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佛妮切當此時刻,她切身而感:自己扭到的那隻腳,只要是稍稍一用力,就會引起鑽心地疼痛!
可是,情況儘管如此,珍佛妮卻咬牙強撐住,並且,她還面向着道格爾,再度地怒罵道:“道格爾,你這個混蛋!快放開瑞斯!你這頭惡狼!你不是自詡有能力嗎?爲什麼不敢對我施展!孬種!”
道格爾眼光一亮,他站於包房門口之處,先是對着李婉歌,上下地打量了一番,與此同時,眼中則盡顯驚豔、幻彩之色。
道格爾於數秒之後,他雙臂抱肩於胸前,並且,以一絲輕蔑的口吻,對着珍佛妮說道:“珍佛妮,適才之時,你對於我的無禮、冒犯,我可以不與你計較。現在,你拿什麼和我鬥!想要放過你的弟弟,這完全沒問題!不過……”
道格爾眼珠轉動,他瞄了一眼李婉歌,然後,頗顯理直氣壯之意道:“不過,你弟弟欠我的賭債,今天則必須還清!否則,我會砍斷他的一支手!權當是賭債的利息!”
道格爾說完此言後,他用手略作梳擾頭髮,——上面還殘存着一絲酒漬。
道格爾於此之後,他雙目盯着珍佛妮,並且,意態頗爲瀟灑地說道:“珍佛妮,你於平常之際,總那麼得自以爲是,這些,我都不屑於與你計較。另外,你還總是在誹謗、誣陷於我,使用不正當的手段。那麼,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道格爾於這一刻,他又瞄向李婉歌。隨之,則頗顯義正辭嚴道:“我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我們就按賭場的規矩,彼此對賭一把。如果,你賭贏了我,那麼,你潑我一頭酒水,並且,冒犯於我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道格爾略作停歇,之後,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今天,你也可以把瑞斯帶走!如果,你要是賭輸了的話……”
道格爾嘲諷的一笑,繼而,他玩味着說道:“瑞斯不是喜歡喝酒嗎?那麼,今天就由我來買單,你已經看到了吧?桌上的那四瓶酒,我會全部給他灌進去!至於,你弟弟會發生什麼事,那可就聽天由命了哦?”
道格爾微聳雙肩,隨後,他略顯得意地說道:“珍佛妮,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哦?這可是用公平的方法,來解決我們的爭端哦?以後,禁止你再對我進行饞毀!”
珍佛妮一時語塞!因爲,她頗感“前狼後虎”之況,——進退兩難啊!
事實而言,珍佛妮於此境況中,她堪稱羝羊觸蕃之勢,並且,更無力予以解決!
然而,珍佛妮又狠不起心腸,從而,對此事撒手不管、一走了之。畢竟,弟弟瑞斯的安危,她絕不能置若罔聞,更無法不管不顧!
更何況,珍佛妮還大體而感:她於今日之處境中,能否出得了這個賭場,都還在兩可之間。
因爲,珍佛妮較爲知底:你別看道格爾當此之時,盡顯一幅振振有詞、冠冕堂皇之態,其實,他是在做給別人看!
實際上,道格爾於內心裡,盡是些陰暗、卑鄙的伎倆!當然,這也是珍佛妮迫於形勢,貿然置身於此,從而,思慮有欠周全之失!
珍佛妮不得不承認,道格爾值此之際,他的言辭、舉止,以及,其所做所爲,若從表面上觀之,確實屬於“陽謀”,並且,頗能夠站得住腳,從而,屬於有理的一方。
似乎,珍佛妮只能被逼就範,非接此招不可。
可是,珍佛妮卻有苦難言,盡顯跋前躓後之象啊!
真心而言,珍佛妮並不想賭,——很不想賭!尤其是與道格爾對賭!
珍佛妮很有自知之明!至少,她在賭博這一點兒上,自知到骨髓深處!
因爲,珍佛妮“返觀內視”,——她身具的那點膚淺賭技,根本就拿不出手!當然,更上不得檯面!
那麼,若與經常混跡於此處,並且,精通各種賭法的道格爾,倆人作一比較的話,珍佛妮得真心承認:她就是個茅草屋,然而,道格爾卻是摩天大廈!——二者呈寸木岑樓之比!
所以,珍佛妮都不必思考,甚至,她用膝蓋都可以想到:倆人若真要對賭起來,那麼,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自己會輸!剩下的百分之一呢?珍佛妮也大體斷定:最多,自己也就是五五之數!
可是,珍佛妮若不賭呢?毫無疑問,弟弟瑞斯的安全,肯定就難以保障!這一點,珍佛妮無比得相信:道格爾這頭惡狼,他真得能說到做到!
因爲,此人就是這般一個狠毒、無節操的人渣!
珍佛妮頗爲踟躇!然而,她頭腦中的相關之念,在經過一番地鬥爭、糾結之後,從而,以一種咬牙閉眼之勢道:“好!道格爾,今天,我就與你對賭一把!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珍佛妮在略作遲疑後,她提出了自已之議:“道格爾,我們在對賭之前,你先讓瑞斯離開這裡。等他安全到家之後,我們再履行此約定!”
道格爾目光玩味,他雙眼盯着珍佛妮,如同看一個白癡一般。然後,道格爾的那顆腦袋,搖得比撥浪鼓還起勁。
與此同時,道格爾略顯戲言道:“不、不、不,珍佛妮,是你的智力急劇退化,又回到了幼兒之際,還是,你覺得我是個傻瓜?”
道格爾微微地側首,掃視了一眼房內的瑞斯。然後,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與你對賭,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瑞斯這個蠢貨,他只是個籌碼!——你要對賭的籌碼!如果,你手上沒有籌碼,拿什麼和我對賭呢?是你的身體嗎?”
既而,道格爾語調輕鬆,他戲謔之意更甚道:“再者而言,你若是輸了賭局,瑞斯不僅要還清賭債,而且,這個酒囊的一支手,也會被當作賭債的利息,從而,與他的身體告別!——是永久地告別哦!”
緊接着,道格爾頗顯鄙視、挖苦之意道:“珍佛妮,你應該很清楚,我對於你那冷淡、木乃伊般的身體,絲毫都提不起興趣!甚至,遠不如一支香腸、一個漢堡,對我的吸引力更大!嘿嘿……”
珍佛妮面現怒容,她戟指喝罵道:“道格爾,你這個混蛋,難道,膽量比螞蟻還小嗎?我都已經留在了這裡,你還顧慮、擔心着什麼!我們富蘭克林家族,還不清欠你的賭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