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繞着美女轉了一圈又一圈,幾乎有些傻了下來。
職業的敏感,立刻把薛從良拉了回來。薛從良忽然被牛棚中的牛,給驚呆了。
雖然不是病人,但是這畢竟也是條生命。那牛臥在地上,耷拉着頭,直不起來,喉嚨裡發出一陣一陣的**聲,是那種欲要叫出來,可是又不能叫出來的感覺,聲音憋在喉嚨裡,打着旋。
薛從良走進一看,牛嘴裡吐着白沫,粘稠的液體,從它的嘴角流出來。牛眼裡,滿是哀求的目光,它看到薛從良之後,低低地鳴叫了一聲:“哞——”
這聲音,叫得薛從良慌了神。這是一聲救命的呼喊,雖然低沉,但是卻令人無比同情。動物不像人,能夠通過各種表情,傳遞自己的痛苦,但是,它們又和人一樣,就是通過這種低迴的聲音,讓別人知道它的痛苦。
薛從良本來就是個心軟之人,雖然心中有些張狂,可是看到這種情景,更是招架不住,心如刀割。他想要跨進牛棚,看看牛得病到了何種程度。
“小玉,快幫薛醫生一把。”二嬸扭頭朝剛纔的美女叫了一聲。
小玉立刻走了過來。
薛從良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小玉。
小玉跨進牛棚,左手拉着牛繮繩,右手輕輕地撫摸着牛頭,溫柔地呼喚着:“乖,別亂動。”這聲音,立刻讓牛安靜了下來,同時,薛從良聽到這句話,心裡也像是河裡的清水,衝過水草一樣,服服帖帖。
薛從良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美好的聲音。牛棚裡的騷味有些重,可是,有了這朵盛開的玫瑰,薛從良奇妙地覺得,這牛棚也美好了許多。沒想到,當這朵花開放在牛棚裡的時候,牛棚也這麼漂亮。看來,鮮花不論插在哪裡,都是同樣漂亮。
雖然,薛從良主攻的是人醫,但是,對於動物醫學,也有所涉獵。當年,在圖書館的時候,爲了尋找動物和人的經脈內臟的工作原理,他曾經好奇地翻看了動物醫學的各種書籍,對於動物的各種病症,有了大致上的框架了解,再加上自己的醫學天賦,薛從良決定冒一次險,對這牛進行一番診治。
如果這牛命不該絕,那就好了,如果又搞砸了,那明天就吃牛肉。
薛從良現在什麼都不怕了,豁出去,大幹一場。
“中毒了,絕對是中毒了!”薛從良下了這樣的結果。
“是啊,是啊!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呢,今天早上,我給它加了點料,沒想到,剛吃了沒幾口,牛就有些煩躁不安,口吐白沫,後來,就站不起來了。”二嬸跟着附和道。
薛從良從醫藥箱裡,拿出來一盒解毒藥。他準備採取兩套方案,使用大劑量的藥品進行解毒,現在只有這樣,才能奏效。一方面是注射解毒針,另一方面是口服解毒藥,兩套方案如果有效的話,半個小時之後,牛頭就能夠擡起來。這就有了希望。
說幹就幹。
農村這條件,沒有什麼正規的醫療室,薛從良把醫藥箱放在院子中間的木桌上,換上獸用注射器。
砰砰,兩聲清脆的玻璃針劑破碎聲,薛從良拿着麥稈般粗細的針頭,吱的一聲,把藥劑吸進針管。對着天空,又把注射器手柄,向上推了推,針尖冒出一股噴泉,這樣,可以趕走注射器裡的空氣。
“小玉,你幫我個忙,抱住牛頭,別人它亂動,我給它注射。”當薛從良給小玉說話的時候,小玉正專心地看着薛從良的背影,眼神裡滿是敬佩和驚訝的表情。
薛從良很是喜歡這種眼神,他在心裡得意了一番,沒想到,在這牛棚裡,擁有了一位粉絲,而且,還是美女粉絲,嘿嘿!
