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1:sd卡里面的資料是什麼?
問題2:交予美國和俄羅斯方面的日本人屬於什麼組織?
這兩個答案搞清楚了,一切就明朗了,但胡順唐從龍睛八旗的攻擊中,大概已經分析出了怎麼回事,只是不敢妄自下這個結論。王婉清和根來衆合作,那是絕對的事實,不容質疑,在這個前提下,兩者之間的利益是捆綁的。既然利益捆綁,他們也知道sd卡存在的前提下,皇鑲藍爲什麼只顧着殺人,卻對老鼠人吞下去的那張sd卡絲毫不關心?
根來衆和王婉清的龍睛八旗對sd卡中的內容毫不關心,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們原本就知道sd卡里面的資料是什麼?
不,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推測。資料稱根來衆在十年前重新崛起,也許只是個幌子,說不定這個組織早就成立,只是沒有冠以“根來衆”的名號,國際刑警盯上了這個組織,可十年中明知道他們販賣武器,與恐怖組織勾結,卻沒有下手逮捕,如日本國內一樣,聲稱沒有證據,難道那些證據還不夠嗎?也許,一直向美國和俄羅斯提供資料的就是根來衆!
“更糟的是,美國本土遭受細菌武器襲擊後,俄羅斯方面也遭受到了細菌武器襲擊。現在美國方面懷疑這件事是俄羅斯干的,而俄羅斯則懷疑美國誤解他們發動了攻擊,執行了反制措施,不管怎樣,我都覺得是他們在演戲,拼命隱瞞着什麼,因爲在美國剛剛遭受襲擊後,美國政府發言人稱感染者會很快得到治療……”劉振明搖頭道,“這番話不覺得可疑嗎?好像他們原本就有應對的措施一樣。可是美國方面要求北約司令部戒嚴之後,其他成員國卻不表態,甚至還下達了讓自己與其他成員國執行軍事任務的部隊就地待命,換言之,就是不再聽從北約司令部的命令。”
北約面臨崩潰嗎?當大哥的忽略了小弟們的感受,小弟們決定對大哥執行靜默反制措施,這也許是俄羅斯最想看到的,可是這也是世界大亂的前兆。
劉振明的汽車在公路大橋上行駛着,從車窗內看去,松花江的江面已經開始結冰,但只是一層薄冰,如今的世界就如被放置在一塊薄冰之上,壓強再大一點,薄冰崩潰,世界沉入水底,所有人都完蛋,無一倖免。
“聯合國方面呢?”魏玄宇插嘴問道。
“聯合國?那就是個俱樂部。”劉振明無奈地搖頭道,“美國的政客們私下流傳一句話——如果聯合國有用的話,美國就不應該存在了。就算是美國遭遇內亂或者入侵,他們都不會答應聯合國維和部隊進駐,應該說聯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都會這樣做。襲擊發生之後,聯合國第一時間成立緊急應對小組,並按照聯合國憲章要求美俄方面配合,但兩國根本不迴應,充耳不聞,聯合國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聲稱獨立調查,多荒謬!”
的確,聯合國聲稱會獨立調查就是個笑話,“聯合”和“獨立”這兩個詞語都是對立的。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開這兩張卡的秘密,另外不能讓外界得知這兩張卡在我們手中,可我估計根來衆會從其他渠道告知美俄sd卡落在了中國的手中。”胡順唐說到這的時候,忽然意識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此時汽車已經行駛過了大橋,在一個新建小區的後門處停下,兩個穿着保安制服,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保安的人檢查了劉振明的證件,放車進了小區。
根來衆會怎麼說?會說sd卡在中國手中,還是會說sd卡在胡順唐等人手中?雖說他們是中國人,在這時候意義卻不相同,等等,從表面上來看,他們到現在都是通緝犯。汽車停下來的時候,胡順唐一把按住劉振明的肩頭問:“振明,有件事我確認一下。”
劉振明回頭看着他,問:“什麼事兒?”
“關於我們被通緝,這件事你瞭解多少?”胡順唐壓低聲音問道。
“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劉振明搖頭表示不清楚。
“那就對了!”胡順唐捏緊手中的sd卡,“那就對了!”
