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寒也沒有什麼動作,畢竟龘龗已經說了,這東西修爲太高,反抗什麼的,只是一個笑話,別丟人現眼。
通過明澤的話江寒也算是知道了,原來他盯住自己,只是想要自己的東西,那不用說,能讓修士感興趣的東西,自然是他成爲了修士之後纔有的,怪不得以前來這裡都沒有什麼事。
“好使你奶奶個腿啊,臭傻.逼。”江寒聽着那藍髮男子的笑聲就不自覺的就有點想發怒。
“哼,小子好膽還敢罵我,不怕我把你抽魂煉魄慢慢折磨死嗎?”藍髮男人聽到江寒說的話之後神情變得陰霾了起來。
更是出聲直接威脅,不過江寒現在都是要死的人了,又怎麼會在乎到底要怎麼死,既然已經沒有辦法活下去,那還不如嘴上佔點便宜回來呢。
“呵呵,有本事你來嫩死我嘛。”江寒索性往地上一坐,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好好好,一出來就能遇上這麼有意思的小東西,我就那你先熟悉熟悉神通。”藍髮男子說完之後直接凌空對着江寒一指。
江寒只覺得周圍的空間瞬間都有了無盡的重量,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出現,但他身體已經完全都動不了了。
這種限制並不像是點穴麻醉之類的讓他身體使不上力氣,而是那種明明全身都是力氣,但就是無法撼動周圍半點,就像是面對一座大山。
這個時候龘龗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它去了哪裡。
江寒遙遙看到那藍髮男子伸出了一隻手,在空中握成了爪,正在收攏,隨着手爪在收攏,江寒只覺得周圍的壓力徒然增大。
江寒身體傳來了那種被嚴重積壓的感覺,非常難受,這種情況一直持續的話,用不了多久江寒就會完全被積壓成一灘肉泥,半點機會都沒有。
不過江寒想象中的那種情況並沒有出現,因爲他突然感覺到了身體周圍的壓力一輕,整個人都恢復了自由行動。
“是誰敢壞老子的好事。”明澤大喝一聲,不過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
只是江寒身體憑空飛起,被一道金光牽引着飛向了遠處。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來的兔崽子敢多你老子的事情,不對,那我不也成兔了,媽.的。”藍髮男子罵罵咧咧的追了上去。
他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絢麗的尾焰,直接衝向了法界寺大雄寶殿的方向。
江寒本該在明澤握起爪子的時候就被碾壓成肉泥,也正是這裡傳出的力量救了他一命。
江寒被那力量牽引着飛到了這裡之後,他看到了大雄寶殿之前的空地上站着一個老僧。
這老僧穿着一身灰色僧衣,鬍子已經一大把,一雙老眼已經有點渾濁,按理說能有這種手段的人,應該是修士,修士眼神不該這樣纔是。
有一種例外,就是修士年事已經太高,壽元即將耗盡,就會呈現出這種龍鍾老態來。
江寒平穩落地,他對着這個老僧行了個禮,“多謝大師搭救了。”
“小施主不用客氣,你遠來是客,這孽障本是封印在我寺內的妖物,幾日跑出來傷人,我斷然不可能看着它傷到你。”老僧雙手合十低吟了一聲佛號。
“大師,這妖怪是什麼來頭?”江寒問道。
“唉,說來話長,也罷也罷。”老僧長嘆了一聲,看到遠處明澤並沒有什麼行動,他纔開口把事情告訴了江寒。
這藍髮男子是一條怪魚成精,名號明澤,說到這怪魚,還跟這個地方有點關係,山明,古時候叫嵩明,取自嵩秀澤明。
這原來是怪魚修煉的好地方,只是後來一場變故,導致這裡只有山而沒有了大澤,怪魚生於此地,長於此地,那大澤消失了,它也就失去了獲得天機之息的機會。
故此這怪魚開始作惡,知道自己永遠沒有機會之後非常暴躁,到處吃人,這魚生性本淫,除了吃人更是化身成人。
一夜不知道有多少婦女遭殃,因爲承受不住他的妖氣,被他糟蹋過的人都死得很悽慘,簡直傷天害理。
他本身也擅長鼓動人行邪淫之事,這也是爲什麼之前江寒和李玲都有點失控的情況發生。
那還是因爲它處於封印之中力量弱了很多,不然的話,就算是江寒也不能夠倖免。
之後有兩名修士來到了這裡,聯手把它制服,但那兩個修士也力竭了,這怪魚在出生的地方作戰,很難殺死,只能被封印。
之後兩名修士在這裡修築了法界寺,因爲兩人一人是僧人,一人是道士,所以這法界寺實際上不是單純的寺廟。
裡面有三清觀,月老祠這樣的地方,是佛道一體的一個地方,兩名修士沒過了多久也留下傳承之後仙逝了。
而因爲沒有師父教導,最後他們終不得煉成大法,一代一代傳下來,已經沒落了,還好到了老僧這一代,他終於突破了元神之境。
而他的師兄,已經先一步去了。
只剩下他一個人在此,是要把傳承繼續下去。
時間已經過了太久,再強的封印也會有減弱的時候,到了現在已經非常微弱,搖搖欲墜,而後續他們傳人中始終沒有人能夠達到那兩位祖師的高度。
自然就沒有辦法加固封印之力,最後只能看着封印之力在一天天減弱中,更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在龍王廟之前幹那種事。
**氣息、液體混合,更是助長了那怪魚掙脫封印的速度,這纔有剛纔那一幕。
“賊禿驢,你說完了嗎?”空中明澤好像是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孽障,今日拼着一條老命,也要收了你。”老僧大喝一聲,全身亮起了淡金色的光芒,更是有不少經文字樣在他背後顯示出來。
那情景非常祥和,有一種特別的氣韻在空中彌散。
“哈哈哈,真是搞笑,黃土都埋到了脖子的老賊,你就是拼上十條命,又能拿我如何?”明澤在空中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