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們已經被打退了。”狩接過她這話頭,分析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赤土沒有轉過頭,背對徵詢二人意見。
“撤退吧。”狩很果斷對他們說道。
“什麼!?”黑土聞言,有點接受不了,“那小子到現在都還活蹦亂跳的,我們難道就這樣…”
“以後有的是機會,黑土。”狩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創傷,又望向明天那裡,很是陰鬱堅定地說道,“這仇你就先記下,改天再找機會跟他算帳。”
“狩哥…”她試圖還想說點什麼。
“黑土。”就連赤土也忍不住偏轉過來視線,勸阻她。
“好吧…”黑土見赤土也開口反對,十分無奈地他們倆妥協了,只恨恨朝明天那裡瞪了一眼。
“誒,他們怎麼沒有再發動忍術進攻我們了?”惠比壽點推了下墨鏡,疑惑喃喃。
“看那裡。”明天倒是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擡手一指。
“嗯?”惠比壽順着手指的方向,將視線遊移,這才注意到,“喔,是丁座他們過來了,難怪啊!”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狩倏然開口詢問他。
“欸,你是在問我麼?”明天不解問他。
“廢話,不然你以爲狩哥在問誰呢?”黑土逮着機會,就開口嗆他。
“嚯,我說你好歹也是個女孩子,說話就不能溫和點嗎?”明天無語懟她,剛好自己耳朵有點癢,就伸出小拇指去掏,“搞得跟純爺們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春哥的表弟呢。”
“誒,春哥是誰?”惠比壽聞言一怔,納悶問他,“咱們村裡有這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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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要太在意細節。”明天打了個哈哈,敷衍惠比壽。
“你這傢伙…”黑土雖然不知道他在說誰,但想想也就猜到,這廝肯定是沒講什麼好話。
“黑土。”狩轉過視線,制止住了她後面還要懟人的話,繼而對明天說道,“我叫狩,隸屬巖隱的爆破部隊。”
“你爲什麼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明天好奇一問他,“我能否請教下?”
“因爲你有被我追殺的資格。”狩直言不諱。
“真搞不懂你們那些中二的想法。”明天聞言雖然搖頭表示無法理解,但卻還是開口說道,“我叫伊東明天,木葉村新晉下忍。”
“伊東麼。”狩自行低語,而後擡眼來說道,“好,我記住你了!”
“我們走吧。”赤土在聽到他們二人說完後,便利索轉身對黑土和狩催促撤退。
“好。”二人點頭。
“現在丁座前輩正要趕過來匯合,少年,我們趁機追上去纏住巖忍他們。”小墨鏡眼見三人要撤離逃跑,趕緊對他提議道。
“哈,攔截?”明天聞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麼呢?”真不懂,這哥們心得有多大,沒看到他都傷成這樣,能自保就不錯了,還攔個屁啊。
“多好的機會,如果就這麼放任…”
“欸,哥們,如果要攔的話,你儘管去攔,我現在可是沒辦法幫你一塊幹這傻事。”
明天斷然拒絕了他這提議,無語罷手。
“你。”
見他說得這麼堅決,不肯配合自己,惠比壽只好無奈選擇了放棄。
唰。
嗖。
就在黑土和狩剛躍回到赤土身邊,正欲要返身離開時。
“等一下。”
“嗯?”三人回頭疑惑看他。
“怎麼,你小子還想和我們繼續打下去嗎?”黑土眼神兇狠地看着他。
“哎,不是叫你。”明天同樣沒給她好臉色,手一指旁邊,“我叫他呢。”
“我?”赤土聞言一愣,疑惑不解地問他,“你有什麼事?”
“我都自報家門了,你不是也該說下名字麼?”
“呃,我叫赤土。”
“你…”黑土看到他們倆一問一答,氣急敗壞地指着明天,敢情是真不把她放在眼裡。
“你,你,你什麼你。”明天打了個呵欠,“趕緊回家去玩泥巴吧,小屁孩。”
“混蛋!”黑土聞言大怒,這小子故意不問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敢…
她剛要發火衝過去跟他拼命,就被頭疼不已地赤土給架住了,“喂,冷靜點啊,黑土。”
“真是的,赤土,架着她,我們快走。”狩眼看那巨漢就要靠近這邊來,便趕緊顧不上同兩人繼續瞎扯,和他一塊把黑土架起,就遁入土裡潛行離開。
咚,咚!
黑土他們纔剛撤離一會,巨人便大踏步趕到了明天等人的交戰地方,踩在巖忍他們之前所站位置,微微俯看,發現敵人俱都已消失在周遭離開。
“呼…”
在確定他們完全離開後,明天身心立時鬆懈下來,將草薙劍收回入鞘,一屁股癱坐地上,感慨萬千,“可算結束了。”
“嗯,你是明天?”巨漢在縮小身體時,看到明天坐在地上,下意識聲音不大地疑問道。
“喲,丁座大叔。”明天擡起手,稍稍招搖,就算是跟他打過招呼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丁座在恢復正常形態後,徑直走過去問他,“你現在不是應該…”
“丁座大叔,事情是這樣的,我…”明天將接下同葉山他們一起北上邊境巡邏的事,揀選出部分內容,大致告知了丁座。
“原來如此。”等他講述完以後,丁座將明天從地上扶起來,說道,“還好當時,我和亥一他們接下這個任務,要從北境經過到外面執行任務。”
“可不是嘛,丁座前輩。”惠比壽點推了下自己的墨鏡,適時插話附和他。
“呃…”明天在聽到這廝的聲音,這纔回想起他來,很是尷尬回頭,對其笑說,“對了,剛纔一直忙着同巖忍拼殺,都還沒來得及請教你的尊姓大名呢?”
“你可算想起來了啊,小子。”惠比壽無語看他。
“嘿嘿…”明天尬笑兩聲,敷衍他道,“抱歉,還請老哥說下,好方便以後稱呼你。”
“咳,我叫惠比壽。”
“惠比什麼?”
“惠比壽。”
“什麼比壽啊?”
“惠比壽啊!”
“惠什麼壽啊?”
“我!!”惠比壽當場氣炸在那裡,全身顫抖着,真想活撕了這個存心找茬的海草頭。
丁座雖然在一旁沒說什麼,但也面色古怪地看着明天,眼神很是詭異,那意思就彷彿在說,差不多就得了,別太過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