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毅趾高氣揚的說:“你現在知道自己和我的差距了吧?”
王宇搖了搖頭,輕笑道:“你到底在神氣什麼?煉鬼修身,你知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沒命了?”
張千靈一驚,搶先一步說道:“小子,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啊!”
王宇輕蔑的看着這個猥瑣的胖子:“張天師,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邊沒點數嗎?看你緊張的樣子,你應該是沒告訴過自己的徒弟,讓他修煉的是什麼邪術吧?你徒弟到底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害他?”
孔萬驍夫婦二人在一旁大眼瞪小眼,根本就聽不懂二人之間的對話。
反而是樂毅聽了王宇的話之後,驚慌的問張千靈:“師父,他說的不是真的吧?你沒讓我修煉什麼短命的法術吧?”
張千靈兇惡的瞪了他一眼:“別聽這小子亂說!我要是想害你,幹嘛把你撿回來?”
王宇的雙指一指,樂毅的後背就燒起了蒼白的火焰,同時升騰起大量濃烈的黑色煙霧,一股慘叫之聲迴盪在屋內。
“白靈火!你是神霄宗的人?”
張千靈大吃一驚,隨即想要上前撲滅此火,但已經來不及了。
白靈火專門焚燒陰魂,對活物毫無影響。
但是火鬼痛苦逃離之際,從樂毅身上強行抽離,令樂毅痛苦不堪。
樂毅像只貓一樣弓着背趴在地上慘叫着。
他背上的火鬼比他尖叫得更兇。
屋內孔氏夫婦以及下人都紛紛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即便如此,依然感覺到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黑乎乎的火鬼雙手撐着樂毅的背,艱難的從他背上將下半身抽離出來。
他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卻無法將白靈火熄滅。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黑色的桃木劍刺入了它的心臟,令它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最後變成一個黑乎乎的印記,留在大廳的瓷磚地板上。
張千靈收了桃木劍,裝模作樣的說道:“好險,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讓這隻鬼物混了府上。”
這個時候他只能大義滅親,親手宰了這隻用自己徒弟的身體供養了超過十年的火鬼,同時他的心裡,對王宇更加是恨得咬牙切齒。
樂毅今天幸虧是遇上了王宇,否則等到火鬼完全和他融爲一體的時候,那他就真的沒命了。
他驚魂未定的從地上爬起來,小聲的問張千靈:“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背上爲什麼會有一隻鬼?”
張千靈惡狠狠的兇了他:“爲師剛纔的話你沒有聽見嗎?那隻火鬼是從外邊遊蕩進來的,我怎麼知道它碰巧要附在你的身上!”
樂毅被嚇得不敢說話了,低着頭退到了一邊去。
孔萬驍這個時候說:“二位,你們不要再爭了,你們的本事我都已經看見了,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救我的兒子。”
“孔先生……”
張千靈剛想說話,孔萬驍就擡手製止了他:“張天師,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之前你要求的那個數,我答應你,不管是你還是小王師父讓我兒子好起來,我都給你五百萬。”
這讓張千靈原本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有錢賺纔是第一位的,和五百萬比起來,與王宇的意氣之爭,已經不算什麼了。
孔萬驍接着對王宇說:“小王師父,我這個人一向是一碗水端平。之前你來時,張天師和我商定了五百萬的謝金。現在我也給你五百萬,只要最後我的兒子能好起來,不管是你們倆誰的功勞,我都一人給五百萬。”
一千萬對於孔萬驍這種住在九龍塘的富豪而言,並不算什麼,爲了自己的獨子,哪怕是再翻十倍他也願意。
可是王宇隨之而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大感詫異。
“我不要你的錢。”
“小王師父,你是對這個數不滿意嗎?那我們還可以再繼續商量,只要能夠讓我兒子好起來,錢的問題都好說。”
王宇搖了搖頭:“孔先生,我只想跟你要一件東西。”
孔萬驍疑惑的問:“你想要什麼?”
“打龍鞭!”
王宇把這三個說出口的時候,正在一旁沙發上翹着腿喝茶的張千靈,突然全部一口噴了出來,表情極爲震驚。
“好!沒問題!”
孔萬驍一口答應道。
昨日他前去城隍廟,想要請青陽出馬救自己的兒子,可是青陽一直在婉拒,卻又不肯說原因,哪怕是給再多的錢,青陽也不動心。
於是孔萬驍一狠心,就拿出了家傳的寶物打龍鞭。
這根鞭子是祖上一直傳下來的,相傳是可以屠龍的靈器。
雖然說此鞭意義非凡,就這麼送出去,祖宗恐怕不會輕易原諒自己,但是要是孔家的香火就在自己這兒斷了,那祖宗就更不可能會原諒自己了。
然而讓孔萬驍沒有想到的是,青陽雖然是個識貨之人,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根打龍鞭,可他依然不爲所動。
所以今天既然王宇主動來提這個要求,孔萬驍也就答應了。
等到了孔萬驍的答覆,王宇激動的說:“謝謝孔先生。”
“慢着!”
張千靈急急忙忙的擠上前來說道:“孔先生,我也不要那五百萬了,我要打龍鞭。”
他也不傻,區區五百萬和打龍鞭這樣的靈器比起來,什麼都不算。
打龍鞭在普通人的手裡,那可能用來趕牛都嫌擱手,但是在修行者的手裡,這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孔萬驍左右爲難道:“張天師,小王師父,打龍鞭只有一根,可是你們兩個人都要,這可怎麼分?總不能一人一半吧?”
張千靈提議道:“那不如這樣,我和這小子公平競爭,誰能夠讓孔公子康復,打龍鞭就歸誰。”
王宇對這個猥瑣的胖子很是反感,好好的錢不拿,非要跟自己搶什麼打龍鞭。
但是打龍鞭他是一定要得到的,因爲還得指望拿它去救身陷圇圄的小椿。
所以只好同意了張千靈的提議,和他競爭打龍鞭。
既然二人都沒意見,那孔萬驍自然也沒意見。
他說道:“也好,那就這樣定了吧。你們二位誰能先讓我兒子好起來,打龍鞭就歸誰。至於另一位,我也不會虧待,雖然不能拿到打龍鞭,但是卻可以拿到我五百萬的支票。”
王宇問道:“孔先生,令公子他究竟怎麼了?”
孔萬驍嘆了一口氣說:“我兒子他……他中邪了。”
“中邪了?”王宇心裡暗自思忖,孔公子肯定不是一般的中邪,要不然青陽爲什麼不接這個委託呢?
“是的……我現在帶你們去看看他吧。”
孔萬驍把王宇和張千靈帶到了二樓一個房間門口。
其餘的房間都是木門,唯獨這個房間是厚實的鐵門,鐵門之上,還開口一個小窗口,門口站在兩名守衛,就像是監獄一樣。
王宇站在門前小窗口往裡一看,屋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孔萬驍說:“這原本是我兒子的房間,這扇鐵門,是我前幾天才裝的,因爲阿恆他實在是太具有破壞性了,一般的木門我怕關不住他了。”
接着他吩咐門口的兩個守衛,用鑰匙把鐵門打開。
聽到了外頭有開門的動靜,屋內突然傳來了一陣瘋喊瘋叫。
王宇心裡想,這位孔公子病得可不輕啊……
門開了,屋裡的窗簾都是拉着的,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任何的傢俱擺設,房間的中央十幾根鐵鏈鎖着一個鐵皮人。
這些鐵鏈有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有固定在牆壁上的,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蜘蛛網,最後彙集在中央的那個鐵皮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