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修走了,他走的時候天已開始放亮,蘇菲一直把他送到樓下,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想着他一坐千年,再次醒來時已是物是人非,沒有了親人,也沒有了自己那熟悉的一切,心裡竟也涌出了一絲悲傷,不由得眼裡噙滿了淚水,羅修的背影已消失好久了,她才慢慢轉身向她住的那棟樓走去。
蘇菲回到她的屋子以後,滿腦子都是羅修和羅修那離奇的遭遇,一夜沒睡的她,卻怎麼也睡不着。上了會兒網,看了會兒電視又抱了本書,可是非但沒有睡意,反而心裡更爲煩躁,直罵羅修混蛋,害得她心情也不好了,也沒想她爲什麼會對羅修的事那麼上心。
羅修在走出蘇菲的視線以後,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悲傷,眼淚不自覺地就順着臉頰淌了下來,邁動的腳步也越來越快,步履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大,由於蘇菲沒有男裝,因此此時的羅修,還是穿着他剛下山時的那套絹袍,也幸好現在天剛放亮,不然他定會成爲路人們注目的焦點,即便是這樣,他那如飛的身形,飄逸的長髮和迎風舞動的長袍,還是引起了數起追尾和擦刮事件,好在這些人此刻大都行色匆匆,沒去注意那麼多,羅修又是根據方位,一路直線西行,僅在飄過時留給人們一個影子而已,要不然成都今天,鐵定會成爲自有車有人以來,發生車禍和行人間,相互碰撞次數最高的一天。
羅修只想着已逝的千年光陰,再也見不着的師父,只想着快些回到那跟隨師父,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哪怕已經面目全非,但從那相對熟悉的山巒中能多找到一絲記憶,那也是一種滿足。回到金鞭巖以後,他將青城三十六峰,每一個峭壁上的山洞都問候了個遍,以期能從它們那裡,尋得一絲師父駐留過的痕跡,他知道雖然現代人類的足跡,幾乎踏遍了每一個地方,但像這種懸崖峭壁,他們涉足還是稍難的,因此他把希望寄在這些地方,但他還是失望了,棺槨財寶之類的,倒是找到一些,不過他在每口棺都開過後,卻仍就沒有一絲髮現,至於那些財寶,他自然是不會去拿的,畢竟它們並非無主之物,那每一具棺槨裡所埋葬的人,就是它們的主人,現在被他開了棺,擾了他們的夢,如果還將他們的財物洗劫一空,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羅修再次翻遍了整個青城的三十六峰,仍然沒有能找到,有關於師父的一絲痕跡,也就放棄了,回到曾經和師父住過的地方。先是呆坐,隨
後撫摸着那一塊塊,依稀能看出點當年痕跡的石巖,再後來就是練劍、練拳,琴棋書畫,但凡是師父教過的東西,他都練,就像是小時候一樣,一招一式,一絲不苟地練着,好像師父就在旁邊看他練似的,他要把他今日的成就練給師父看,讓師父知道自己是他的驕傲,練到後來,他再也不侷限於招式了,意之所在,意到劍至,那柄跟隨了他千年的長劍上,更是透出長短不一,伸縮不定的劍芒來,倘有明眼人見了,一定能認出那是劍氣,但自中華有武以來,所知的劍氣都是無形的,而羅修此刻的劍氣卻是有形有質,長能及丈甚至上十丈,這也太駭人聽聞了些,羅修此時卻沒有意識到這些,也不去管,一時間周圍樹木紛紛斷折、暴裂,在他和師父原來住的地方,被他再次清出一大片空地來。
羅修在山裡待了半個多月,他再次來到以前閉關的地方,現在只有這裡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了,同時也只有這裡還保持着千年前那般模樣,他要出山去履行他的諾言去了,但又害怕有人闖入這裡,破壞那能供他最後緬懷的地方,所以他要把洞口封住。
