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大蛇丸大人。”兜恭敬領命退下帶人過來,只是他在轉過身時,眼角湊巧瞥向了,那邊正單膝跪地,試圖繼續抗議的紅蓮。
“大蛇丸大人,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她語氣極爲誠懇地恭聲請求道,“我一定會…”
“閉嘴,我現在心情很差。”大蛇丸極爲不耐煩打斷她的話,陰冷注視着紅蓮說道,“再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就直接從我眼前徹底消失,也不必去基地駐守!”
紅蓮聞言,不得不帶着滿心地不甘領命低頭,而兜的嘴脣則是不經意上揚,露出了一抹極爲愉悅地冷笑,暗道,“蠢女人,平日裡,依仗是大蛇丸大人轉生容器的第一候補,就完全不把我們這些嘍囉放在眼裡,呵呵,真是可憐啊…”
臨近中午,木葉某處高樓頂上。
佐助獨自一人跨坐檯階上,怔怔凝視前方,那裡此時正有個和他身形相似的小男孩,在垂頭不停地嚶嚶哭泣。
“爸爸和媽媽,本來都不用死的…”小男孩痛苦自責,“都是因爲我太弱小,所以一族纔會滅亡。”一個人非常無助的,站在那裡哀嚎着,“大家都被殺了,呃…嗚…”
鐺!
手裡劍筆直飛襲向小男孩,卻一頭撲空扎入了地面,那身影消失不見,這原來只是佐助的幻象而已。
他在臺階上,不甘地呢喃着,“可惡…”
木葉地底深處,根部大廳內。
“團藏大人。”
兩名白袍面具忍者,單膝跪地,向背對着他們的團藏稟報道。
“都處理好了麼?”他摩挲着手杖,簡單詢問向二人。
“嗯,我和乙都把屍體處理乾淨了。”其中一人,微微擡起頭,仔細向團藏講述,“那醫生和家人才來木葉醫院工作一年左右,平日裡甚少同其他人往來,基本上和村內交流不深,一家人就算突然無故消失,也不會特別引起別人的懷疑。”停頓了會,他不忘補充說明善後事宜道,“並且,我已經僞裝成了他的模樣,向木葉醫院遞上辭呈,推說自己要去別國遊學。”
“做得很好。”團藏滿意點頭,自行說起道,“土之國那邊也已經傳來了消息,大野木派出多股精銳部隊正要秘密潛入我們北方國境。”
“對了,還有一事,需要向您彙報。”另一名部下,向他恭敬稟明,“早上那兩名潛進村裡的忍者,現在已經確認清楚他們各自身份。”而後嚴肅說明,“一個是霧隱村S級叛忍,幹柿鬼鮫;另一個則是木葉村S級叛忍,通緝多年的宇智波鼬。”
“嘖…”團藏在一聽到宇智波鼬這個人的名字時,本能地眉頭一皺,“怎麼是他,該死的,這傢伙還和以前一樣那麼敏銳,真讓人厭惡。”
“另外,伊東明天此刻,也跟在他們身邊,不知道其有何目的?”
“那小子也在?”團藏覺得對這隻木頭蒼蠅挺是神煩,自己現在也算看明白了點,不論到哪,他都有橫插一腳攪進的餘地,還真是個令人厭惡地存在啊。
“團藏大人,需不需要我們…”
“不必了。”團藏打斷說道,“這件事,你們不用再繼續跟蹤,我自己會去處理,都退下吧。”
“明白。”兩人應聲告退,唰,唰,瞬身就從原地消失不見。
“哼,鼬,你這是算在警告我嗎?”眼神空洞陰冷,凝視着前方無盡的黑暗,“伊東明天…”
忍者學校附近小道邊上,鳴人鼓起幹勁一路快跑,“呼,等吃過早飯後,再繼續精神十足地好好去修練吧。”
正當他要一口氣衝向一樂拉麪館時。
“咦?”
鳴人用眼角餘光注意到,自己右手邊遠處街道上,明天正和兩個他從未見過面的身穿黑衣火雲斗篷之人,走在一塊閒聊。
“那兩個人是誰呀?”鳴人思索片刻,心忖,“算了,估計是他新接任務的委託人吧。”當下便沒再多想,徑直繼續飛奔往一樂拉麪館去。
“鼬哥,早上出門沒帶多少錢出來,我只能請得起你吃幾串三色丸子。”明天撓臉說道,“真不好意思。”
“不會。”鼬很淡然表示,“我對吃的方面並不挑剔,隨意。”
“那就好。”
“喂。”鬼鮫在一旁很揶揄看着他,“小子,你在村子裡這麼明目張膽請我們,真的合適嗎?”
“欸?”明天很奇怪他們這麼說,“應該沒多大關係吧?”反問道。
“我們可是S級叛忍,小子。”鬼鮫好意提醒明天,“如果被木葉其他人認出來,你可是要受到牽連的。”
“喔,或許吧。”明天似是並不怎麼當一回事,“那等牽連到了,再說。”
“你這小子。”鬼鮫不懂他在想些什麼,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他居然還敢如此堂而皇之和叛忍走一塊,下意識忍不住問道,“明天,你是不是想從我們身上挖掘出情報,才故意這樣說?”
鼬聽聞鬼鮫這話,很自然地默默把視線轉看向他。
“鼬哥,這很重要嗎?”明天停頓了下來,對視着二人。
鼬和鬼鮫跟着停下,目光深深鎖定向他說,“很重要。”
“其實,從那次你們幫我救人開始。”明天很自然回答他們,“我就拿你們當做朋友來看的,鯊魚…呃,鬼鮫老哥。”
“嗬。”鬼鮫被明天這最後一句給無語逗樂了,“你愛叫鯊魚頭,就叫鯊魚頭吧。”他很無所謂地說道,“你老叫我什麼老哥,我也聽不習慣。”
“朋友?”鼬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明天,忍者之間只有任務和利益可談,從來沒有什麼所謂的朋友。”等他再次睜開時,血紅色三勾玉狀態已然消失不見,重新恢復成了黑色瞳孔。
“我知道。”明天沒有打算同鼬爭辯這個問題,“鼬哥,儘管我們立場不同。”坦然面對,“但是,這並沒有妨礙到我們之間的朋友關係。”
“小子,你說這話很奇怪。”鬼鮫對明天直言,“我行走忍界闖蕩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像你這樣的人。”
“嗬,是嗎?”明天詫異追問,“這很稀奇麼?”而後又撓了撓頭,“可能我天生就不是當職業忍者的那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