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這些東西,都撒下去,撒下去就好了!”薛從良駕駛着自己的摩托車,對後面的人們說道。
在薛從良的身後,十幾輛摩托車,一起轟鳴着駛來。
車上的人,手裡都帶着噴水用的東西,這些水,都是從伏龍山上採來的冰雪融水,他們正在給被金水污染之後的村莊消毒。
這些水,並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薛從良經過驅邪神針處理過的水。
在伏龍山的後面,被金水污染的區域,危險依然沒有解除。
從山下,向山上看去,一條金色的河流,衝泄下來,顏色是金色的,但是,水流已經凝固。凡是金水走過的地方,土壤都變成金色的,草木變成金色的,還有房子和牲口,都變成了金色的。
這裡很多人,都搬走了,因爲無法再居住下去。
薛從良想,既然驅邪神針能夠驅除人體的毒氣,必定能夠驅除毒氣。
經過研究發現,伏龍山上的冰雪融水,可以軟化這些金水留下的毒素,從而達到軟化土壤,解除金毒的作用。
再加上驅邪神針的處理,可以徹底消除遺留下來的毒素,恢復這裡的土質,恢復人們的正常生活。
所以,薛從良從山上,運回來大桶的積雪融水,然後像是點豆腐一樣,用驅邪神針把這些水,進行點化。
經過點化的水,水質變得清澈無比,雜質紛紛下沉,產生了兩極分化的現象。
看上去,如同瓊漿玉汁,薛從良甚至想要喝上兩口。
但是,目前對這種水,副作用不明,還有待進一步試驗。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伏龍山後面,遭受污染的區域,徹底清除乾淨。
其實,說到底,這是薛從良造成的禍害,如果不是他在山上亂挖,如果不是他從石棺裡引出了金水,也不會造成這麼大的損失。
粗略統計了一下,金水沖刷過的地方,造成了十一個人的死亡,三十三頭牲口的死亡的,還有數百隻雞鴨的死亡。
這十一個人的去世,都是因爲沒有及時得到治療的原因。如果稍微做一下處理,或許還會有機會得到生命的。
哎,這是薛從良唯一遺憾的地方,是自己連累了鄉親們。
薛從良把積雪融水,灑在被污染之後的地上,之後,只見,清水所到之處,那些金黃色的顏色,如同積雪一樣,慢慢融化,然後變成水,溼潤了土壤,融進了土壤之中。
這是符合五行相互轉化的原理的。
在人們的共同努力下,這裡大面積的污染,最終被控制住,一切都恢復了原貌。人們無不歡欣鼓舞。
而令人奇怪的是,在山上,有一部分草,被這種水澆灌之後,很快就恢復了生機。
它們生長在石壁上,而在普通的土壤上,並沒有這種草的生長。
這種草,看上去很是奇怪的,長得就像是一個小人蔘,高度大概有十釐米高,看上去有些瘦弱。根鬚分叉,分別抓在石縫中,然後上邊是小人蔘一樣肥肥的根部,在根部的最上邊,是鬍鬚一樣的一條小枝,小枝上只長了兩對葉片。
微風一吹,這葉片,就搖搖欲墜。
“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薛從良詢問身邊的人。
“不知道,看上去像是一棵雜草而已,山上從來沒長過這種草。”有位中年人說道。
是啊,這也是薛從良所納悶的,自己也是經常到山上採草藥,閱草無數,惟獨,這種草還沒有見過。
但是,從它生長的環境來看,這種草必定是稀世珍草。這塊大石頭上,就生長了一對草,它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好像再生長几天,就可以把根鬚融合在一起了。
從外型上看,一棵草肥美,另一棵草,有些健壯。
如果按照性別來分的話,薛從良覺得,那棵肥美的草,就是母草了,而那棵健壯的草,就應該是公草了。公草和母草,生長一段時間之後,根部相連,然後,就開始開花結果,完成繁衍的目的。
薛從良想到這裡,不覺笑了起來。
他從來都喜歡以性別來區分一些草藥,就像他喜歡以性別來看待人一樣,美女總是能夠在他心目中,佔據重要的位置,當然,這棵母草,也在他的心中佔據了重要的位置,他看上了這棵母草。
哈哈,薛從良不覺笑了起來。
正在笑的時候,薛從良忽然看到,一直鳥兒,飛了過來,然後開始啄食這棵母草的根莖。
“嘣嘣嘣”,它肥美的根莖,很快被啄出了一塊白色的傷口。
“去——”薛從良一驚,大喊一聲,把這鳥兒驅趕走了。
鳥兒飛到半空,朝山上飛去。
留下了受傷的母草。從傷口處,薛從良看到,根部流出白色的汁液,像是奶水一樣,同時,伴隨着一陣清香。
難道,這就是這種草的味道嗎?
薛從良想要趴上去聞一聞,但是,很快,剛纔被鳥兒啄破的傷口,像是關上一扇門一樣,癒合了。
這是薛從良親眼所見,它就是那樣,很快癒合了起來。
沒想到,這東西還有這麼強的自我修復能力,這讓薛從良很是驚奇。
正當薛從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那隻鳥兒又飛了過來,它看到薛從良站在草的旁邊,在半空盤旋了一會兒,才降落下來,啄了一口根莖,又重新飛到山上。
這鳥在幹嗎?
一個疑問從薛從良的腦海中跳了出來。
他遠遠地看到,那隻鳥兒,落在了半山腰的一棵樹上。然後,消失不見了。
薛從良看準了那個地方,默默記在心裡。他想上去一探究竟。
在這隻鳥的引導下,薛從良沿着崎嶇的山路,上山而去。
既然這鳥多次下來啄食根莖,相比,它們必定知道這種根莖的用途,如果能夠親眼所見它們在幹什麼,或許就能夠破解這個謎團。
這就是薛從良研究問題到方法,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有親眼所見,他纔會相信自己的判斷。
果然,經過二十分鐘的跋涉,薛從良來到了半山腰上那棵大樹下面。
唧唧喳喳,這裡的鳥兒好像特別多,更像是在開會一樣。
這裡也曾經遭受過了金水的污染,雖然沒有經過消毒處理,但是這裡好像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植被。
薛從良很是驚奇。
爲了防止這些鳥兒被自己嚇跑,他隱蔽在了一塊石頭後面,只露出一個腦袋,仔細地觀察這些鳥兒。
從山下飛來的鳥兒,嘴裡銜着一塊白色的東西,然後落到了一個小小的山窪裡。
薛從良這才注意到,天啊,小坑裡,堆放着不少鳥兒的屍體。
它們有些凌亂地堆放在一起,好像死去了一段時間。薛從良的心軟,看到這樣的場面,眼圈不禁有些潮溼。
這些鳥兒,圍着這個小坑,在唧唧喳喳的叫着。雖然都說鳥兒的叫聲婉轉,但是依然可以從中聽到悲傷。
從山下飛來的鳥兒,卻帶來了神奇的一幕。
這些鳥兒,把那白色的果肉,塞進一些死去的鳥兒的嘴裡,像是口對口給它們餵食一樣。當然,它們是不會吃下去的。
可是,就是這嘴裡含着這塊果肉,十分鐘後,一隻死去的小鳥,開始在地上動彈了起來,先是蹬了蹬爪子,然後翅膀撲棱起來,之後,全身都能夠動了起來。
我靠,不會吧。
薛從良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鳥中也有神醫,居然能夠把死了的鳥兒,救活過來?
薛從良揉了揉眼睛,他有些不太相信,但是,又看到了幾隻鳥兒,開始重新活動起來,薛從良相信了,這就是神奇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