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根據自己所學的知識,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在五行相互轉化理論中,有金能生水的規律,根據五行相生相剋,相承相侮,相互制化的原理,金在一定條件下,可以控制水的生成,在這裡,就是運用了這樣的一個原理。
不過,這樣複雜的道理,李美玉肯定是聽不懂了,她一臉迷惑地看着薛從良,美麗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來轉去,但是,依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哎呀,算了,你別想這什麼原理了,你明白在這裡,金子阻擋了水流就可以了。”薛從良說道。
正當他們討論着這到底是什麼原理的時候,剛纔從山洞中溢出來的水,全部已經流完了。一部分流下了山坡,而另外的部分,全部被鎮壓進來洞中。
而外面的石板,在這裡起到了保護作用。
當他們準備把石板重新蓋上的時候,只聽得李美玉突然叫了起來:
“薛大哥,快看,怎麼冒出來了一個。”
順着李美玉的手指看去,只見有一個金球,並沒有完全的恢復原位,而是被其他金球給擠在了外邊。這枚金球就成了多餘的一顆了。這時候,水並沒有溢出來。薛從良重新跳進坑裡面,揀出了這枚金球,一陣驚喜,涌上薛從良的心頭。
如果這麼說的話,薛從良終於得到了一個金疙瘩。
“哇,哈哈,我們終於得到了一個金疙瘩。”薛從良拿着金疙瘩高興地說。
“薛大哥,別忘記,這是我先看到的哦!”李美玉反而有些不高興了。
“哈哈,是啊,我不會忘記你的,回頭我兌換成現金之後,分給你一半不就得了。”薛從良有點不捨,但是,分給李美玉一半,是必須的。
“來,我們先把這石頭蓋子合上,一會兒我們再討論如何分贓的問題。哈哈!”薛從良從未有過的高興。
兩個人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石棺蓋子重新蓋上的。然後,又用同樣的方法,把剛纔掀開的土層蓋好。
爲了保險起見,薛從良又從遠處,把草木灰捧過來,覆蓋上一些潮溼的新土,這樣,就看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了。
一切都搞定之後,太陽已經西下了。
薛從良今天真是收穫頗豐,不僅買了輛摩托車,現在又陰差陽錯的挖到了一個寶藏,雖然沒有得到裡面的金子,但是,口袋裡這枚金蛋,就足以讓他發個小財。
兩個人坐在石頭上,薛從良把金疙瘩拿出來,擦掉了上面的泥污,只見,這枚金蛋蛋,閃着金燦燦的光芒,嶄新得如同剛剛煉製出來的一樣。
“薛大哥,你覺得這枚金球球能值多少錢。”李美玉問道。
“這段時間以來,金價跌得厲害,如今每克也就二百多元吧。這枚金疙瘩,我估計,起碼也有半斤,二百五十克,如果這樣的算的話,起碼能賣五萬塊錢。”薛從良掐着手指,仔細地算到。
“哇,五萬塊錢呀,這可不少啊,我們幹一年,也就能掙一萬塊錢,這五萬塊錢,是我們五年掙的錢了。”李美玉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充滿了對未來的想象。
薛從良拿着金球球,翻來覆去地看。這枚如同雞蛋大小的金球球,好像有些蹊蹺。
“小玉,你看,我怎麼覺得這枚金球球像是有些異常呢?”薛從良說道。
“怎麼了?有什麼蹊蹺了,不就是橢圓形的,不是太圓嘛,這有什麼蹊蹺的。”李美玉也拿着金球球翻來覆去的看。
“你看,在這個大頭的頂上,怎麼有一個小斑點呢,這斑點,像是有個東西扎進去了一樣……”
薛從良自言自語地說道。
“拿來,我看看。”李美玉的手指纖細,用長卵圓形的指甲,摳了摳金球上的小斑點,只見,小斑點突出出來個東西。
