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送你回去之後我開始跟蹤他們,知道今天早上發現了他們的計劃,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接通就沒電了。”江寒頓了頓,繼續說完。
“他們有什麼計劃,你……”蘇雨歆迫切的想知道一切,但是最想知道的,還是沒有說出來。
江寒怎麼會不知道蘇雨歆想問什麼,“他們計劃潛入學校,媒介就是今天聚會出現的校長,本來想搞點破壞呢,結果還是沒趕上。”
說完之後江寒看向遠方,這些東西需要蘇雨歆自己整理下,江寒也不着急。
“那你又爲什麼潛入我們學校?你不是普通人吧。”蘇雨歆咬了咬嘴脣,他還是決定把想問的話說出來。
“我嗎?無聊打發時間而已,我很普通呢。”江寒摸了摸鼻子,淡淡的說道。
“爲什麼接近我?”經過這件事,她要是還認爲和江寒的相遇只是一個美麗的邂逅,那她也太把這個世界理想化了。
“不爲什麼,只是恰好遇到你而已。”江寒是在實話實說,一年多以前,他第一次來到蘇雨歆的學校,第一個碰見的人就是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運氣背到會在學校大道上撞鬼。
江寒覺得很有意思,加上他本來也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就索性進入了這個時代年輕人夢寐以求的地方,一邊體驗,一邊尋找離開的方法。
“你覺得我這麼好騙嗎?”蘇雨歆自嘲的笑笑,她很清楚,一年以來,江寒都沒有做過什麼對她不利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去想,她不相信這件事就是一個巧合。
或者說,她寧可得知,這一切都是精心策劃的,這樣她也會安心一點,如果是巧合,那這一切都變成了不確定,甚至,她的生命安全,也變成了不確定。
“我就這麼一說,是不是騙你是你自己的判斷。”江寒自然不會糾結在如何讓蘇雨歆相信他不是在說謊話這樣無聊的話題中。
江寒說完之後,兩人都是一陣沉默,江寒相信蘇雨歆有自己的想法,他此刻出言解釋的話,反而顯得在掩飾什麼一樣,索性不再開口,而蘇雨歆則是因爲突然接收了很多平時都沒有想過的信息,一時間思緒有些亂,聽完江寒之言後,她也需要重新思考一番。
“哼哼,陰魂不散啊。”走着走着,江寒突然停下了腳步,喃喃自語。
由於聲音太小,而且江寒也不是對着蘇雨歆所說,加上蘇雨歆一直在思考,導致她雖然聽到了江寒在說話,但是卻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只是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江寒停了下來。
“呆會一出這巷子口就往右邊跑,拼命跑,千萬不要回頭,也別跟丟了。”江寒只是一頓,而後又開始正常的邁步,不過卻是不露痕跡的走到了蘇雨歆身邊,保持着正常走路的姿勢輕聲對蘇雨歆說道。
蘇雨歆已經換回了便裝,一套禮服江寒說送給她了,裝好的禮服被她提在手中,聽到江寒之言後,蘇雨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昨天襲擊她的人又來了,雖然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江寒,但如果是真的追來了,現在就別無他法,只有相信江寒。
他們離小巷口本就不遠了,在江寒說完之後,不過再走十幾步路就能到達,此刻蘇雨歆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近了,蘇雨歆看着牆角越來越靠近自己,心跳也在加快,剛纔江寒之言,說的很嚴重,如果真是他所說的人追來,那一旦沒跑掉,就有生命危險。
“跑。”剛剛轉過彎,江寒拉起蘇雨歆低喝了一聲。
緊接着江寒和蘇雨歆飛快移動腳步衝了出去,跟着他們的人似乎也發現了他們在逃跑,於是也不再隱藏,直接出現在狹窄的小巷裡,向着江寒和蘇雨歆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這裡小巷岔路不少,我們應該能夠擺脫他們的。”在跑路的同時,江寒還不忘了給蘇雨歆吃定心丸。