羅修已走了半個多月了,這半個月來,蘇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過來的,就在羅修走的當天中午,便有人敲開了她的房門,此時她正心煩着呢。
“你好,蘇小姐,我們是屬於國家特別部門的,這是我的證件,找你想了解點事,你看方便讓我們進去談嗎?”蘇菲打開門以後,一個差不多同齡的女孩,便遞出自己的證件對蘇菲說道,昨天晚上羅修帶着蘇菲和她的車‘強行闖關’以後,收費站的工作人員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事件,於是立即上報他們的上屬領導,那位領導在聽了之後,又趕緊通報了相關部門,駐成都的國家安全局負責人知道後,忙一邊報告上級,一邊派出局裡的工作人員,在第一時間去那個收費站,把監控錄像取了回來,並對所有的知情人員都下了禁口令。通過監控錄像,他們查到車的主人,同時安全總局下令,趕快把錄像的真實性查清楚,如果屬實,不論花什麼樣的代價,也要想辦法把畫面中出現的那個古裝男子調查清楚,並把他吸收到安全局來,成都國安局這纔派出了一個同樣是女孩子,而且還是整個國安局,精英中的精英的女孩子領隊的三人小組,前來向蘇菲瞭解情況。
蘇菲看過眼前這位女子的證件後,稍稍側過身子,把她們讓了進來,心裡卻在全速開動,祝蓉,國家
安全局盾組第四小組組長,負責西南對內安全事務,她們來找自己肯定是爲了羅修,昨晚羅修的舉動,一定是被收費站的工作人員上報,並引起了她們的極度重視,同樣,她們是從車查到自己的,想通了這一切,蘇菲馬上就決定下來自己該如何做了。
“蘇菲,你坐下我們談吧。”祝蓉倒是不客氣,進屋後就坐在沙發上了,見蘇菲還站在那兒,便對她說:“你放心,我們來不是因爲你犯了什麼事,就那種高速公路闖關的事,還用不着我們來管。”
“什麼闖關?我怎麼可能闖什麼關呢?啊!你是說昨晚我在繞城高速上,車子出了故障的事嗎?”蘇菲滿臉的疑惑。
“對,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請你把昨晚在高速公路上的事,仔細告訴我們,有些情況,我們需要向你瞭解。”祝蓉根本沒看出來蘇菲在裝傻充愣。
“哦,是這樣啊?不過什麼時候,你們這種特殊部門也關心起這種事來了?好像應該是歸交警管的啊!”蘇菲臉上爬滿了懷疑,不過她在看到與祝蓉同來的那兩個人,臉上露出怒氣時,忙又道:“好吧,既然你們想知道我昨晚在高速路上,究竟是怎麼出的事,我就告訴你們吧,不過你們要給交警打個招呼哦,免得到時候他們也要來再找我一次,挺麻煩的,反正我人也沒什麼事,聽說好像也沒損壞什麼公物。”
“蘇小姐,你放心吧,既然我們來了,那麼交警也就不會再來的,昨晚的事僅限於少數的幾個人知道。”祝蓉見蘇菲打算交待情況,也就放心了不少。
“那好吧,謝謝你哦,祝組長,沒想到這麼一點小事,還要勞動你們來,不過你這麼說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知道,這事要是放交警處理,什麼手續啊,筆錄啊,麻煩死了,”在看到她們實在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蘇菲纔開始交待問題,“昨天晚上,那個我心裡很煩,就開車到高速路上想開開快車,嘿,甭提有多倒黴了,昨天一整天不順也就罷了,誰知道晚上上高速也不順,你說那麼晚的天,咋還會有人在高速上走呢?我車速有點快,我感覺得到,絕對沒有超過標準,但是要在高速上馬上就把車剎住,怕還是很難的,要不我說很倒黴呢,哪知道一腳下去,剎車系統抱死了,誰說的外國車就一定好,我那輛寶馬745竟然也跟我玩抱死,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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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