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這個採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杜海洋。
這個女孩,自從在伏龍山相親成功之後,薛從良一直沒有忘記她。她精明能幹,同時美麗動人,舉止文雅,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在所有徵求採訪的名單中,薛從良看到他的名字的時候,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這麼些日子過去了,薛從良對於這個清純女孩,也是十分掛念。有人說,他已經成爲一名媽媽來,孩子都快一歲了。這讓薛從良感到驚訝,歲月如梭啊,時不我待。薛從良現在依然是光桿司令,而人家杜海洋,已經成功晉級爲媽媽了。
一輛白色的迷你小轎車,無聲無息地停在了五行醫院的門口。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美少婦。
薛從良早已經在門口等候迎接了。他第一眼看上去,沒有認出來,又在腦海中嗖嗖地回憶了一番,終於,這少婦嘴角的一顆黑痣,讓薛從良想到了杜海洋。
沒想到,這女人們生了孩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變化。俗話說,女大十八變,這女人生了孩子之後,同樣面臨着巨大的變化。
“杜大記者,歡迎,歡迎啊!”薛從良滿面紅光的走上來,替杜海洋提着包。
杜海洋擡頭一看,瞬間都傻了眼。巍巍伏龍山上,矗立着一座雄壯的醫院。這和兩年前,薛從良的小診所相比,簡直是天上和人間啊,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厲害,厲害呀,薛醫生,真是沒有想到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的產業,現在居然做得這麼大了,我的天啊!”杜海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薛從良看着杜海洋眼中的驚喜,自己特有滿足感。也許。自己這兩年來的進步。真的太大了,這與在外邊打工的人相比。自己可謂是一日萬里,就算是打一輩子的工,也不可能做出這樣龐大的產業的。
“嘿嘿,一般了。一般了,我的本質工作,依然是治病救人,不過,就是盡心竭力而已。”薛從良有些謙虛地說道。
“你這何止是治病救人啊,你這是在爲百姓做事呀,所以。纔會發展得這麼迅猛!”
這記者說話就是不一樣,一說話,就把薛從良提升到了爲國做貢獻的高度,就差爲國捐軀了。不過。薛從良自己心裡清楚,他從來都是爲了找到金子,找到寶貝,才把這些事業 做得這麼大。如果不是自己探寶,找到了那麼多的寶貝,自己從來都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發展呢!
起碼,啓動資金,就是自己的那些金子。否則,自己依然蝸居在那個小小的診所中,無法出山。
看來,資本的原始積累,都是不光彩的呀,薛從良雖然不說,但是,他心中明白的很。還有幾個人,他們也同樣明白的人。但是,這些話,是不能給杜海洋說的。
老朋友相見,當然比較激動了。
“杜記者,你看看,我們今天還把誰給請來了?”薛從良推開門。
“啊?不會吧,薛大叔,你居然也來了!”
只見,村支書薛漢中滿臉笑容地出現在了門口。這個當年給杜海洋牽紅線的村支書,現在依然風采依舊。
“杜大記者,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薛漢中微笑着說道。別拿村官不當幹部,這薛漢中雖然只是個村支書,但是,依然具有領導風範。他現在,梳着偏分頭,穿着白色的t恤,外扎腰,褐色褲子,黑色的皮鞋。看上去的真是氣質不凡。
“薛大叔,你現在真是氣度不凡呀!”杜海洋看着薛漢中的打扮,驚訝地說道。
“呵呵,作爲一名村幹部,當然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薛漢中說道。
“漢中叔,你這可是結婚時候的標準啊!哈哈!”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話 ,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了。這杜海洋,就是在這樣火熱的談話中,完成了對薛從良的採訪任務。真可謂是不露聲色,採訪的技術,是越來越高了。
“走走走,我們到醫院的門口,去拍一張合影照片吧,讓我們這些沒有上過報紙的人,都上一次報紙!”薛從良謙虛地說道。
於是,衆人簇擁着杜大記者,來到了醫院的門口,“五行醫院”幾個大字,顯得格外的醒目。
