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一家叫紅昭天園的火鍋店停下了,他們停好車子後,兩人就上樓去。
優優抱着花盒問宇文軍說:“你來這家飯店吃過?好吃嗎?”
宇文軍想去幫她抱花盒好讓她好好走路,她不肯,把身子扭一邊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他說:“我沒來吃過,是我姐在這裡請過現在給我們酥骨按摩院裝修的石經理在這裡吃過火鍋,我姐說這裡味道還不錯,所以我就一直想着要帶你來吃一次。”宇文軍的話讓優優的心裡甜蜜蜜的,宇文軍是想要來這裡吃一次的,只是他沒有專門想過要帶優優來,現在優優問起來,他也就順水推舟的這麼說了。
等兩人上了樓後,讓服務員給找個小包間。服務員告知包間要加收兩百元的包間費,宇文軍不耐煩的問她要不要現在先把包間費付了再帶他們去。服務員看宇文軍有點生氣,忙道歉微笑着帶他們去了包間。
進了包間之後,服務員請他們點菜,優優忙着拆花盒沒空點菜,讓宇文軍全權負責,宇文軍點好了菜後讓她走了。
這時優優已經拆開了花盒,她捂着嘴驚呆在那裡。
宇文軍知道她會很驚喜,但沒有想到她現在連話也不會說了,他忙去抱住她問:“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優優這才哭了起來說:“我沒有想到我會收到這樣一盒花,這比我見過最漂亮的花還要漂亮呀。宇文軍哥哥,你是真的愛我的,對嗎?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的,對嗎?你放心,我是真的很愛你的,這一輩子都只愛你一個人,只跟你一個人在一起的。”
宇文軍被優優的話問得啞口無言,他不是心虛而是未來對他來說還是一片模糊的,他不能許下什麼諾言,現在許下的任何諾言在今後都很有可能會變成謊言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懷裡的優優,讓她哭一下。他不理解女孩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就說定了一輩子的事了,但是,雖然他不理解,他卻覺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優優的,優優愛他是義無反顧的,而他愛優優卻是猶猶豫豫的。就算是沒有韓冰,沒有其他任何女人的存在,他宇文軍也還是不敢給優優許下一個未來。他的心將會飄得很遠,他也不是他的心的主人,因爲它要飄走的時候,是他聽它的,而不是它聽他的。
優優還在宇文軍懷裡哭着時,服務員帶着幾個人來給他們上火鍋上點的菜。宇文軍不好意思的推了一下優優,可是優優不管這些還是在撲在他懷裡哭。宇文軍沒有辦法,只好還是抱着她。服務員扁扁嘴冷笑了一下又帶着上好菜的人走了,她的舉動讓宇文軍很有點生氣,他的火燒了一下就被他滅了。哪生得過那麼多氣呀,還是先安慰好優優吧。
“寶貝,菜都上全了,我們吃東西吧。”宇文軍柔聲的對着優優的耳邊說,優優這才起身擦擦眼淚對他笑笑。
宇文軍拿來湯勺給優優和他的醮水碗裡舀上一勺湯,然後又夾了一塊雞肉一片火腿給她。
優優也笑着給宇文軍夾着菜,她的笑
容還是那麼無憂無慮,雖然說她這幾天已經經歷了痛苦,痛過了。
宇文軍看着面前這個女孩,以前他們總是那麼開心,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開心了,他已經無法再這樣無憂無慮的開心了。是他走遠了,走到了離他們原來的地方很遠的地方,他只能遠遠的看着優優對着自己笑,卻無法跟她一起笑的。
這個女孩有一天她也將會長大,長成一個女人,會成熟,甚至會憂傷。宇文軍曾經是那麼想讓優優快樂一輩子,這樣無憂無慮的笑一輩子,他是真心這樣想過的,可是,短短几個月他就意識到了這想法法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因爲太過於美好了而不可能實現的。
他開始後悔送優優粉玫瑰了,他應該送她一點象徵友情的花。在吃着優優夾給他的菜時,他又愧疚了,優優現在還陶醉在她一個人的愛情中,而她愛情裡的男主角就想着要撤退了。他真心想打給自己幾耳光,真心的。現在看着優優開心,他也開心,他把最後一絲顧慮趕走了,只要她能開心,他就陪她開心這一會兒。
兩人吃完火鍋又說了許多的話,還是以前的瘋話,兩個人都愛聽的瘋話,沒有一點正形也不需要正形。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說各自的心事,宇文軍沒有對優優說他在酥骨按摩院有多忙,沒辦法來陪她,優優也沒有向宇文軍提到劉長發和他爸來家裡提親的事,好像這些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是的,相比之下是不值得一提的,他們心裡都有一把感情的稱,稱着他們更在乎的東西。
