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一個美麗的小鎮,有山有水,生活平淡,不過無憂無慮,幾年前,小鎮中食材無意被外人發現,之後組織開發種植。
在鎮長的帶領下,小鎮居民配合工作,開坑種植,家家戶戶都得到了利潤,大家生活都好了起來,我們一家自然也跟隨開發的步伐。
之後小鎮開始改造建設,涉及到很多房屋拆遷重蓋,鎮上居民對此也沒有什麼異議,大家都想過上好日子,都想住上新房子。
改建工作順利進行,到了我家的時候,我們一家老小十幾口人全部配合搬出來,房屋先是拆,之後又會建造。
如果房屋佔到需要建設別的東西所用的地盤,那當地征服會補錢讓佔地了的家人搬走,這種補助的力度很大。
足夠一家人重新挑一處好地方重新建造房子,所有如果得知自己房子佔到了這種地方,有的人甚至會欣喜。
我家的房子正好被告知佔到了要開發的地方,按照要求,我們家只能搬到別的地方重新建房子,我們也沒什麼異議。
一切都順利的在進行着,直到有一天,我父親外出幹活,卻再也沒有回來,之後再我家原來的地方發現了他的屍體。
我父親死的很離奇,沒有任何外傷痕跡,也沒有中毒跡象,就像是好端端的突然暴斃。
我們家沒有家族遺傳病,我父親也沒有什麼大病歷史,這件事很離奇,但那已經成了事實,我們家人很難過,可沒什麼辦法。
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纔是噩夢的開始,父親喪事剛辦完,我二哥接連就出了大問題,也是在我家原來所在的舊址,發現了他的屍體。
二哥同樣死因不明,跟父親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一次的話能說是巧合,但這種離奇的事件再一次發生了。
這一次給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但深究原因,最終沒有任何的結果,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我大哥常年在外奔波做生意,結交的朋友多,路子也廣,找了個很有名望的先生來到。
後來那先生說我們一家只能住在原來那個地方,我們雖然是普通人,但在出生之前就一定擔負了不普通的使命。
我們再問他到底那使命是什麼,我們又是什麼人,那先生就再也不肯多說,最後只是吃了頓飯就離開,分文未取。
那先生的說法裡,我們家如今從那地方那個搬開,就像是擅離職守的人,父親和二哥的死,就是懲罰。
如果不趕緊回去,回到自己家人該在的地方,那這懲罰只會繼續下去,知道我們全家都死光,那這使命自然就會轉交給別人。
不管我們家怎麼說,怎麼懇求,先生只說這是唯一的方法,具體原因他不說,什麼都不再說,離開的時候也不帶一點猶豫。
如果是平常日子,誰都不會相信這種江湖術士的話,沒憑沒據,怎麼讓人相信,但我們家裡情況不同。
父親和二哥先後離奇逝世,死法一樣,死亡位置一樣,雖說這些可能成爲算命先生胡掐的完美藉口,但我們家裡人知道,這事是真的離奇。
於是寧可信其有,我們家商議之後決定搬回去。
只是地方征服讓我們家搬出來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清楚,錢款也一分不差全部一次性付了,那地方是被佔用開發一個大型的山莊,基本不可能還回來。
這個道理我們家自然也清楚,但是爲了全家人的身家性命,我們不得去試一試。
之後我們家找到了鎮長,跟他說明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對於我們家的事情,鎮長自然也是知道的,一個鎮子不是很大,這種有點古怪的事情,肯定會到他耳朵裡。
然而當我們家把情況跟鎮長說明之後,他卻只是笑着說我們怎麼能相信一個風水先生的話,那些人無非混口飯吃,肯定是借題發揮胡說八道。
之後鎮長提到是不是補助給我們家的錢款有問題,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我家人知道今天這事肯定是不行了,於是只能回家。
不是我們家不肯上心,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只是普通百姓,又怎麼能跟當官的撕破臉皮。
這件事又這麼擱置了,後來一段時間我們家所有人也都平平安安,大家漸漸放鬆了心情。
只當那先生是亂說的,不過這個時候,我們真寧可他是亂說的,壞事不再發生自然是好事。
就在我們都以爲生活走上正常軌跡的時候,噩耗又一次傳來了。
這一次,是我爺爺,他出事了。
更加令人精神難以承受的是,爺爺死亡情況跟父親還有二哥,一模一樣。
那天我們家所有人聚在了一起,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原因的話,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天晚上,我們家所有人商量了很久,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必須要搬回去,接二連三,這已經不是用巧合能解釋的了。
大家一致認爲,大哥找來的那先生是真正有本事的人,他說的話,肯定正確,只有按照他所說的去做,我們一家才能保命。
但做了決定之後,問題還是存在,我們家舊址的那塊地已經被佔用,或者說已經被動賣給了政府,上次去找鎮長的結果就說明了。
我們家基本不肯能搬回去了,這次又該怎麼說,怎麼才能讓鎮長同意。
