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知所措是他二十六年來從來沒有過的。
她已經是東夷國未來的太子妃,國母,他小小一個王爺,如何能奪走人家的皇后?就算他能奪走人家的皇后,也會遭受到天下人的恥罵,這對於一向愛面子的他來說,無疑是致命打擊。
慕容青梟很矛盾,他最不希望秦若琳被其他男人奪走了,可他發覺自己還是做不到像羅一陽那般,勇於承認一切。
恨,慕容青梟真的很恨自己。
面子值多少錢?
他爲什麼就不能拋下面子?
“梟王爺,我沒事了,請放手。”秦若琳在他懷裡輕輕地掙扎着,語氣轉爲平淡,淡中又帶着疏離的冷,聽在慕容青梟的耳裡如雷擊一般,揪着他的心是一陣一陣地痛。
她,又叫他梟王爺了,如此生分,不再叫他慕容青梟了。
她,還是在逃避着他,因爲她對他失望了。
“若琳……”慕容青梟想說什麼,一隻大手伸來,秦易非適時地把秦若琳自他的懷裡帶走,把秦若琳安置在自己的身邊。
慕容青梟頓感懷裡空虛,忍不住怒視着秦易非,秦易非卻是回給他一記疏冷的眼神,淡冷地說着:“端皇兄,若琳畢竟是東夷國太子未過門的正妃,今非昔比,還是請端皇兄自重。”
這個妻兄只會傷害他的妹妹,他決定擁護支持羅一陽。
在傲王府那數天,他可是親眼目睹羅一陽對秦若琳的寵愛與照顧。
妹妹能有此佳媚美緣,他這個當兄長的自然要支持妹夫到底,至於自己的妻兄嘛,有時候錯過了,便是一輩子。
慕容青梟啞口無言,眼眸變得陰冷,卻無可奈何,秦易非所說的都是事實。
一行人快馬加鞭,總算在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到了東夷國和天一國相鄰的一個小鎮上。
鎮子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酒肆,客棧,茶樓,都是應有盡有的。
一行人到了鎮上的客棧投宿下來。
“幾位客官,對不起,只有三間上等房了。”聽到他們說要住店,店小二有點爲難地解說着。
“三間就三間吧。”少開冷淡地從懷裡摸出了一錠重十兩的銀子擺在店小二和掌櫃的面前,冷淡地說着:“先替我們把房間收拾好,然後替我們準備一桌飯菜。”
“好的。”店小二立即就往樓上走去,替他們收拾房間去了。
“不知道幾位客官要住幾天?”掌櫃手裡拿着算盤,準備計算錢。
“明天一大清早就走,只住一晚。不過清晨我們雖然吃過早點纔會趕路。”少開依舊淡冷地應着。
掌櫃掃了一個慕容青梟錦服上的血跡,眼裡閃過了疑惑,終究是什麼也不敢問。
掌櫃的大手在算盤上撥弄着,然後拿起那錠銀兩,當他看到銀兩底部刻有天陽兩個字眼的時候,微愣,忍不住擡眸打量着少開,恭恭敬敬地問着:“容小的大膽問一句,公子是天一國天陽山莊的葉莊主嗎?”
少開睨了他一眼,冷冷地應着:“掌櫃對葉某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