他們從下午五點半一直吃到九點多服務員來提醒他們火鍋店要打烊了之後才付錢離開的,宇文軍開着車把優優送到家門口差一點的地方下來想走路送她回去。
優優突然間覺得很傷心,今天太開心了,開心到她根本不相信以後宇文軍會經常這樣陪着她。她能感覺到宇文軍的變化,而且這變化不僅僅是因爲忙的原故,所以她心裡充滿了傷感。她無法做到像以前一樣的沒心沒肺的快樂,她只能裝作還像以前一樣的沒心愛江山更愛美人肺的快樂着。而到了要跟宇文軍說再見時,她怎麼也忍不住不難過了。淚水又一次漫過她的心漫出眼眶漫到臉上,她心裡是愧疚的,她不想讓宇文軍看到她的眼淚,她想給他今天做出的努力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可是畫不了。
以前兩個人都是能夠相互讓自己讓對方都開心的,現在卻有了付出,如果不付出的話,自己和對方都無法開心。優優和宇文軍坐在離家不遠的石階上,優優悲哀的想着這些,她不知道她的悲哀宇文軍是否能夠理解,然而,她從宇文軍的臉上眼睛裡也看到了屬於他的悲哀,她不知道他的悲哀和自己的悲哀是不是同一個東西。
月光灑在地上,有種水一般的冰涼。優優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現在覺得甚至連悲傷都有點勉強了,她有種疲倦的感覺。她靜靜的靠着宇文軍坐着,這個現在可以讓她依靠到的男人,讓她心裡很寧靜。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失着,流失到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一切都停止在這一刻裡,優優有了一種滿足感,她就希望能跟宇文軍長相廝守,至於是以什麼方式來廝守,她是不在乎的。
宇文軍也很滿足這一刻的寧靜,讓他覺得很輕鬆。他不需要再記掛着酥骨按摩院的生意,不需要再操心着姐姐的婚事,不需要再聽着李明他們四人的叨叨,不需要操心着韓冰又擔心着優優。許多事都像月光照在石頭鎮上一樣,把整個石頭鎮都照成了黑灰色的,黑的黑,灰的灰,沒有什麼需要去爭執的。
正當他們兩人陶醉着時,小平姐給宇文軍打來了電話,問他在哪做什麼要不要回去睡覺了。宇文軍告訴小平姐他現在跟優優在一起,就坐在她家門口不久的石階上。小平姐一聽他是跟優優在一起就忙說她不打擾了,讓他陪優優多玩一會兒,差不多就送人家回家,別讓人家爸媽擔心給她惹麻煩。宇文軍聽着答應了,掛了電話後問優優要不要回家了。
優優知道再拖下去也沒有意思,就起身跟宇文軍告別回家了。
等優優走了之後,宇文軍回到車上,沒有馬上開車走。
他給石經理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睡覺,石經理說他沒睡,躺在沙發上聽聽歌,唱點自己的小酒。
宇文軍想想石經理的樣子,覺得很好玩,覺得一個單身的男人就應該過這樣逍遙的日子。
宇文軍就問他:“對了,你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呢?總不能老讓我們叫你石經理呀。你今天有沒有對我姐有什麼表示呢?要抓緊呀,你們在這我們酥骨按摩院做裝修也就這幾天的事了,如果弄得好的話,你和我姐還會來往,否則你就找不到藉口再見到我姐了。”
石經理笑笑說:“你好像很有經理一樣的,你纔多大點人呀?我的全名叫石修賢,我們家雖然不是書香門第,然而我爸就愛看點聖賢書,所以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怎麼樣?有點俗吧?我今天約你姐去吃了頓飯了,她對我還是有戒心。我想,萬事隨緣吧,雖然我是喜歡她的,但是我也不想爲難了她。”
宇文軍忙說:“那麼以後我就管你叫賢哥好了。賢哥,每個女人在接受你之前戒備心都不可能小的,除非是那些不正經的女人。所以,你也別以爲你給女人點好臉色,女人就應該來巴結着你了。你雖然在之前遇到一個賤女,但是不代表全世界女人都會像那個女人一樣,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這句老話流傳了N多年了。”
“哎,你能告訴我一下,你小小年齡怎麼可以懂這麼多,還敢來教訓我呢?你是看多了言情小說了吧?我都覺得我怎麼要把自己的事跟一個小屁孩說這麼荒唐呀?小屁孩,睡覺吧?都幾點了,還不乖乖回家喝完牛奶睡覺去。”石修賢反抗着宇文軍的教訓說。
宇文軍咬咬牙說:“好呀,你膽子大了,敢叫我小屁孩。我不跟你說話了,我現在就打給我姐,說你壞話,你要是真喜歡我姐的話,那你就好好的等着後悔吧。”宇文軍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馬上給小平姐打了個電話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