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寧中財真的在乎小麗,當初就不會讓小麗涉足危險,去跟王蘆花拼命。如果真的在乎小麗,昨天就不會出現那種考驗,讓我和小麗都陷入險死還生的地步。
沒錯!現在在寧中財的眼裡,小麗根本什麼都不是。以小麗現在的身份去鬧,不要說砸了燕山溶洞,恐怕剛進去就會被人推出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啊!”小麗的淚水,瞬間落了下來。
我臉上帶着一絲苦笑,將小麗摟在了懷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能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東子,你不知道……我們剛剛離開了程運……”小麗哽咽着說着。
我笑了笑,“我們還沒有離開程運!寧中財,纔是真正的程運!”
“東子……”小麗的淚水,更是浸溼了我的衣服。
我撫摸着小麗的腦袋,心底的思緒,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樣。想要離開的話,恐怕還要過了寧中財這一關。如果無法通過寧中財這一關,我和小麗日後的生活,就無法真正的安寧。
思前想後,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跟莊周商量一下。無論如何,他是代表着官方的態度與看法,如果有他配合的話,我離開的把握也大一些。
“程運都毀了,莫非還怕他燕山溶洞麼?”我笑了笑,頓時覺得豪情萬丈。王蘆花既然都消滅了,也不差一個寧中財了。
小麗的聲音帶着哽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他也不會找到你!”
“這跟你沒關係!如果不是陰德的話,估計他也不會找到我!”我低聲說着,儘量的安慰着小麗。小麗現在很敏感,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夠再動搖她的心神。
一直等到老爸老媽過來,小麗才恢復了神色。
我將三人留在了醫院,偷偷的下了樓。這件事情,一定要跟莊周商議一下。
打車到了警局外,我直接上了樓,來到了莊周的辦公室前。
他的辦公室是臨時的,
但還算整潔。
我將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才仔細的觀察着莊周的神色。
莊周的目光先是疑惑,後是沉吟,然後變成了嘆息。
“你知道在離開了師父之後,我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麼?”莊周的目光掃過我,臉上帶着凝重。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下意識的詢問道:“都做了什麼?”
“當年師父失蹤之後,我便離開了這裡!在臨市,恰巧遇到了一名道士!”莊周回頭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這名道士就是官方的人,所以是他將我帶進了官方!我這幾年跟他合作,去過雲顛大墓,去過雪山驗屍!同樣的,我去過雲貴山區的苗疆,去過沙漠與蒙古的絕地!”
我微微有些發愣,沒想到他竟然去過這麼多的地方。
“我去過這麼多的地方,自然也有我自己的感觸!那些地方生存的人,能夠活下來的確不容易!但是看到他們開心的笑容,我就知道我做的是正確的!天下太平,實在是太難得了!”莊周嘆了口氣,目光有些深邃。
我張了張嘴,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東,如果我師父做錯了,我會幫你來毀滅他!這不是爲你,而是爲了太平……”莊周低聲說着,低着頭。
我看着莊周的樣子,眼神中有些感動。總有些人,或者爲了親情,或者爲了大義來下定某些決心。寧中財做的一切,已經昭然若揭,如果莊周真的站在官方的角度,就會有所決定。
“你回去等着我,儘量的拖住他們……”莊周看着我,點了點頭。
我微一點頭,站起了身子,心底也鬆了口氣。官方的態度,是我最在乎的東西。如果官方的態度站在我這一邊,那我對抗起來就容易了很多。
出了警局,我這才向着醫院走去。這個時候,警局裡也已經站滿了人羣。昨天在燕山溶洞受傷的,今天都要在這裡接受一下登記。
出了警局,恰好看到一道身影從我身前
走過。我的心底猛地一跳,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那名女導遊,恰好的走過了警局,從她的目光之中,我就能夠看到一絲警惕。
回到了醫院,恰好看到了老爸手中拿着報紙,正在抱怨的說道:“這燕山溶洞的保護措施也太差了,這開業的第一天就死了這麼多人,誰以後還敢過去?幸虧昨天我去單位請假了,要不然……”
“那還不是兒子的功勞?”老媽瞪了眼老爸。
我抿嘴一笑,卻沒有太過於在意。等到莊周的消息帶回來,我和小麗就準備一番。爭取在三四天之內,將燕山溶洞徹底的拿下,將寧中財毀掉。
醫院的病房之中,時不時的傳來慘叫,聽着都讓人覺得滲人。
我嘆了口氣,卻聽到一旁的小麗說道:“如果我們離開的話,你準備去哪?”
我愣了一下,嘴角一勾,“去哪都可以,只要離開這裡!”
小麗也是一笑,一旁的老爸愣了一下,“離開?你們要幹什麼?”
“我準備帶着小麗出去走走,出去闖蕩一下!”我一口氣的說着。
老爸和老媽都是愣了愣,“闖蕩什麼?你們兩個都這個年紀了,我們還準備給你們成家……”
“成家又不着急,我們先闖蕩一下,免得以後可惜!”我急忙的說着,現在如果將舉家遷徙的事情說出來,恐怕老爸都會覺得我生病了。只有等我先走出去,才能夠將老爸接出去。
臨近中午吃飯的時候,張金合帶着他老爸過來探望了我一下。在張彩合的隻言片語之中,他們也能夠了解一些。更何況當年他們家,也出過程運的人。
將張金合父子送走,我一個人躺到了病牀上,而這個時候,門外再次走進來一個人。
我的臉色多少帶着一絲變化,半眯着眼眸。
齊方笑着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麼?你很好……我這次過來,是來探望你的!”
小麗瞬間的站起了身子,眼神中滿是戒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