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只因爲一點,他不僅僅是要治某一種病,而是想找一種通用的手法來完善自己的醫術系統,這個說法很讓人吃驚,自己貌似沒有讓她張開小嘴的義務。
小白爲難了,自己要告訴他嗎?萬一他太魯莽自己就進去了,可不是害了他嗎?但不告訴他,連一點點的希望都不給他,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也不願意幫我?”江寒輕輕嘆息:“不幫就算了,我自己進森林慢慢找。”
“不,我真的願意幫,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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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小白急了,進森林慢慢找,可不是更要命嗎?
“可你明明知道,卻不告訴我,換種說法不也是你讓我陷入危險的嗎?”危險倒還是其次,主要原因還是江寒一點頭緒沒有,盲目尋找太耗費時間。
可能最後完全就找不到想要的東西,這個時候他也不顧罪惡什麼的,只能用點小手段了。
“唉,好吧,我告訴你,但你要保證,如果有危險就馬上離開。”小白心地善良單純,江寒說法果然很有效。
“那必須滴,你就放心吧。”江寒一拍胸脯,只要她肯說,別說保證了,就算是對天發誓他都能做得出來。
小白看着江寒,眼神有些閃躲,不過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行,你先說說看吧,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一定幫你。”江寒點點頭,提條件是好事,只要有條件可講,那就代表有得商量,有商量就好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你要帶我一起去。”小白最終堅定地開口說道。
“哈?”江寒一愣,這是幾個意思?
“不行嗎?”小白神色一黯,她害怕唯一的希望也落空。
“唉,好吧。”江寒稍微思索之後還是答應了她。
現在他的實力,想要照顧一個小姑娘還是沒什麼問題,這山裡最多也就是路難走一些,要是有個什麼老虎豹子的,那些到不是問題。
關鍵是江寒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實力和身份,所以剛纔纔會發愣思考。
之後他轉念一想,這個地方也不會有什麼人來,小白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那些事情要是她自己說出去,別人肯定不會信,只會當她是神經病。
爲了能夠找到聚魂枝,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於是答應了下來。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嗎?”小白神情激動,一張俏臉樂開了花,只不過這神情沒有持續多久就黯淡了下來。
“你能等我腳傷好了再去嗎?”小白開口說道,那樣子分明就是在央求。
“哪有那麼多時間。”江寒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哦。
聽到了江寒這麼說,小白知道今天這件事怕是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了,可惜了一次好機會。
只不過江寒接下來卻是直接走到了她身邊蹲下,掀起了她的裙子。
這一舉動嚇了小白一大跳,這大晚上的,周圍又沒人,他這是要打算幹什麼,她非常害怕。
“別亂動,乖乖呆着。”江寒聲音響起,明明只是叮囑但這個時候聽在了小白耳中,那就是紅果果的威脅。
她暗道一聲這回是要被糟蹋了……
只不過她想象中那種可怕的事情並沒有出現,江寒只是把手放在了她手上的那隻腳上。
之後一種奇怪的感覺席捲全身,那是一種酥癢,是那種傷口快痊癒的時候會出現的感覺,這個時候這種感覺非常明顯,蔓延到了全身。
不久之後她驚奇的發現,自己腳上的傷口不見了,就連斷了的骨頭也恢復如初,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唉,爲了能帶你走,只能浪費我的神藥了。”江寒搖着頭,他纔不管小白相不相信,實際上是個正常人也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麼神的神藥。
江寒說話,只不過是給小白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而已。
小白心中巨震,不過她想到了之前江寒交代的話,知道這應該就是江寒的大秘密了,他不希望被人得知,那就索性不問了。
“我們是什麼時候出發?”江寒問道。
“馬上就走。”小白肯定的點了點頭。
“行,那就走。”江寒對此沒什麼反對的意見。
之後小白回家了能夠半個來小時,然後江寒如約來到了她家屋子後面。
小白從窗子把頭伸了出來,之後丟下來了一個揹包,這就是她收拾好的東西了。
之後小白扭頭向四周看了看就要伸手關上窗戶,她要想辦法悄悄出來才行。
跟着江寒進入森林,這種事情她可是不敢跟母親說的,而且她腿傷好這麼快本就是不科學的。
“還想什麼呢,直接跳下來啊。”江寒輕聲說道。
剛纔他來接她的時候就是揹着她從陽臺上直接跳下去的。
“啊?”小白一愣,從樓上跳下去,她有點不敢。
“閉着眼睛跳下來就行,其它什麼都不用管。”江寒再次開口。
不知道怎麼滴,小白還真就信了江寒,這閉眼一跳,只要一個不好,她剛好的腳只怕又要報廢,這一切都取決於下面的江寒。
你在下面,我閉眼跳下來,這是一種莫大的信任。
最終小白還是勇敢的一躍……
深秋的森林,有着夢一般的迷離,光輝之下,樹影更迷離,日光投影到人臉上,已分不清這是大自然的光影,還是人臉上的恐懼。
小白帶的東西不少,江寒帶的東西不多,他看到了小白臉上的恐懼,也看出了她的擔憂,他自以爲他知道了她擔憂的全部內容,但他並不知道,她擔憂的也許並不是這座大森林。
已融入大森林。
大森林就是這樣,是真正包容的,任何人進入,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融合。
第一天黃昏,在吃過乾糧之後,江寒靠在大樹上,看着小白整理自己的行囊,行囊已解開,裡面除了乾糧、水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帳篷,黑色的帳篷。
“小白,你跟我出來,告訴你母親了嗎?”這是江寒很早就想問的一個問題。
“她不會知道的。”小白回頭微微一笑。
“怎麼可能不知道?”江寒表示他的驚訝:“村裡人應該能猜得到,你晚上不回家,她難道不找你?”他心中升起一個隱隱的疑惑,這對母女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
做母親的難道對她真的是如此不關心?連晚上不回來都不過問?