蘇雨歆在和江寒一起跑路的時候想的卻不是怎麼逃脫,復現在她腦中的竟然是昨天在湖邊,江寒擋在她身後的背影,那個偉岸的背影在她看來,能夠揹負起塌下的青天,那也是江寒在她心裡最高大的形象,她本以爲,那樣的江寒,不論遇到什麼都不會退步,也正是因爲那樣,她纔會懷疑江寒接近她有什麼目的。
此刻雖然江寒在她心中的完美形象完全破碎,但蘇雨歆就像是突然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只是一種感覺。
身後的腳步聲已經清晰的傳到了他們兩人耳中,此刻蘇雨歆也能夠確定,江寒之言非虛,果然是有人追來了。
蘇雨歆畢竟是個女生,雖然江寒拉着她,但終究還是不能快多少,而且她的體力也不能支持她一直高速運動,江寒又不可能放下她一個人,這麼一來,兩人的速度其實是不快的。
“雨歆,你先走,我拖住他們。”江寒深知這樣下去的話,免不了一戰,倒不是他怕了,而是他不想讓蘇雨歆看到,所以才一開始就選擇了逃跑。
“不行,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你一個人留下來非常危險。”蘇雨歆一口否決,她當然怎麼都想不到,江寒真實身份。
“兩個人留下來就不危險了嗎?”江寒沒有過多解釋,直接開口反問道,蘇雨歆聞言立馬沉默了,這其中的關係她也能輕易明白。
“明白了就趕緊走,別浪費時間。”江寒說完後減慢了速度,並且放開了拉着蘇雨歆的手。
蘇雨歆此刻也停下了腳步,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又怎麼會有想到就做到的魄力,她還是沒有像想象中那麼堅強,在江寒放手之後,勇敢的衝出去,不回頭的衝出去。
看到蘇雨歆也停了下來,江寒並沒有多少反應,他原本也沒有指望事情能夠如此簡單的就解決,他自然也不會去怪蘇雨歆,不過既然事情已經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再逃避也沒有用。
“雨歆,忘記你接下來看到的一切吧。”江寒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蘇雨歆聽完後,心頭一震,想的是難道江寒真的是什麼什麼了不得人物。
“三個傢伙怎麼想的,派出這種貨色,是在看不起誰啊?”當江寒看到來人之後,不禁暗暗鬆了口氣,追上來的一羣人,全部都是普通貨色,江寒沒有發現一個是有點戰鬥力的,只不過全部統一服裝,卡着墨鏡,看起來有點威懾力,不過說到底,能夠輕易解決,麻煩的是事後怎麼和蘇雨歆解釋。
“喂,你們爲什麼追她。”江寒指着巷子那一頭一羣黑衣人說道。
“我們只是想打你個半死而已,她只不過運氣不好,和你在一起罷了。”人羣中,似乎是領頭的人回答。
如果是在漫畫中的話,江寒現在肯定是一腦袋的黑線,這些人比他想的還要沒腦子,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更靠譜的解釋,就是這羣人常年裝逼,已經習慣了,說話都不過腦子。
江寒稍微一試,就立馬得知了這羣人的目的,既然知道了目的,那事情的緣由,他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羣傢伙並不是衝着蘇雨歆而來,這是個好消息,至少江寒可以省下很多功夫,“雨歆,你先走吧,他們不是衝你來的。”
江寒怕蘇雨歆還是不離開,說完後湊到她耳邊說“快去報警。”雖然這是讓她離開的一個藉口,但這樣的藉口好像非常好用,蘇雨歆聽完後果然點頭轉身就跑。
“小子,別想跑。”江寒一有動作,站在遠處的一羣黑衣人中立馬有人警告。
“不跑,肯定不跑,你們下手輕點。”江寒表現出一副悻悻的樣子,站在原地看着這羣黑衣人把他包圍起來。
“小子,不是很有種嗎?現在知道怕,晚了!”帶頭一人摸着拳頭邊走邊嘿嘿怪笑道。
“大……大哥,你們別逼我,我怕嚇到你們。”江寒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連說話聲音都有些哆嗦。