“什麼意思?”劉振明乾脆整個身子轉了過來,夜叉王和魏玄宇也都看着他,等待着他說出後面的話。
胡順唐攤開掌心,露出sd卡,眼睛卻看向車頭:“我們被拖進政治漩渦和國際爭端裡了,美俄失去了最寶貴的資料,無可奈何之下,只能質問中國,而你們……”胡順唐看着劉振明,“則會否認,因爲從事實上講,這兩份資料的確是我們‘搶’到的,再者我們與你們沒有任何直接聯繫,不屬於任何政府機構,還是通緝犯。這樣一來,美俄就根本抓不住中國的把柄。”
說到這,胡順唐搖頭苦笑道:“這一招是誰想出來的?太高明瞭。”
“的確高明,但接下來我們就會成爲國際通緝犯。”夜叉王深吸一口氣,“誰也救不了我們,我們變成了這個世界的敵人!全世界的黑白兩道都會拼了老命抓我們。”
胡順唐攥緊拳頭,捏緊了兩張sd卡,打開車門離開時,淡淡道:“找到真相,犧牲我們,總比犧牲一個國家划算。”
夜叉王一把拽住正欲離開的胡順唐,沉聲道:“半桶水,還有選擇的。”
“吒翰說得對,有些事情是註定的。”胡順唐轉身來看着夜叉王,“鹹蛋,我們雖然一直在尋找,但同時也在逃避,拼命的逃避現實,不願意相信,總是糾結自己被利用,從扎曼雪山回來後,我想明白了,總得面對。”
“犧牲自我,總比犧牲一個國家划算。”坐在一側的魏玄宇重複了一遍胡順唐的話,看着夜叉王笑道,“好巧,我爸也說過這句話。”說罷,魏玄宇打開自己那一側的車門離開,跟着劉振明向小區內部走去。
新安全屋內,谷崎一雄和白木天行被刻意關在了一起,齊風想知道這兩個人在一起會不會說點什麼,也許哪怕是一些家常,也有可能隱藏着有用的情報。監視兩人的任務交給了詹天涯,他已經開始着手對那個俄國人進行解剖,對方的身份已經查明瞭,表面上是一名商人,三年前因爲生意“失敗”,只得與一箇中國人合作做着高端藥材買賣,其中有件事很奇怪,那就是這個傢伙從三年前來中國,一直到現在,從沒有看過醫生,連買藥的記錄都沒有。
不生病的人?怎麼可能。就算人處在完全無菌的情況下,一樣會生病,而且變得極其脆弱,長期下去,一旦離開無菌環境,幾分鐘內就可能會被某種常見細菌殺死。可是俄國人被子彈擊碎的胸口流出的液體是什麼東西呢?
“生物柴油!”齊風將那種黑色液體分解出來之後,下了一個定義。生物柴油是從植物油或者動物脂肪中通過特殊化學反應制造出來的,被看做是非常環保的生物燃料,但從原理上來講,因爲植物油含有飽和度不同的物質而會使柴油發動機上的潤滑油發生聚合,所以只能短期內在柴油機內使用。
“只是生物柴油?”莫欽看着化驗報告,上面寫着除了生物柴油之外,還有另外一種不知明物質,但這種不知名物質有“活性”,如同細菌。莫欽看到這,進了旁邊的房間,借用了齊風的儀器,卻聲明在自己化驗完成前,未經許可任何人不允許入內。
劉振明帶着胡順唐等人進到安全屋之後,齊風給胡順唐做了緊急的護理和包紮,同時也很奇怪胡順唐傷口竟然沒有被老鼠口中所帶的細菌感染,確切的說是身體內分泌了一種特殊物質綜合了其毒性。
處理後,胡順唐立即詢問齊風,那兩名根來衆的首領是否已經招供,亦或者說過什麼,另外一個房間內的詹天涯走出來,看着衆人搖頭,表示他們什麼都沒有說,一直保持沉默。
“胡老大……”化驗室的門開了,莫欽站在那,揮手示意胡順唐進去,齊風要跟進去的時候,卻被莫欽伸手攔在了外面,接着關上了化驗室的門,接着莫欽將俄國人屍體的一期化驗結果告訴給了他,還說自己的化驗結果也出來了。
“你的化驗結果是什麼?”胡順唐看着亂七八糟的化驗室內。
莫欽指着自己放在旁邊的酒壺:“烙陰酒。”
“烙陰酒?”胡順唐很詫異,“你是說那種黑色液體是生物柴油和烙陰酒的組合?”
“對。”莫欽來到顯微鏡跟前,“從前我也研究過烙陰酒,知道烙陰酒中的物質是‘活’的,如同細菌一樣,但又不敢將烙陰酒這種東西公諸於衆,剛纔的化驗我發現黑色液體中的另外一種物質和烙陰酒存在相同的活體,而且那個俄國人,從某個層面上來說,根本就不再算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麼?死物?活屍?殭屍?不可能,殭屍這種東西子彈是打不死的,如果是我們在尼泊爾遇到的那種餓鬼殭屍更是不能輕易殺死。”胡順唐不太明白莫欽所指的不是活人是什麼意思。
“胡老大,前蘇聯是一個重工業國,在立國之時,採取的就是蘇聯社會主義工業化方針,也就是優先發展重工業,從而導致了他們對機械的狂熱延續到今天。”莫欽靠在桌子前,“可那樣導致了他們基礎產業的滯後,下層經濟註定了國家的未來……”莫欽見胡順唐有些不耐煩,知道自己說偏題了,趕緊將話題拉了回去,“這樣說吧,也許你不相信,但外面那個人胸腔內是由血肉和機械組成的,說半人半機械,不太準確,可我完全相信維持他主要身體機能靠的就是生物柴油以及烙陰酒,不,或者是與烙陰酒相同的物質。”
“半人半機械?怎麼可能?”胡順唐還是不願意相信。
“事實擺在眼前,我們不相信也不行,如果不是有一具這樣的屍體擺在眼前,我也不會相信。”莫欽看着胡順唐的雙眼,“其實關於這類的傳說,我早幾年就聽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