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事情都交代好後,地陸便同古介相繼從房間內退出,獨留他在屋子裡枯坐守着人。
方助看了閉眼熟睡的鹽水,便來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望着窗外夜空喃喃,“唉,也不知道明天他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在他看不見的那一邊,此刻,遙遠的邊城內。
叮!
鐺!
木葉正和巖忍在各處街頭巷尾,零散交戰,拼命爭奪町內每條要道。
“火遁·鳳仙火之術!”
一名長相清秀,黑髮紅眼的木葉忍者,從口中連續快速吐出火球,涌攻向前方街道上正疾馳而來的幾名巖忍。
呼,呼!
“土遁·土陸歸來!”眼看火球奔來,有兩名巖忍徑直跳躍到隊伍前頭,信手合拍地面,使得行進前方翻轉出一塊大石板,輕鬆抵擋住了對方的火遁攻擊。
砰,砰。
那人眼看自己的火遁攻擊沒有奏效,很是手足失措地像傻了一般,呆愣在當場不動。
“哈,真是個…”氣勢洶洶正面攻來的幾名巖忍,見狀一樂,正想在心裡嗤笑幾句這小子時。
轟!
轟隆隆!
突然,就在他們前進的兩側,響起了連環劇烈爆炸。
“這是怎麼…”在衆巖忍即將要被炸開的那個瞬間,他們齊齊不可思議地發現,之前那小子還很無比慌亂,這時,卻忽然臉上神色大變,竟咧開嘴,露出了一抹詭異地微笑!
“可惡…”衆巖忍帶着滿心地不甘,隨着一道閃耀而過的白光,齊齊在轟鳴中消散掉了生機。
爆炸結束後,他慢步走上前去,在兩三個僥倖沒被意外炸死的巖忍身上一一補刀,口中還不忘喃喃着,“哼,真是一羣白癡,看到我這小鬼施展的忍術,如此蹩腳搞笑,就敢這麼盲目狂妄輕敵,實在…”
“好了啦,瞳。”有個略微沙啞地女孩聲音,在其身後響起,打斷催促他,“有什麼廢話等會再說,快點到後面來!”
“額,喔。”少年聞言,立時返身撤退,跳躍回同伴身邊,怪不好意思地尷尬撓頭,“抱歉,牙,我一看見敵人這麼蠢,就忍不住想…”
“我知道的啦。”牙攏好凌亂而又幹枯的髮絲,無奈苦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這臭毛病了。”
“嘿嘿…”瞳跟着尬笑兩聲。
“算算時間,他們也快過來跟我們匯合了吧。”牙望向身後空蕩蕩的街道呢喃,兩邊還有不少傷員正靜躺在地上休息。
“不知道,可能這會,巖拳他們也還在苦戰中吧。”瞳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雙眼,“這些該死的巖忍…”
正當瞳要繼續向牙抱怨吐槽巖忍時。
唰,唰,唰!
有三道速度極快的身影,先後不一地跳躍到了他們跟前來。
“哎,你們可算來啦!”瞳看見同伴安然無恙跑過來匯合,很是高興,徑自從懷裡掏出一小瓶東西,“接住。”說着,便拋扔給了他們。
“呼…”巖拳纔剛站穩,就看見瞳把一個小瓶甩扔給了他,在信手接住後,湊到眼前細看了下,不由莞爾,“你小子竟然還有兵糧丸啊。”
“哎,這已經是最後一瓶了。”瞳打了個哈欠,對他說道,“吃完可就真沒了。”
巖拳給自己倒了兩粒兵糧丸後,便將小瓶遞給了刃他們,“接着,舞,刃。”
“嗯。”舞伸出自己的芊芊素手接過藥瓶,在倒了兩粒吞服後,就也轉讓予刃。
“真不知道,要熬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打退巖忍的入侵啊。”牙滿心憂慮地向大夥說道,眼下除了他們幾個外,就只有當地的一些小家族還有點人馬,可以勉強調動抵擋住巖忍。
“盡人事,聽天命。”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刃,倏然語出驚人道,“我相信在關鍵時刻,一定會有生力軍空降到町內來救援我們的。”
“哈?”舞聽到這話,有點詫異地看着刃,很是無語搖頭,吐槽他,“你想多了吧,怎麼可能呢!?”
“哎,這可…”巖拳倒是有心想要爲刃辯解,豈料,話纔剛說。
“不好,敵襲!”
一聲淒厲叫喊,從左側方再度傳來。
鐺!
咔!
緊接着,雙方術法對拼的怒吼聲,接踵交響而起。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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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起來!”
原本靜坐在兩旁街道休整的各個家族忍者,紛紛在這術法轟鳴聲中,有條不紊地動身就位,魚貫涌出散開抗敵。
“大家。”牙也在掃視了幾名同伴一圈後,面色凝重說道,“我們也趕快出去吧!”
“好!”大夥附和,齊齊隨同牙一塊迎擊巖忍。
這一夜,木葉的北方守軍正在同巖隱拼死搏殺,抗擊入侵之敵。
而在火之國核心處的木葉村,此刻正呈現出一派蓬勃祥和之景。
黑色,逐漸加深籠罩在村子上空,無數碎星掙破夜幕鑽探出來。
些許潮氣在空間裡,漫漫地浸潤全村,天上那輪半月,其周圍正緊緊地繞着一個藍色暈圈,煞是好看。
在這層星月映射之下,此時的木葉醫院內,不論走廊還是大廳,都顯得格外安靜冷清。
二樓某間病房內,有位面容憔悴地粉發少女,正呆呆憂傷凝視着,躺在病牀上的佐助。
在這種沉默不語中,過了不知道有多久。
“佐助,你快點好起來吧。”
女孩才終於開口,滿心關切地對着閉眼昏迷不醒的佐助,自言一句,打破了這份寂靜,隨後起身,走到他牀頭邊上,把窗戶關合好。
“快到門限時間了,再不回去的話,媽媽會很擔心我。”女孩心忖間,注視着佐助那張清瘦的臉龐,略帶歉意地說道,“佐助,今天得先回去了,明天我會再過來看你。”
腳步很輕,在走出病房後,她就把門小心翼翼地給合上,沒有弄出聲響,離開了醫院。
嗒,嗒…
在她離開後不久,空蕩地走廊內,忽然響起一陣柺杖的敲擊聲,有人正慢慢向佐助的病房靠近。
片刻功夫過去,一個半邊臉上纏滿了繃帶的男人,站立在了佐助的病牀前。
唰,唰。
“事情怎麼樣了?”男人沒有回過頭,而是徑直開口詢問身後兩名正半跪於地上的面具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