“哈哈哈……”發笑的不只是帶頭一人,圍住江寒的一羣人基本都在大笑,因爲江寒這樣子說出剛剛威脅之言,除了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讓人覺得特別想笑。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給我上。”帶頭之人大喝一身,圍住江寒的一衆黑衣人立馬向着江寒逼近,江寒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他們只道是江寒已經被嚇傻了,連最基本的保護動作都不會,不過他們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好人,當然不會因爲這樣就放過江寒,在靠近江寒之後,都掄圓了拳頭向着江寒砸去。
“爲什麼要逼我。”江寒嘆了口氣悠悠說道,隨後之間十幾個拳頭要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江寒俯身一個掃堂腿,這羣黑衣人怎麼會想到之前害怕得直哆嗦的小子竟然有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全部被江寒一招放到。
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似乎是莫大的恥辱,全部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一用力才發現,他們右腿一點力氣都用不上,鑽心的疼痛還慢慢席捲全身。
江寒站好後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一句,向着蘇雨歆離開的方向慢慢走去,躺在地上的一羣黑衣人終於發現,他們右腿在江寒一擊之下,小腿個個骨折。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江寒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量,一瞬間就踢斷了他們十多個人的腿骨,要是這樣的攻擊是擊中了頭部的話,後果他們非常清楚,此刻他們開始後悔接下這個差事了。
沒過了多久,江寒走出了小巷,也看到了站在大道上的蘇雨歆,她手裡拿着手機,在一小塊地方來回不斷的走來走去,臉上露出了着急慌亂的神色。
因爲蘇雨歆一直看着小巷口,所以在江寒走出來的第一時間,她就看到了,江寒並沒有像她之前想象的那樣,渾身是傷什麼的,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從小巷中走了出來。
看到江寒走出來之後,蘇雨歆離開原地走了過去,趕忙問江寒有沒有事,他們人呢等等一堆問題,江寒笑着說他找機會遛了,只是被踢了幾腳而已。
看到江寒沒事,蘇雨歆也沒有再去管他是怎麼跑出來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欣賞夜景的好心情已經沒有,而實際上,這就是一個回去理由,因爲就算不發生這事,蘇雨歆也沒有心情賞景,誰都沒辦法在心中裝着一堆事情的時候去欣賞美景。
於是蘇雨歆沒有等到她報警的警察到來,和江寒一起返回了學校,之後還是平淡無奇的大學生活,只是蘇雨歆得知,她們班上來了一位新同學,在大學,轉學這種事情是比較罕見的。
新同學名字叫紫薇,這是個極爲罕見的姓氏,罕見到百家姓裡都找不到,不過蘇雨歆讀過一些關於姓名的書籍,華夏從古至今,姓氏超過了一萬八千個,無所不被涵蓋,出現什麼樣的姓氏都是有可能的。
說道這個新同學,就不得不提,她剛剛來到這學校沒一個星期,就立馬被一致評委最美校花,同是大二的學生。
紫薇有一頭及腰的長髮,燙成波浪大卷,咖啡色,身材更是超過了大多數紅得發紫的美女明星,簡直可以算得上世界級模特,加入了射擊部的她,僅僅開了十槍,就讓現任負責人在見到她的時候都在低頭。
總之這個突然出現的轉校生,就像是平靜的湖中突然砸進來的一塊大石頭,瞬間就打破了寧靜的湖面,她打破了這寧靜的校園,每天都有學生在議論她的事蹟,一時間什麼學生會,什麼幾大社團,全都變得不值一提。
要說還能夠稍微相提並論的話,那就是建築系的另外一名轉校生,是個男的,已經成爲了全民男神那個級別,揹着一個吉他盒,但從來沒人見過他彈吉他。
每天早晨在所有人起牀之前,他都會準時的出現在芙蓉湖邊揮舞着,槓鈴,沒錯就是幾十公斤的那種槓鈴,在這個金髮美男子手中,卻像是沒有重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