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按照您方纔所言,俞管家能感應到五里範圍內的一舉一動,豈不是說,我的一切行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這讓我怎麼活啊!”戚長征眉頭深皺,誰也不願意在旁人的監控下生活。
“嘿嘿……你想多了,神識之力極爲損耗元力,非緊要當口,這位俞管家也不會輕易的使用。”曲巖元神笑道,“不過,爲安全起見,今後我們還是儘量的少聯繫。”
“前輩,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不該問!”曲巖的語氣很無奈,想法要比說出口的話快上許多,戚長征口中詢問,腦子裡的想法已經被曲巖察覺,就聽他苦笑道:“元神對於融元境之上的修士就是大補之物……”
曲巖沒有繼續說下去,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白。
“我不問了……”戚長征感到難堪。
“砰”的一聲,房門忽然被大力撞開,華軒軒衝了進來。
斬斷了與曲巖的聯繫,戚長征張口就罵:“死胖子,不懂敲門啊!着急忙慌的……”
忽然看見華軒軒無比激動的表情,戚長征隱約猜到了一種可能,猛地站起身來,狐疑的看着他。
華軒軒連連點頭,壓抑着興奮的情緒,低聲道:“成功了!”
內宅正房後院,華軒軒手舞足蹈的表達着激動的心情,戚長征與猿青山二人,指間都捏着一顆青色的丹藥。
“軒軒,你確定這是一顆土元丹?”猿青山滿臉不信任的表情。
“廢話,這當然是土元丹,我華軒軒終於成爲一階丹士了,快,吃了它,讓我看看效果。”華軒軒很激動。
猿青山畏懼的看着手中的丹藥,望了眼戚長征,笑眯眯的道:“長征,你境界高,對土元氣的感知比我強,你先來。”
華軒軒期待的目光望向戚長征。
“我的境界雖高於你,但是我從來沒有吃過土元丹啊!”
戚長征哪裡會上當,“青山,你吃過不少的土元丹,對土元丹的認識要深刻得多,這顆土元丹是軒軒辛辛苦苦煉製出來的,只有你才能分辨出這顆土元丹蘊含的土元氣,與你吞服過的土元丹是否相同。”
華軒軒熾熱的目光轉向猿青山。
“哎呦!肚子不舒服,我要上茅房,軒軒,等我回來……”猿青山找不到反駁的藉口,遁去。
華軒軒的臉黑了,黑着臉看向戚長征道:“你們不信任我!”
“說哪裡話,我們肯定信任你,只是我真沒吃過土元丹,分辨不出來啊!”
戚長征苦着臉,他不是不相信華軒軒,是不相信華軒軒煉製的土元丹。
正常的土元丹呈土黃色,吳老道給他們的土元丹,丹藥表面有着一道淡青色的淺痕,代表着木行一階丹士煉製的一階土元丹,而華軒軒煉製的土元丹整顆都是青色,他哪裡敢胡亂吞服。
何況他在拿起這枚土元丹的時候,就聯繫了曲巖,曲巖只是看了一眼,就制止了戚長征吞服。理由就是華軒軒煉製的這枚丹藥,乃是輸入過多的木元力,導致丹藥表面呈青色。
丹藥的煉製是最嚴謹的,容不得絲毫的差錯。同階的修士煉製的丹藥,藥效還不盡相同,唯有經過師門檢測過的丹藥,才能供修士吞服。華軒軒煉製的這枚土元丹,肯定是無法通過檢測的。
曲巖元神狀態,也無法感知這顆土元丹的藥效,若是強行吞服,造成的後果實難預料。
華軒軒很生氣,一把抓過丹藥就要往嘴裡扔,戚長征哪裡敢讓他吞服,搶過了丹藥,和顏悅色的對華軒軒講解這顆土元丹存在的不足。
華軒軒煉丹的方法都是曲巖傳授,戚長征口述的,他也是因爲初次成丹,太過興奮所致。聽過戚長征的講解之後,並未繼續生氣,想了許久,趕走了戚長征,又開始試驗土元丹的煉製。
沉浸在煉丹中的華軒軒是不可理喻的,戚長征被趕了出來,也沒有什麼不滿,出門就看見探頭探腦的猿青山。
“效果怎麼樣?”猿青山見到戚長征出來,笑呵呵的拉着戚長征詢問。
