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他先是茫然自問一句,而後在看到明天時,便回想起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正剛要吃驚說道,“巖隱…”
“我們已經成功脫險了,放心吧,老哥。”明天笑說安慰着他。
“什麼!?”聽聞明天這麼說,他全身一震,掙扎着便要再度起身。
“哎。”明天見他這樣,趕忙按住,“別亂動,你現在…”
“我必須要回去!”
“什麼!?”明天不解,“你這是爲…”
“隊長和那煩人的嘮叨鬼都戰死了,就剩下我一人獨自逃脫出來。”他動手把自己腰間的幾把苦無,硬生生吃痛拔出,“你要讓我這樣回去村子裡,抱歉,實在辦不到。”
“老哥,你…”明天正要規勸幾句,突然。
嗖,嗖!
“小心!”
他來不及警告明天,在喊了句後,砰!便一腳將其從樹上踹開。
咚,咚咚!
在踹開明天的瞬間,有四五把手裡劍直接就奔襲命中到他身上各處要害。
“咳…”
中傷後,在恍惚間,人有些意識渙散的,軟軟癱倒下來。
明天看到他爲救了自己捨命擋下暗器攻擊,瞳孔中不自覺有殺意在瀰漫。
“嘁,讓那小子逃過一劫了。”在某棵樹後有兩名巖忍悄然快速撤離,其中一人對同伴說道,“走,我們跟大部隊匯合。”
“好。”另一人點頭贊同,原本他們被分派任務在林間搜尋探測敵蹤,不巧就這麼撞見了剛好降落於此的明天倆人。
唰,唰。
在快要離開現場時。
“昨天就去附近村莊殺了幾個平民,然後就再沒有其他斬獲。”兩人閒聊中,語氣頗爲掃興,“這趟出來,我們真倒黴沒有…”
嗤!
沒等他發完牢騷,就突兀出現一柄鋒利長劍,直直刺穿了咽喉,在其身旁的同伴見狀,大驚失色,正當要加快腳步逃離。
砰!
倏然從自己下方直直竄出一腿,猛踢中腹部。
“咳!”
有血從喉間噴出,這記腿攻力道甚爲沉硬,猶如炮彈一般,撞擊得他後背直凸。
唰!
沒等那巖忍反應過來,明天身形似鬼,信手拔出卡在咽喉處的草薙劍,有道刺眼光芒折閃穿他脖頸處,無法言語形容這記劍勢,彷彿天地靈氣被引動,除那一線之外,再無其他,從陽光直射下,最終劃破隱於長空。
咚…
人已身首分離,巖忍到死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被那小子靠近潛殺的,撲通一聲,兩人屍體齊齊掉落地上。
“哼,殺人者,人恆殺之。”明天兩眼幽詭,如看螻蟻般藐視地上那兩具屍體,唰,唰,飛速展騰鋼翅,折回老哥身邊。
此時,粗曠地樹梢之上,早已滲滿了他的血,流出一地。
明天急忙飛回,將他抱扶起來,檢查新增的傷口,倏然,臉色異常難看,恨罵,“該死的。”
“咳…”
雙眼漸漸失去亮光,他的嘴角又涌出新血,順着下巴滴落,明天見狀,正要從腰包裡拿出傷藥時,一隻血手忽蓋在了其手背上。
“欸?”明天擡眼順手看向他。
“不…不用白費時間救我,小老弟。”他澀聲開口,“謝,謝謝你…”
“沒事,老哥,我…”
“我心裡很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他苦笑搖頭,“小老弟,這麼說雖然會很突然,但是,我已經沒時間了,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請說,老哥。”明天黯然看着,知道他這是有什麼心願未了。
“等把巖忍趕跑以後,請你將我跟隊長,還有嘮叨鬼一起帶回村子裡安葬,可以麼…”
“好。”
“謝謝…老弟。”
“這沒什麼好謝的,老哥。”明天無奈嘆息,眼中有哀傷,“這難道就是咱們忍者,最後的歸宿麼,始於任務,又終於任務。”
“呵呵…”
“老哥。”明天幫他擦拭掉嘴邊的血,“一直在忙於同巖忍周旋,我到現在都還沒請教過,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老公。”
欸?
明天有一瞬,覺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下意識疑問,“呃…老哥,你剛纔說自己叫…什麼來着?”
“我叫老公,姓…”很遺憾,沒等他講清楚自己姓名,就溘然而止,再也沒機會說完,眼神空洞看着前方。
“喂,老…老哥,你倒是把自己姓名說清楚了,再閉眼也不遲呀。”明天苦着臉,喊了幾聲後,無奈給人家闔眼,糾結暗思,“算了,考勤上應該也有登記他的全名,到時候回去看看,我總不能把幾人屍身帶回去村裡後,真就給他在墳碑上寫個老公吧…”
轟!
就在這時,遠處忽有陣陣劇烈爆炸聲傳來,隆隆作響。
“手久野他們也趕到了麼,還挺快啊。”明天剛唸叨完,就倏然在東北方向又聽見。
鐺!
鐺!
竟是也有兵器械鬥的交擊聲摩擦鳴響。
“那邊應該是葉山隊長吧。”說着,他在略微沉吟後,“我也該動手了。”擡起雙手快速結印,喝道,“木遁·多重木分身之術!”瞬時便分裂弄出七八個木分身。
唰,唰唰。
明天指派出去各個分身,兵分兩路前去支援隊友。
“那麼,接下來。”明天深看了眼自己剛剛撤退的方向,調整好鋼翅,背上老公屍身,往下直躍。
呼。
很穩當的降落到樹根之下,將他輕放靠在樹身,“老哥,再稍等下,幹完活我就帶你回家。”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自己,神色一凜,很快,便倏然消失在蒼茫綠野中。
“木葉就區區一個人,便把我們全給打得這麼狼狽不堪嗎?”站在外圍邊沿的一名黑色短髮少女,看着死傷慘重地同村夥伴,面色十分鐵青難看,咬牙切齒,“真是可惡!”
“沒辦法。”文牙一臉無奈地攙扶起地上受傷的同伴,放眼環顧四周,在瞥見那四個現已殘破不堪的木質分身後,嘆氣道,“沒想到木葉,還會有這麼難纏的忍者。”回想起前面的戰鬥,他到現在還會感到特別憋屈。
不是那小子實力太強橫,而是那小子實在太過猥瑣,四個分身就盤旋於半空使用木遁攻擊,故意不落地,他們費了老半天勁,在不計傷亡情況下,這才勉強將其逐一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