沒想到,孔聖人和柺子薛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來到了人羣中,要拍合影。
“對了,把杜老先生也叫過來。”薛從良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人。
幾個老人和薛漢中,都站在鏡頭的中間,而薛從良則在後邊的露了一個腦袋。
“三、二、一!茄子!”衆人喊叫道,這張照片,瞬間成爲永恆。
“等我回去,把照片都洗出來,人人有份啊!”杜海洋高興地說到。
衆人散去之後,杜海洋走進了薛從良的辦公室。
“哇,你的辦公室,可真夠大的呀!”杜海洋的驚喜地看着薛從良的辦公室。
“呵呵,自己建的房子嘛,當然要大一些了。不像你們城市裡的房子,一平方米都幾萬塊錢,我這一百多間房子,總共蓋下來,也就幾百萬塊錢。這要是買你們城裡的房子,至少也得幾個億了。”
“是啊,還是自己建一座房子比較省錢,我們這幹了半輩子來,一大半的錢,都要送給別人!哎,真是命苦啊!”杜海洋感嘆道。
“嘿,杜大記者,如果,連你都說命苦了,城市裡那麼多人,就更沒有活頭兒了。”薛從良糾正道。
“哎,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你沒有成家 ,你不知道。”杜海洋坐在沙發上,鬆懈了下來,把自己包,扔在一邊,在外邊的形象,與此形成鮮明的對比。
薛從良給杜海洋沏了一杯伏龍綠茶,淡淡的茶香飄了出來。
“哇,你這是什麼茶,味道竟然這麼清香。”杜海洋立刻被茶香所吸引。
“這是伏龍綠茶,我們山上自己採摘的,沒有農藥殘留,沒有遭到污染,完全是原生態的綠茶。而且,沏茶用的水,是伏龍山冰泉水,所以,沏出的茶,味道香醇,滿屋飄香,是延年益壽的佳品。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送你一些,這東西,山上多的是。”薛從良說道。
“哇,真的嗎?你一定要送給我一些呀,我帶回去,讓我老公也嚐嚐,他和他的同事們,都喜歡喝茶,但是,現在的茶葉你知道,都不是正宗的茶葉了……”杜海洋有些遺憾地說道。
兩個人品着香茗,坐在桌子兩旁,閒聊着。
“孩子快到一歲了吧!看你們,多迅速啊,我到現在,還沒有結婚呢!”薛從良有些慚愧地說道。
“哎,別提了,就是這個孩子,我們都快要發愁死了……”說到了孩子,杜海洋突然愁眉不展。
“哦?怎麼回事?人家說到孩子,都興奮不已,你說到了孩子,怎麼愁眉不展呢?”薛從良問道。
“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們那孩子,有些先天的兔脣,就是因爲這個,我們跑遍了城裡的大小醫院,四處求醫,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觀。現在,隨着孩子越來越大,我們也是越來越發愁啊!”杜海洋說到這裡,心情無比沉重。
“兔脣?”薛從良聽到這個詞,腦海中立刻浮現了清晰的症狀,“你來找我啊!你怎麼不找我呢!”
“你們這裡,不是療養院嗎?對兔脣能有什麼辦法呀?”杜海洋瞪大了眼睛。
“我們雖然是療養院,但是,我們也是醫院呀,掌握了很多獨門的技術,你別忘來,我薛從良可是神醫哦!”薛從良說到這裡,有些自豪地說道。
“對啊,薛醫生,我怎麼把你給忘記了?哎,真是百密一疏啊!”杜海洋突然激動了起來。
“沒關係,沒關係,現在,對於這個病,我們這裡有獨門秘方,我們可以把兔脣縫合得毫無痕跡的。”薛從良自信地說,他想到了重生木,想到了各種藥材,還有各種手術的步驟,早已經在心中打了腹稿。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衆裡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薛醫生,我得先謝謝你了,如果你把孩子的病,給治好了,我非要好好的重謝你不可。”
“見外了,見外了,治病救人是我們醫生的天職,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的……對了,你有空的話,早點把孩子接過來,這種病,治療的越早越好,等長大了,就不好治療了。”薛從良提醒道。
“是啊,是啊,那我這就回去吧。”杜海洋匆匆忙忙地要走。
“嗯,別忘了,採訪的稿子一定要早點些寫完,我的照片照片,一定要登到報紙上,我還等着上報呢!哈哈!”
薛從良這次的照片有點失敗,他的臉,露得太少了,印在報紙上,多做也就是一個小黑點,但薛從良依然是樂此不疲,只要能夠上到報紙上,哪怕是一個小黑點,也行。
“好嘞,我今晚連夜就寫完,明天就上報!”杜海洋急匆匆的離開了。但是,卻滿心的歡喜,這次真是不虛此行啊,薛從良和杜海洋,都是收穫滿滿。
薛從良剛一回頭,腦子裡閃出一條生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