之後的時間裡,我們家想了很多辦法,做了很多事,但那個政府項目事關重大,到底不能讓我們搬回去。
事情陷入了僵局,還說歹說,鎮長都不同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母親去世了。
家人在發現母親不見之後,第一時間就到了我家房子的舊址,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母親。
當大哥帶着家人從那裡把母親遺體帶回家的時候,我奶奶當時就瘋了。
至親連續逝去,老人家精神上再也承受不住。
我們家人早就決定一定要想辦法搬回去,在這個時候母親逝去,直接點燃了炸藥。
我們家所有人來到了鎮政府,直到見到了鎮長,我們再次提出這個要求。
本以爲再次發生了這麼多人命案件,他說什麼也不可能再有什麼理由不同意,但結果再一次讓我們沉默了
鎮長堅持不肯放我們搬回去,堅持說我們家的事情只是意外,和住在哪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件事我們家人非常看中,當然也不會輕易讓步,說道最後的時候已經是劍拔弩張就差動手了。
然而大哥強行壓住了想要動手的人,我們回到了家裡。
現在這個事情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方式來思考了,即便鎮長不同意,我們也不能繼續呆在這裡,於是大哥提議,搬到外地。
他經商多年,積蓄不說海量,但還是很富足,於是我們全家人決定搬遷。
又是一段時間之後,我們搬到了附近的一個縣城,本以爲生活可以正常繼續。
然而那天晚上,我奶奶失蹤了。
這個問題的出現,讓心靈早就不堪重負的家人,瞬間慌亂,現在我們家所有人都像是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都經不起。
奶奶失蹤了,我們第一想到的就是老家舊址,全家回到了小鎮,在那個地方發現了奶奶遺體。
沉默,所有人都是沉默,這件事太過詭異,說了沒人信,我們到這個時候也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可言。
心態崩潰,已經沒有什麼念想了,我們在小鎮裡留了下來,接下來的日子,已經沒有人打算再幹什麼,死,幾死了吧,留下來反而更痛苦。
只有我,只有我還僅存最後的一絲希望,我想要弄清楚這件事,到底是爲什麼,於是我瞧瞧出了門。
不是去到什麼遙遠偏僻的地方,我只是隱藏在我家舊址附近,想要看看這裡到底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三天時間,應該是家人已經發現我消失了,當然,他們來這地方找過我幾次,我沒有出來,看着他們來了又離開。
到了第四天的晚上,我看到了我大哥一個人來到了這裡,雖說晚上,不過這邊工地施工燈光把一大片地方照得很亮。
我清楚看到了大哥臉上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神色木訥,他就像一個木偶一樣走到了這裡。
工地在施工,不過距離這裡還有很遠時間,晚上的話這也沒什麼人來往,自然也就沒有人發現大哥。
我看到他來到我家舊址那地方之後直接跪了下來,三拜九叩之後,整個人伏在了地上,之後很久沒有了動靜。
我看到這個情況之後瘋了一樣衝了出去,我家人死了太多,大哥不能再有意外了。
我來到大哥身邊的時候,馬上把他扶了起來,不過這個時候還是晚了,大哥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
不過我扶起大哥的時候,卻看到了地上有根鬚一樣的東西收縮了回去。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我又害怕又激動,連滾帶爬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裡,把情況告訴了剩下的人。
我把失蹤這幾天的情況都告訴了他們,來不及追究我,所有人跟我來到了我家舊址。
大家帶上了工具,就按照我說的開始挖掘土地。
本以爲我們能夠解開這個謎團了,只是這個時候鎮長和承包這裡建設的老闆走了出來,他們嚴令禁制,制止了我們。
大哥遺體還在旁邊,我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聽,最後我們被趕走了。
再接下來的日子,所有親人相繼逝世,他們的死,都是一樣的,一種情況,爲了不引起民衆慌亂,鎮長出面解釋,還帶着一幫醫生。
他們說我家人感染了一種病毒,因爲一家人都住在一起,所有都感染上了,有了醫生們的證明,鄉下無知村民,一聽到病毒沒有一個不相信的。
最後,我也沒活下來,而這一切,鎮長和那個老闆是知道的,我推測他們甚至還知道我家舊址那裡到底有什麼。
只是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家最後一個人,我也死去了。
其實,我明知自己會死,明知自己同樣無法倖免,於是我選擇了自殺。
自殺的人,怨氣更重,更容易讓執念成爲死後難以解開的怨恨,最後我如願變成了厲鬼。”
聽到這裡的時候,江寒腦子已經恢復了正常,就像是在腦中聽一段錄音一樣。
有種說法,人生來就是來還債的,自然死亡就是還完了債,是解脫,但如果自殺的話,你揹負的債就沒有還清。
死後如果到了冥府,必當付出千百萬倍來還,如果滯留人間,則是會變成厲鬼,心願不了,難入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