小玉聽到薛從良叫她,立刻回過神來,走到牛的身邊,用右胳膊夾着牛的脖子,小玉的配合,真是完美,她似乎天生就有一種照顧他人的本領,她知道哪種動作,對動物來說,最舒服。只見她夾着牛脖子之後,左手輕輕地撫摸牛的頭頂,這就安靜了下來。
薛從良畢竟是專業出身,雖然牛皮不同於人的皮膚,奇厚無比,但是,任何事情都有技巧,薛從良拉起牛耳朵,牛耳朵後面的皮膚最薄弱,一般獸醫都選擇在這裡注射。
薛從良看準位置,把針頭迅速地側着插進去,肌肉注射,那牛還沒來得及**,薛從良就把藥劑注射進去了。
“好了,小玉,你可以放開它了。”薛從良的話,對於小玉來說,總是很有分量。小玉立刻按照他的話做了。
下一步,是給牛灌藥片了。這個藥作用是在針劑之後,保護牛胃,同時也有後續的解毒作用。
薛從良很得意自己的兩套方案,這樣,一方面,可以在二嬸家多磨蹭一會兒,同時,還能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如果能把牛病給治好了,這可是一舉兩得呀。
當薛從良在給牛配藥的時候,小玉也在旁邊幫忙。對於有些中成藥,需要把藥捏扁,捏爛了,放在小盆裡,然後再裝進一個瓶子裡。小玉就站在薛從良的身邊,打下手。
薛從良通過眼睛的餘光目測了小玉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六五以上,體重最多九十五斤,這苗條的身體,該凸出的地方凸出,該凹下的地方凹下。小玉的頭髮,是那種女孩常見的披肩發,在髮梢的地方,稍微有些捲曲,頭髮的下半部分,有些發黃,很明顯,是做過頭髮的,燙卷再加焗油。
薛從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胸部,就連在醫學院學習的時候,也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孩像是一個布娃娃一樣好看。。
薛從良心中的某根弦,好像被撥動了一下……
“薛醫生,你看我做得怎樣?”正在這時候,小玉突然仰起臉來,看着薛從良。
“挺好的,挺好的,做得很對。另外,你叫我薛大哥吧,別叫我薛醫生了,咱們都是鄰居,那麼客氣幹什麼?”薛從良特意糾正了小玉對自己的稱呼,意圖拉近了自己和小玉的距離。
“小玉,你是哪年的,我好像比你大很多了?”薛從良一邊把藥放進瓶子了,一邊問道。
“我二十二了,你呢?”小玉倒是主動得很,一看就個開朗的女孩。
“哈哈,我比你大六歲了,我都二十八了,快老掉了。”薛從良有些慚愧地說。
“你二十八就老了,我們這些做嬸的,那豈不是要老死了?”二嬸不知什麼時候,從裡屋走了出來。
“嘿嘿嘿,我們隨便說說而已。”薛從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小玉是我的幹閨女,家在咱們的鄰村——李家莊的。”二嬸給薛從良介紹起小玉來。
“那應該叫李小玉了?”薛從良問道。
“我的名字叫李美玉,所以,大家都叫我小玉,你還可以叫我小玉的。”小玉說道。
“哈哈,這名字挺好的,人長得這和一塊美玉一樣漂亮。”薛從良打着哈哈說。
“謝謝薛大哥,我在學校學的也是醫學方面的,不過,學的是護士專業,現在在家休息,過段時間,想找份工作……”原來小玉學的也是醫學專業,怪不得薛從良覺得和自己有些趣味相投呢!
“好啊,好啊,我們學的都一樣,那可以有共同語言了。”薛從良恨不得和李美玉拉得更近一些。
“來,該灌藥了。”薛從良說道,“嬸,家裡有沒有類似啤酒瓶子的東西?”
“你要啤酒瓶子幹嘛?”二嬸問道。
“有用,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薛從良準備用這種原始的工具給牛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