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稍微有些詫異,怎麼看這婦人眼睛有神,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疾的樣子,莫非?
想着江寒運用所掌握的知識和之前那種因傳承巫醫道而獲得的特殊眼力,仔細重新看了看這婦女,發現她上身有點偏胖,秀氣的玉足伸在外面,幾個暗瘡有點醒目,上眼皮下垂得厲害。
難道是糖尿病引發的併發症?
“阿姨,您眼睛,是因爲糖尿病嗎?”江寒穩住了水杯,停滯了一下,之後才送到了婦女手中,輕聲開口詢問。
婦女驚疑,這第一醫院這麼強嗎,一個搞保潔的都能輕易看出這種事,不免有些好奇,她發現這個年輕人給他感覺很好,莫名的,沒有什麼根據和原因。
婦女告訴江寒,她昨天夜裡糖尿病發病,這次更是伴隨着併發症,折磨得她幾乎雙目失明,到現在也沒有好轉多少。
江寒一聽,稍加思索心中已經有數,像這些稍微上了點年紀的人,如果患有這麼重的糖尿病的話,平日生活肯定還有其它煩惱,難眠,失眠,精神衰弱基本都是跑不了的。
具體根治的辦法,他腦中偶爾瞥見過,但他還沒有掌握,不過治標的方法到是現成,“阿姨,我學過專業的中醫按摩,如果您放心的話,我給你稍微試試,應該有助於您的睡眠。”
“我這把老骨頭,也沒什麼多的可以指望了,就試試吧。”婦女看着江寒,答應了,自己這把年紀了,這年輕人總不會想着佔便宜,而且,也沒人敢對她這亂來。
扶婦女坐好,江寒調動體內不多的一絲靈力,加上正宗的中醫手法,開始在她頭上按摩起來,一絲靈力透過江寒的指尖,從髮際、百會、天柱、風池一路下來,又沿兩側聽宮、太陽到睛明,攢竹、絲竹空一個完整的循環。輕柔到位的動作慢慢發揮着作用,婦女感到了一陣寧靜,漸漸的睏意來襲。
沒用了多長時間,江寒按摩完畢,此刻婦女已經熟睡,給她拉上了被子,他悄悄離開了病房。
當服侍婦女的人回來之後,驚喜地發現多日失眠的夫人竟然睡着了,怎麼敢發出半點聲音,這是好事,她輕輕掩上了門,疑惑之色倒沒少半點。
這婦女名爲姜佩琪,可是蘇南省的第二夫人,同時她也並不是花瓶,身系省政協副主席,分管文教衛生,無怪有着足夠的自信。
第二天早上,姜佩琪從熟睡中醒來,精神頭格外的好,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稍微活動了下腰身,想起了昨晚的事,對了,是一個搞保潔的年輕人給她做了一會按摩,抱着一試的想法接受了,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
她趕緊吩咐手下人去打探,不過她視力有問題,連江寒長相都說不出來,只知道是一個搞保潔的年輕人。
實際上這信息也足夠了,因爲醫院裡搞保潔的大多多事中年婦女,年輕男子的話很少,要打探的話也沒有多困難,一個省的第二夫人,想找這麼個人更不是問題。
很快手下就給她答案,瞭解到江寒是急診外科的實習生,搞保潔是爲了賺取一點生活費,這一發現讓姜佩琪有些意外,這年輕人有這種神效的按摩手段,還會缺一點生活費?
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什麼,每個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過江寒的技術對她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她派人給院長帶話,讓江寒晚上有時間的話都來幫她做次按摩,有償。
江寒昨晚離開病室回到了宿舍,他開始重點關注有關糖尿病的信息,包括治療,實際上治療糖尿病的理論是有的,只是沒法實現,而這巫醫道的傳承,使得這種可能,能夠實現。
喜出望外,如果真的能夠就此只好糖尿病,那簡直是醫療史里程碑,江寒學醫,自然想過攻克人類身上無法根治的一些疾病。
“江寒,你小子可是不得了啊,原本以爲你已經夠拽了,沒想到還能更拽,省長夫人你都認識了。”這天在科室裡,劉星拍了拍江寒,陰陽怪氣地說道。
“嗯?什麼省長夫人?”江寒自然還不知道姜佩琪的身份,這個時候是真疑惑。
“得,你就裝吧,我到要看看你小子還有多少秘密藏着掖着。”看江寒那表情,跟真的一樣,劉星手指在空中連點,臉上盡是無奈,他人卻轉身離開。
“莫名其妙。”江寒整理着手上工作,嘀咕了一句。
沒過幾分鐘,有人給江寒傳話,說主任找他,江寒馬上趕到了陶蕾辦公室。
“江寒,以後衛生你是不用打掃了,給住院部二十三病室零零一牀病房姜主席做一次按摩,獎金少不了你的。”江寒正疑惑,陶蕾輕嘆了一聲,接着開口,“你這孩子,你說你認識姜主席也不跟大家說一聲,要是有多疑的人,還不以爲你是看不起我們了。”
江寒苦笑着說了句抱歉,這件事是他疏忽了,之後離開了病房,根據劉星和陶蕾的話來看,昨晚那人九成就是劉星口中的省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