“不錯!”戚長征也是笑眯眯的,“吃了軒軒煉製的土元丹,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你當真吃了……”猿青山愣了愣,隨即嘿嘿一笑,“別騙我了,我都不敢吃,你這狐狸性子,我纔不相信你敢吃。”
戚長征也是嘿嘿一笑,拋了拋手中的土元丹,笑容陰森的道:“我們不敢吃,總得有人吃,軒軒煉丹我們幫不上忙,讓他知道煉製出的丹藥效果如何,這點我們還是可以幫上忙的。”
“你比我狠……”猿青山豎起大拇指。
兩人到了外宅專爲護院提供的院子裡,二十名犯人在俞管家的帶領之下,參見了琅琊府的二少、三少。
前來的路上,戚長征也是擔心猿青山兜不住事,沒有明言俞管家身份。只說俞管家所作所爲是有苦衷的,以後還要繼續用他做管家,提醒猿青山對他客氣點。
猿青山見到俞管家,不再找他的茬,卻也不去搭理他。在他看來,俞管家賣主的行爲,不論是何原因,都不仗義。
少年人愛憎分明,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往往就是這麼直觀。
戚長征大模大樣走到院子上首坐下,招了俞管家上前敘話。
猿青山打量着這些收拾一新的犯人,也不去管戚長征和俞管家聊些什麼。
片刻之後,俞管家就招呼這幫犯人在戚長征面前列隊。
“立正!”
戚長征心血來潮,猛地一嗓子口令,站成兩列的犯人莫名其妙的拿眼看他。
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戚長征撇撇嘴,站起身來,開始訓話:
“你們都是有罪在身的犯人,我們家少爺花錢贖了你們,就是希望你們能夠痛改前非,盡心盡力爲琅琊府出力。我是少爺的陪侍,承蒙少爺看得起,認我爲三弟,現在是琅琊府的三少爺,站在你們身旁的青山兄長,就是二少爺,這點你們都知道。
你們不知道的是,少爺將你們交給了我和二少負責,也就是說,我們能夠決定你們的生死,明白了嗎?”
只有寥寥幾人應答,回答的也是有氣無力。這讓戚長征很不爽,他指着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說道:“你,出來!”
中年人左右看了看,邁步走出。
“叫什麼名字?”戚長征帶着笑容問道。
“小人姓吳,名東元。”中年人看了眼俞管家,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吳……東元,你聽明白我剛纔說的話了嗎?”
“小人聽見了。”
“聽見了爲何不回答?”戚長征依舊帶着微笑。
“小人……小人來不及回答。”
戚長征走到吳東元身側,笑眯眯的道:“我看你沒聽明白,要是你聽明白了,就不會還在隱瞞你的姓氏,王東元,我說的可對?”
“小人聽不明白三少爺的話……”
戚長征揮了揮手,笑道:“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既然朝廷沒有追究你,我也不去理會。
你曾經是清香觀的內門弟子,修煉到元氣上境,就隱姓埋名,進入總兵府做護衛。總兵王城勾結道門,試圖謀反,滿門抄斬的當日,你在我虎咆寺師兄們上門之前,就已經離開總兵府。
你只要告訴我,你離開總兵府去往何處,我就既往不咎,也不會再去朝廷舉報你。”
中年人面色陰晴不定,再次看了眼俞管家,方道:“三少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戚長征搖搖頭,道:“我不想知道內中隱情,你只需告訴我去往何處,我保證既往不咎。”
中年人猶豫再三,靠近戚長征耳旁道:“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