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白書笑容更是僵在了臉上,很顯然江寒所說的話絕對不可能是真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祖蛇教真的不見了。
正如同江寒所想的那樣,現在已經是死無對證,他想怎麼說都可以了。
只是這種說法實在是太過誇張了,這讓宮白書等人完全沒法相信,別說他們,不管換成誰站在這裡,今天都不可能會相信江寒的說辭。
只是他本人都這麼說了,他們作爲問問題的人,能夠懷疑,能夠不信,卻沒法去指責江寒爲什麼要吹這種牛皮。
當然,他們不能去指責固然是因爲江寒的修爲強大,他們要給應有的尊重,但這麼一來的話,調查就沒法展開了。
宮白書強行擠出了個笑臉,看着江寒說道,“道友說笑了,這祖蛇教光是大道修士就有四個以上,他們聯手的話,怕是道友也很難敵吧,況且祖蛇教弟子衆多,道友又怎麼可能以一人之力剷除呢。”
宮白書這話說成這樣已經算是非常的客氣了,不過顯然江寒並不打算再要他們的臺階了。
“哈哈,道友纔是說笑了,天下人都知道這崑崙山是祖蛇教的老巢,現在崑崙山上祖蛇教不見了,而我好好的站在這裡,不是我剷除的,那道友你說還能是誰?”宮白書被江寒這麼反問,一時間還真沒法回答了。
“這……唉,既然道友無意言明,那我等也就不強逼了,就此別過。”宮白書知道今天想從江寒口中瞭解到什麼是基本不可能了。
他奉命而來,該有的調查自然是不能少的,辭別江寒之後他們開始在這山上搜尋。
正如他們所言,祖蛇教是一個巨大的組織,一般來說是不可能這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即便有實力超過他們的組織跟他們進行了廝殺,也必然是一場苦戰。
絕對要驚動天下的,但他們剛剛發現這裡有變的時候就立馬趕來了,然而等他們到達的時候,這裡已經是這個光景。
通過他們一番探查之後更是發現這裡壓根沒有別的靈力痕跡,只有淡淡一股,來源正是江寒。
按理說,如果祖蛇教跟人進行了大戰,那必然會留下極其濃郁的靈力波動,再說,那些覆滅了祖蛇教的人,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完全撤離得無影無蹤纔是。
那現在的問題就非常大了,誰剷除了祖蛇教,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現在他們又到哪裡去了?
這些問題的答案眼看都要落在江寒頭上,可這傢伙,壓根就不打算配合,把這大功勞直接扣在了自己頭上。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宮白書一行臉色古怪,探查之後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但如果要是這麼回去稟告的話,多半他們的上司,也完全不會相信,說不定反而會以爲是他們不盡力,沒有調查到反而編排了這種扯淡的理由來糊弄。
眼下宮白書再次走到了江寒面前,“道友,祖蛇教事關重大,現在正是正邪兩道交戰的關鍵時刻,這影響到最後戰爭的結果,我看道友一臉正氣,必然是我道中人,我代表宮家邀請道友上門一坐,也算交給朋友,如何?”
江寒斜着眼看了宮白書一眼,現在說這種話,只要不是個傻子怕是都能看出對方的用意,不過這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江寒眼珠子轉了轉,他現在還真就要上門去一敘。
他心裡有數,現在宮家或者說正道的所有人,都只是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正如他們所說的,祖蛇教事關重大,必須要搞清楚。
而現在江寒也需要藉助他們的力量來進行一場全球範圍的大雨,也不能跟他們交惡,現在跟宮白書回去,也算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江寒點了點頭,“久聞宮家盛名,一直沒有機會造訪,現在有道友相邀,哪有拒絕的道理。”
江寒笑着,這算是答應了下來,宮白書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濃郁了起來。
江寒跟着宮家的人回去,不管怎麼說,只要他跟祖蛇教的消失有關,到時候在正道之中放出話來,只要是一個合理的解釋,必然能夠提升宮家的聲望。
只是他好像並沒有意識到,現在聲望這種事情已經無所謂了,這個世界馬上就要玩完了,他們甚至到最後都沒誰能夠逃得過跟這個世界一同滅亡。
而到了這種時候了,他們腦中還是名利和聲望。
當然,這些都不是江寒需要關心的,他們各取所需,也算是相處融洽。
江寒跟着宮白書離開之後,又有不少人先後來到了崑崙山,不過他們沒有再遇到江寒,也就沒有了解到關於這裡的半點信息,最後只能調查之後各自離開了,算是一無所獲。
而與此同時,江寒已經來到了宮家。
現在局勢緊張,正道修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幾處比較重要的地方,即便是超然宗門,宗門之中的力量也不是多嚇人了。
江寒跟着宮白書來到了大詔洲宮家,他只感覺到了一股如海如淵的氣息,深不可測,巍峨不能仰視。
能夠給現在的江寒這種感覺的,不用說,一定就是大道修士了,宮家畢竟是超然宗門,留有一個大道修士鎮守山門,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寒也不怕這大道修士會對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
宮白書帶着江寒來到了宮家的大廳,正首位置坐着的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這個老頭修士同樣是深不可測,但沒有給江寒那種壓迫的感覺,不是大道,應該是天機中走了很遠的前輩。
宮白書去回報了崑崙山的情況,之後只見這個老頭子眼神連變,最後宮白書說完,這老頭也看向了江寒。
江寒被這老頭子一盯上,就有種被看透了個七七八八的感覺,很不好的體驗,但他不動聲色,等着對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