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斷這樣,綱手不斷地嘶吼着,試圖喚醒他,可卻似是沒有被聽見一般,無奈緩緩閉上了雙眼。
“可惡,別再流出來了…”綱手趨於崩潰,依然不死心地給斷繼續治療,“停下,快給我停下,停下,停下!”
“快停下!!”
“夠了,他已經死了!”在一旁的同伴,忍不住大聲喝止她。
嗯!?
綱手這才稍微清醒一點過來,看着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
“啊!!”
晚風吹捧而過,冷得停下了回憶的綱手,在陣陣發寒,不由自主地屈膝緊抱住自己的雙腿,抖動着全身…
“啝…”
玄間一邊用手捂着受傷的左胸,一邊小心費力掩蓋掉自己的蹤跡,磨耗許久後,他隱匿在某棵樹洞內。
唰,唰。
“奇怪,這條路盡頭是死的,他能跑去哪?”在他隱身沒過多長時間,就有一名雲忍帶着幾名盔甲兵奔走來到這裡,四處搜尋。
嗖。
沒等他繼續嘀咕琢磨,纔不過片刻功夫,就又有另一名雲忍快速跳躍,來到他們身邊。
“塔基其隊長!”那雲忍看着這人到來,很是對其恭敬說道。
“人找到了沒有?”這人一開口就詢問對方。
“目前還是沒有找到他。”
“喔…”塔基其聞言蹙眉,“走,我們到另外一邊去搜查,務必要在今晚把人找出來,徹底解決掉!”
“明白。”
玄間看着那名雲忍帶領其他幾人離開,在確定他們已經跑遠到別處搜尋後,這才鬆懈一口氣下來,依靠邊角,趕忙從腰包內拿出繃帶,自行包紮處理好傷口。
“嘖,雲忍粘貼得這麼緊,如果我接下來直接往西南方向跑,估計沒走多遠就要被他們抓到。”玄間嘴裡叼了根新換的千本,“看來,只能往正西方向跑,迂迴繞道而行。”
他擦拭了一把自己額上的熱汗,目露焦急之色,“但願鹿久前輩能撐到我帶來救援部隊…”
次日清晨。
偏遠東方出現了瑰麗的朝霞,在火之寺周圍空氣中瀰漫着輕紗似的薄霧。
“喝!”
正躺在牀鋪上熟睡中的明天,被這陣陣突然乍起訓練呼喝聲給驚醒。
“嘖,這些禿驢的嗓門也忒大了點吧!”這廝不滿地嘀咕一句,無奈早早起牀。
只見他一骨碌坐起來,打着呵欠,伸展懶腰活動自己筋骨,門剛好在這會兒被人應聲推開。
“欸,你醒啦,明天。”進來的人是方助。
“嗯。”明天繼續扭轉自己脖子,詢問他,“你怎麼會來我這?”
“給你帶點吃的過來啊。”方助笑說着,把自個懷裡的東西掏出來擱放在桌子上。
“喔。”明天饒有興趣地往桌子上一瞧,就愣怔在了那,“這,這是。”
“嗯,烤土豆。”方助點了點自個兒的眼鏡,回答他,“昨夜你來得太晚了,寺裡負責廚房採購的師兄早把今天食材全買好了。”
“欸,所以?”
“嘿嘿,早上就先這樣,湊合一下吧。”
明天在聽到方助這麼魔鬼地回答後,臉上忍不住抽了幾下,吐槽他,“額,你好歹多烤幾個土豆給我啊,就這一個也太…”
“唉,我也想啊。”方助一臉歉意,“將就下吧。”
明天聞言,那是老大不樂意,可誰叫自己現在…
“唉,得了。”他無奈嘆了口氣,走到方助跟前,有氣無力說道,“我去外面打點水洗把臉,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嗯,好。”方助點頭,剛要轉身離開,卻又想起什麼事來,側臉對他說道,“對了,地陸師傅今天出遠門了,他臨走前有交代,如果你想回木葉,直接上路就可以,不用再特意向他辭行。”
“這樣啊。”明天聞言,點了點頭,“好,那我洗完臉就直接出發回木葉。”
“嗯。”
方助見狀,在同他說完這事後,就徑自和明天一塊離開了客房,兩人出門便分開。方助去忙碌其他事,等明天離開火之寺後,自有人會到客房來打掃清理,不用他再跑一趟。
出來客房,明天才剛走到井邊,就碰見兩熟人站在那,似乎是在談事。
“欸,鹽水前輩,古介老爺子?”走到他們倆跟前,“你們也是來這裡打水嗎?”
“嗯。”古介點頭,鹽水倒是在尬笑後,沒有再說話,大概還因爲昨晚的事,感覺有些丟人吧。
“老爺子,我一會就要離開火之寺。”明天從他手中接過水桶,“接下來,你們是要跟我一起回村裡,還是繼續去哨所?”
“我想回去哨所。”鹽水猶豫了片刻後,率先開口說道,“隊長他們…”
“鹽水前輩,你放心吧,我臨走前拜託了葉山隊長,讓他幫忙料理幾人的身後事。”明天看到鹽水提起這個事,主動對他說。
“料理?”聽他這話的意思,有些難以置信地問,“明天,難道隊長他們全…”
“嗯,全部因公殉職了。”明天向他點頭,“很遺憾,在我們趕到的時候,除了鹽水前輩,其他人…”
他在講到這裡的時候,沒有再講下去了。
因爲明天看到鹽水的臉上寫滿哀慼,自然而然就閉上了嘴。
“我…我先回房間…”鹽水向着兩人推說一句後,便自行離開了。
古介無聲嘆氣,爲其搖頭,同隊成員,就只剩下鹽水還活着,如果當初不是指定他去報信,可能就連一人都不剩。
“老爺子。”
“我等鹽水心情平復好了以後,就和他一塊回去邊境值守。”
兩人站在井邊又閒聊了幾句後,古介就也先行一步離開返回。
“那麼。”明天在老爺子也離開後,就繼續把桶投放井裡取水,撲通一聲潛入,很快便盛滿了水,他用勁拽拉上來,正要清洗時。
“誒?”
他剛好擡眼看見了,那晚遇到的少年,正巧迎面向他這邊走來,灰髮褐眼,非常好辨認。
“哎,你身體感覺怎麼樣了?”明天大方向他開口搭訕,還咧嘴露出和善地微笑。
但這一些,落入到正好走近他身邊的少年眼裡,感覺很是莫名其妙,只見對其。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