“這麼說吧,她去了一個房間,七天之內不會出門,而七天後,如果我們還活着,肯定已經回到了村子,她再知道已經遲了。”
“七天?七天不出門。”江寒微微皺眉:“她到底是幹什麼?”
“這個你不用知道。”小白的目光中帶上了神秘的意味。
“我發現你們的村子還真是有點奇怪。”江寒仰起了頭,看着樹影上的夜幕,不再開口。
“誰又沒有一些不能說的秘密呢?”小白目光落在他臉上:“比如說你,你的醫術我是不懂,不過雖然我是一個山裡人,但我知道你這樣醫術高明的應該是一個非常有名地人才對。
你所用地藥物我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種效果也好得太誇張了。”
“這樣,我是他鄉之客,你我萍水相逢。就讓彼此之間都保留一些自己地東西,都不過問吧。”
“嗯好,這樣最好。”小白輕輕一笑:“你別靠在大樹上,還是將帳篷拿出來吧,樹林裡的樹潮氣很重,這片森林還會有毒蟲出沒。”
帳篷?江寒微微愣住了。
小白在他發愣地表情中也發愣:“你,你不會連帳篷都沒帶吧?”
江寒輕輕點頭:“好像是這樣的。”
江寒從紅江谷離開之後確實沒想過要帶帳篷這種東西,以他的體質而言,隨便怎麼睡都不會生病。
而且江寒晚上的時間一般都是在修煉中度過,山中大樹那麼多,隨便找一個棵跳上去一坐就能度過一整夜。
從五條溝村離開的時候也確實沒有想過要帶帳篷出來。
“沒帶帳篷就進森林?”小白輕輕搖頭:“那你帶了什麼?”
“這個。”江寒伸手指了指背後的一個大包,實際上這些都是多餘的,他有腰包,什麼都能裝,背個包只是凸顯點進山的氣氛罷了。
“把你的包打開看看。”小白忘記了彼此之間地保留。
包打開了,在夕陽下,包裡有衣服、有鞋子、有手機、還有兩本書。
小白扶着頭,臉上是一副被打敗的表情:“我想我需要回去一趟了,最少也得準備一些乾糧。”
進大森林是臨時的決定,又是大晚上開溜,她的準備工作明顯也不充分,但她認爲自己只需要這麼多。
她想過,江寒處心積慮地要進大森林,肯定是已經準備妥當了,不管具體準備得怎麼樣,總不會比她簡略,但現在她才發現,她隨便準備地東西就比他要充分十倍。
起碼全是實用的,不至於連書都帶上。
小白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想法是因爲她對江寒完全不瞭解,也不知道江寒的秘密。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江寒悠悠地說,“人有兩件寶,雙手和大腦,我都帶了,其它什麼都會有的,放心吧?”
看到了小白擔心的樣子,江寒也樂得逗她一下。
“會有乾糧?”小白沒好氣地問。
“不會。”江寒很老實,“但我們可以吃烤肉,順便說一句,調味料我都帶了。”
小白繼續扶着頭,她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感覺到了頭疼。
火苗升起,紅豔豔的火光將叢林照亮,也將小白的臉映照得分外紅潤。
“江大帥不是你真名吧,那你到底叫什麼?”
“江寒。”江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江寒。”小白絲毫不覺得有異,“我們目前還在森林的外圍,明天就正式進入大森林了,白石谷那地方外公曾經帶我去過一次,離這裡至少還有兩天的路程。”
“這麼說,如果一切順利地話,我們可以在七天時間內回到小村。”
“但願能夠順利。”小白說:“我還是不能明白,你爲什麼非得一個人進入大森林,那個生病了的人,對你真的很重要嗎?”
“只是一個感覺。”小白說:“像你這樣的人,天生就應該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