“啊,不會吧,你用手指甲掐他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夠抽出來。”薛從良說道。
李美玉按照薛從良的話,用手指甲把這東西給掐了出來。
只聽得噝噝的、細微的聲音,李美玉用指甲,從金球球中抽出來一根金針。
“哇,哇,不會吧,怎麼從這裡邊抽出來一枚金針?”薛從良看着這奇怪的金針,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薛大哥,快,你快接着,我點害怕。”李美玉叫到。
薛從良立刻擦乾了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接過李美玉手裡的金針。
這枚金針,並不是普通的金針。
通常情況下,金子是比較軟的,一般從來沒有用金子做成針形,一般都是做成金磚這樣的形狀,但是,這枚金針,看上去鋒利無比,並且,很是堅硬,好像有穿刺金石的硬度。即使是一枚鑽石,估計也能夠鑽透。
“這金針有什麼用啊?它怎麼會藏在這金球裡邊?是誰把它裝在金球裡邊的呢?”李美玉問道。
薛從良其實也在思考這金針的來歷和作用。李美玉這麼一問,他突然想起來了,在《薛莊之魂》這本書裡,曾經提到過關於驅邪神針的事情,同時,柺子薛爺曾經說到過,關於驅邪神針的問題。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驅邪神針?
無憑無據,不得而知。但是,在書中,驅邪神針,確實就是這樣的。可是,從來沒有人說過,驅邪神針是從金球裡邊出來的。如果,這就是驅邪神針的話,那它的作用可是不可小覷的。
不僅可以治療疾病,同時還能夠驅走邪氣救人危難。
“小玉,我覺得,這就是傳說中的驅邪神針。”薛從良最終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啊?什麼,這就是驅邪神針?”李美玉也是第一次聽說驅邪神針。
薛從良小心翼翼地把這枚金針,重新插回金球中。這樣,金針又和金球合爲一體。
李美玉拿過來,仔細地看,沒想到,這枚金針竟然隱藏得如此隱蔽。
“走,我們下山吧!”薛從良對李美玉說道。
夕陽西下,不知什麼時候,山上的野火,已經自動熄滅了。它繞着山腰,幾乎燒了一圈,從遠處看,伏龍山像是圍上了一條黑色的腰帶。
薛從良得到金子的喜悅,完全被這金針給取代了。他知道,這枚金針的作用,遠遠比這枚金蛋的價值要高無數倍。
或許,在那被掩藏在石板下面的一堆金蛋中,每一枚金蛋裡,都會有一枚金針。但,薛從良唯獨找到了這枚金針,真是一種緣分。
摩托車就在山腳下,騎着摩托,回到村上,只需要十分鐘的時間。
按理說,晚飯之前,他們就可以到家了。但是,該吃晚飯了,李美玉和薛從良還是沒有到家。
薛從良的老媽張氏,已經在村口張望了好幾次了,依然沒有看到薛從良的影子。
“這孩子,怎麼回事?去買摩托車,都去了一天了,晚上回不回來?也不給個信。”張氏自言自語地說。
正在納悶,村裡一個年輕小夥子,突然從村口跑進來,急匆匆地給張氏說:“張嬸,不好了,薛醫生和李護士,都倒在村北邊的半路上了,你趕緊找人看看他們,到底怎麼了?”
“啊?什麼?他們兩個都倒在半路上了?”張氏一聽這話,立刻慌了神。
他立刻到鄰居家,找來鄰居和他的兒子,三個人,心急火燎地朝村北的道路上跑去。
大概距離村口有一里地的距離,三人果然發現了遠處倒在地上的摩托車,以及兩個人。
已經有好心人把他們二人拉倒了路邊的草叢上,以免在水泥地上受涼。
令人奇怪的是,此刻的薛從良和李美玉的大腿上和胳膊上,像是佈滿了一層金粉,看上去金燦燦的,同時,皮膚僵硬,好像得了硬皮病。
糟糕的是,被金化的面積,仍然在慢慢向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