過了。”薛從良興奮地說道。
“可能這傢伙已經睡着了吧,或者早已經攜款逃跑了。”柺子薛對孔聖人的所作所爲,瞭如指掌。
“不會吧,要不我們去找找他看!”薛從良最終覺得,還是需要去找找孔聖人。
“好吧!”柺子薛披上一件綠皮大襖,跟隨薛從良一同前往孔聖人的住所。
這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孔聖人早已經酣然入睡。當然了,他是和衣而睡的,懷裡抱着那個裝的大包,好像隨時都準備逃跑似的。
柺子薛和薛從良兩個人,來孔聖人的住所一看,果然,這裡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燈光,房門緊閉,看上去,不像是有人的跡象。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之後,裡邊沒有任何動靜的。
兩個人面面相覷,難道這孔聖人,真的逃跑了?
“咚咚咚!”薛從良又敲了一陣,忽然之間,門轟然打開,從裡邊衝出來一個人,這人彎着腰,背了個大包,打開門就衝了出去。
“有賊!”薛從良反應迅速,大喝一聲,立刻就衝了上去。
還是薛從良身手敏捷,他一伸大手,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伸手把那人抓翻在地。
“哎吆!”那人一屁股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