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屏幕上這些富豪們的資產,我有些發愣,我們家的確是慘不忍睹,一想到今天得知的公司財務虧空,我就更覺是慘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我頹廢地回到家中,老弟正坐在庭院裡發呆。
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目光所及之處,應該是外太空。
我上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弟不耐煩地推開我的手,叫我別鬧。
“還在煩惱呢?別煩了,日子還是得過下去啊。”
我怕了拍老弟的肩膀安慰他,老弟卻說:
“哥,都怪我,要不是我太過於聽信劉菲菲的話,我也不會盲目跟風投資什麼爛電影,也不會對當明星感興趣,更不會因爲不懂亂投,讓公司陷入危機。”
我坐到老弟身旁。
“沒事,我會搞定一切,放心,這不是還有我嗎?別自責了,我沒怪過你,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現在順其自然多了。”
老弟卻依舊愁眉不展。
“哥,這次真的很不好解決,虧空太大了,就算把你我的所有錢投進去補貼也只是杯水車薪,要不,我們還是求助珍姐吧?”
“再怎麼說,先保住公司,然後再慢慢規劃發展,你要是覺得虧欠珍姐,就當賣給她股份,這樣她看起來也不虧。”
老弟說得不無道理,上億的虧空,不是我說搞定就真的能搞定,我沒那麼多錢去補洞,貸款的話也不一定能行。
這個關鍵時候,似乎也只有秦珍珍能幫上忙。
她作爲公司股東,讓她幫幫忙應該不算是吃軟飯吧?
這時,蔡阿姨站在大門口說飯做好了,叫我們進去吃飯。
剛吃完晚飯,秦珍珍就打了個電話叫我去一趟她家。
我想閒着也是閒着,而且,正好過去跟她商量補救公司的事,況且,一期我還沒去過,順便過去轉轉也不賴。
穿戴整齊出門,連着刷了兩道門卡,我才終於進到了一期的地盤。
這裡地廣人稀,佔地是真的大,戶與戶之前也是真的距離夠遠。
秦珍珍沒有來接我,而是直接給了門牌號讓我自己過去。
我在一期小區裡轉悠了半天,直到天快黑了,我才終於摸到了秦珍珍的家門口。
一大片人造湖前,秦珍珍的大別墅臨湖而建,闊氣、莊重。
我按響門鈴,一個年輕的小廝過來跟我開了門。
他好像知道我的來意,一路領着我進了房子。
房子裡面的奢華氣派我就不做過多敘述,把你們腦子裡見過的或者電視上看見過的最高逼格的裝潢拿出來貼一遍就行。
巨型水晶吊燈照亮了整個高大寬闊的大廳,蜿蜒盤旋而上的歐式樓梯上端,秦珍珍一襲淡藍色輕薄禮服娉婷而立。
禮服貼身,將她極致完美的好身材勾勒得更加迷人亮眼。
淡妝濃抹總相宜的她,今天是個完美的女人。
她對我勾了勾手,我的魂兒好像都被她勾走了。
腳下不自覺地踏上了樓梯,一步一步,我走向秦珍珍。
她今天過於閃亮和迷人,以至於我的眼睛根本不聽使喚,直直盯着她移不開分毫。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絆着我的心,我的眼裡、心裡,此刻,只有她。
周圍忽然想起了優雅的旋律,她一隻手輕輕握起我的手,另一手放在我的腰間,我跟着她照做,我知道,她是要讓我跟她跳一支舞。
隨着旋律的起伏和婉轉,我們的舞步也時而輕快時而舒緩。
我的手貼在秦珍珍盈盈一握的腰背上,她就這麼貼着我,曖昧的距離,玲瓏的身姿,令人心曠神怡的淡淡香味,無不撩撥着我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
我感覺我的雙頰變得滾燙,渾身燥熱有些不自在,空氣中也縈繞着某種令人興奮的氛圍。
我突然停下舞步,鬆開秦珍珍的細腰和纖手,想要狼狽逃離。
