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天了。”坐在陽臺擦拭三星扇的手鞠,低喃道。
“是啊。”同樣在調試烏鴉的勘九郎,附和她道。
我愛羅則是回來在被馬基訓斥一通後,獨自坐在了房頂之上賞月,自語,“明天,是滿月麼…”
月下的木葉。
走過好長一段路,來到了公園裡,明天將紅豆放在休閒長凳上,纔剛一落座喘口氣。
咚。
紅豆的頭,便立馬沉沉傾斜靠向他肩膀處。
“嗯?”
明天本打算直接起身去弄點水,把紅豆澆醒,可在彼此貼近,看清那張還留有輕紅殘暈地睡臉後,他會心一笑,輕輕颳了下她的瓊鼻,“真服了你,人睡着,還會流口水。”悄悄伸出手,替其擦乾淨嘴邊。
他把紅豆身體調整好,讓其平躺在長凳上,擺弄出一個舒服睡姿後,自己就去附近找還未關門的百貨小店,買了塊毯子和枕頭,急速奔回,給她頭枕蓋毯。
“呼…”忙完了這些,他才卸掉自己額上的木葉護額,明天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長凳,仰望夜空中那顆最亮的星,凝視好久,才轉過視線,笑着對她輕聲說道,“晚安,紅豆。”
自宅,已是夜深人靜時候,明天家裡的燈光還亮着。
“螢,你先回去休息吧。”君麻呂合上書本,對一直用手託着小腦袋,昏昏欲睡的丫頭說道。
“好吧。”螢本來還想等到明天回來,再向他興師問罪的,但卻熬不住睏意來襲,無奈只好先回去睡覺。
君麻呂把她送回屋裡休息後,返身往回走,他揉了揉自己疲勞的綠眼,舒展筋骨,也打算不等明天了,想早點去入睡。
才走了一會,就沒再走了,他站立在星空下,目光深邃地看向木葉村的這片星空。
“真希望我能多點時間,陪陪明天和螢。”君麻呂其實打從心底裡,就沒抱過任何希望,覺得自己能被醫治好。他不怕死,死有何苦?只是放心不下,自己死後,那兩個自己最在乎的人,該怎麼辦?
良久,君麻呂才收回視線,正當他剛要繼續邁步之時。
嗯?
身後忽然閃現出兩名戴着面具的忍者,同時身前亦有人信步走來。
“你們是誰?”君麻呂開口詢問,可惜身後二人並沒有回答他。
“呵呵,沒有我先開口,他們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來人拄着柺杖,沉重敲擊着地面,走到了君麻呂眼前站定,半邊臉面都被繃帶裹纏住,他用僅存的那隻單眼,上下打量一眼,搖頭道,“可惜,如果沒有這惡疾就非常完美了。”
“你究竟是誰?”君麻呂並未理會他的惋惜,直言問道。
“嗬,我叫志村團藏…”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明媚直掠過雲層,穿越降落在木葉村上頭時,明天也跟着睡醒過來。
他打了個呵欠起身,剛想舒展懶腰活動筋骨時,才無意用眼角瞥見還在長凳上熟睡的紅豆。
“還沒醒過來麼。”明天微俯身,伸出手仔細幫紅豆撩撥了額前的那幾處散亂劉海,“去水洗一下吧,如果被她看到我這麼一副滿臉疲憊地神態,就不好了。”
心下決定後,他趕緊拔腿跑去附近公廁,在裡邊擰開洗手檯上的水龍頭清洗。
譁。
一陣沖刷下,整個人都清明不少,在梳理好了自己的精神面貌之後,便折返回紅豆身邊。
“唔…”紅豆皺着眉頭,眼皮不停向左右遊移,她用了好一會時間,才慢慢睜開眼睛。
“嗯?”睜開第一眼,優先映入在她眼簾中的,是一個非常熟悉的海草頭,他髮際線並不好看,帶着溫和笑意與之對視。
“你怎麼會在這!”過了好一會,紅豆纔回神反應道,連忙坐起來推開他,“嗯,這是?”她注意到自己身上蓋了毯子,長凳還有枕頭。
“昨晚都喝醉了,我又不清楚你家在哪。”明天伸出手,將一條毛巾遞給她,“拿去擦把臉吧,會精神點。”
“你。”紅豆不確定地接過毛巾,然後看着他,“昨晚睡在哪?”
“睡在你長凳旁邊呀。”明天嘴角含笑問她,“不然呢,你以爲我睡在哪裡?”
“呃,我還以爲…”紅豆話才說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麼羞羞的事,臉騰一下就燒紅起來,乾脆低頭不語了。
“欸?”明天看到紅豆臉頰忽然這麼紅,趕緊擡手去移開她額頭上的護額測量,仔細感受,奇怪道,“嗯,不怎麼燙呀。”
紅豆一時被他這個給弄懵了,沒反應過來,不過,在下一刻。
“嘖,那爲什麼臉會這麼紅?”明天頗爲不放心地自語,說着便將自己額頭貼碰在她額頭,靠得極近,爲其測量體溫,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你幹什麼呀?!”紅豆的臉,在明天額頭貼近靠近後,更加紅暈了,羞得一把將他推開,氣喘吁吁。
“呼…”紅豆使勁給自己用手扇風降溫,天知道,再和他對視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怎麼了,紅豆?”明天沒搞懂她這反應。
紅豆沒有搭話,而是起身離開長凳,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然後才說道,“我沒事。”
“那就好。”明天給自己重新綁定好護額,收起疊好毯子和枕頭,隨後便封入了卷軸裡面。
“咳。”紅豆重重乾咳一聲,“那,那個,我,我先走了啊。”話說得很是嚴肅,但語氣卻結結巴巴。
“呵,好啊。”明天強忍沒發笑,“早點回去也好,再過幾個鐘頭,比賽就要開始了。”
“嗯。”只是輕輕迴應,和平時大相庭徑,她的眼神很不自然地轉移,看向別處。
“幹嘛這是,不敢看我啊?”明天咧着嘴,走到她面前,“我又不會吃了你,快點回去吧。”
“嘁,誰說我…”紅豆剛要不屑開懟,不料,在下一刻,自己的嘴脣卻被他閉眼緊緊吻住了!
她想用力推開明天,然後狠狠揍他一頓,打到他求饒爲止,可是很不幸,在這一秒,她全身力氣像被抽乾了一樣,驅動不了。
許久,明天才緩慢睜開眼睛,對視紅豆說道,“我走了,要回去照顧君麻呂,一晚上沒回去了。”主動往後退,向她招了招手,便閃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