秦珍珍卻不給我這個機會。
她一把拽住我,將我緊緊抱住,她在我耳邊輕輕說話,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羣螞蟻在我心上爬行,弄得我心癢難耐。
“我等不了了,我怕你轉身又會接受別的女人。”
秦珍珍說完,用她漂亮的小腦袋在我臉上輕輕蹭了蹭。
我的某根神經突然爆炸,面紅耳赤的我緊緊抱着秦珍珍狠狠親了一口,她也立即迴應了我。
四下無人,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顯然我已經失去了身體的控制。
我將她橫抱起來,就像當初在酒店房間裡那樣,急吼吼地衝進了一間臥室,然後開始猛烈進攻。
一個小時後。
我虛脫地癱在柔軟的席夢思牀上,旁邊,是心滿意足的秦珍珍,她身下,是殷紅一小片的鵝黃色牀單。
我側過頭,驚疑地與秦珍珍對視。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便說道:“我守身如玉三十年,當初差點被你得逞,現在終於被你奪走了清白,你要是敢不娶我,我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我立馬露出害怕的表情說不敢不敢,一定娶,一定娶。
秦珍珍立馬高興地摟住我的脖子又是親了一口。
兩個月後,秦珍珍興奮地拿着驗孕棒來找我,說她懷了我的孩子!
本來想再等等,等我的事業有了起色,現在看來,娶秦珍珍這件事不能等了。
於是,一場被秦珍珍早就精心策劃好的婚禮隆重地在小區大草坪上舉行。
伴着無數人的祝福與羨慕與嫉妒,我給秦珍珍戴上了鴿子蛋般大的鑽戒。
我的人生,從此走向巔峰。
一年之後,秦珍珍給我生了一對龍鳳胎,我雖入贅了秦家,但仍堅持經營自己的公司,所以,我算是軟飯硬吃了。
不過好景不長,在又一次來自方世斌的暗殺中,我不幸殞命,享年35年。
不過在我眼前一抹黑,不知身後事的時候,一道刺眼的亮光衝進了我的瞳孔裡。
我呲牙咧嘴皺眉頭地用手遮擋眼睛,片刻之後,周圍的事物清晰可見。
這是一間老式病房,房內的裝飾能看出來很有年代感。
病牀前站着年輕的許玫,她滿臉驚喜,小腹微微隆起。
突然,她衝出門外大聲叫喊醫生。
很快,醫生護士進來了好幾個。
這些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我……做夢了?
我趕緊扇了自己一巴掌,很真實的疼。
我又接連扇了好幾個巴掌,還跟許玫說自己已經死了,現在肯定是在回憶裡卡住了,我的趕緊去投胎,一系列操作直接把一旁看診的醫生護士和許玫嚇懵。
許玫立即撲到牀邊,一邊撫摸着我的臉一邊轉頭問醫生:“醫生,他這是……”
醫生搖了搖頭嘆氣道:“可能是車禍摔倒了頭部,精神有些混亂了。”
我又問許玫:“現在是哪一年?”
許玫愣愣道:“xxxx年。”
“什麼?十年前!”
我震驚得無以復加,周圍一切都太過於真實,任憑我怎麼打自己耳光揪自己胳膊,都是真實的疼痛。
而通過許玫的講述我瞭解到,我在這病牀上已經昏睡了一個多月。
那麼,我先前經歷的一切,到底是做了一場跌宕起伏的黃粱夢,還是我在未來其實是死了,但卻重生到了十年前?
這時,病房門外傳來三個人的腳步聲。
老爹、老弟、少女版的秦珍珍先後進來,三人圍在病牀邊上看着我。
老爹開口道:“山兒,許玫跟你那好兄弟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她已經決定跟那個男人走了,今天就走。”
我還沒來得及震驚,少女秦珍珍把我的手放到她的手心,情意綿綿凝視着我。
“沒關係,以後,我來做你的媳婦兒。”
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