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不說了,老頭子。”老太婆笑嘻嘻地挽着他胳膊,“快走吧,孫子還在四丁街那邊等着咱們呢。”
“好。”老頭聞言點頭同意,和其相扶相持從明天跟紅豆身邊經過。
“咳!”
“額…”
在全程聽完人家這段對話後,紅豆和明天他們倆,突然陷入到了一種非常尷尬的境地。
“好你個臭小子,趁機佔我便宜是嗎!?”紅豆騰地紅着臉,將他脖子給鬆開掉,叉起腰來呵斥道。
“誒,你在說什麼鬼話?!”明天擡起頭來,扭動脖子,被她這倒打一耙的操作給弄懵了,“不是你一直強勒着我脖子嗎?”
“哼,別狡辯了。”紅豆果斷無視他說的那些話,徑直昂首向墓地羣走去,“這次我就先原諒你了,下次再敢這樣,絕不輕饒哈!”
“啊?”明天傻眼了,他見過強詞奪理的,可像紅豆這樣,卻是…
在背對着彼此的另一面,明天很是遺憾錯過,並沒有機會看到,紅豆臉上此時正笑靨如花地暗暗吐槽着他,“笨蛋…”
“唉,算了,看來不論是在哪個次元世界裡。”明天鬱悶好一會兒,眼看着紅豆就要從自己視線內走遠,“這女孩子都是一個樣的啊。”他很是無奈地在苦笑幾聲後,追了上去。
“你看完以後,準備去哪?”
“暫時還沒想好,你呢,紅豆?”
“結束以後,我要去找玄間談事。”
“那等這邊事完了以後,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哎…好吧。”
明天看到紅豆如此乾脆地拒絕掉了,自己這個好心陪同的建議,心下便也不再去勉強她。
很快的,他就和紅豆一路默默無聲地走到了君麻呂墳前來。
兩個人站在鐫刻有他名字的石碑前,靜靜無聲地佇立良久。
“你還好嗎,君麻呂?”
過了有半會兒的時間,明天這才一個人屈膝半跪下來,輕輕撫摸着他的名字,“最近手頭上的事情很多,都沒空過來看你。”
紅豆看他獨自對着君麻呂喃喃傾訴,很是安然配合地將自己手裡的那幾束馬蹄蓮輕輕放下,擱置在了石碑名字上方。
明天看到紅豆這放花的舉動,很是淡然一笑,並沒有去擡起頭來看她,只是在心裡默默感謝她,繼而。
“丫頭在你睡着的第二天,就攜帶遁兵衛離開了木葉,呵,她可是非常不願意再看到我這討厭鬼呀。”明天黯然笑着對他說道,“我真是失敗,平時對她的關心太少了,這才讓螢…”
“明天。”
“嗯?”
紅豆在放完花後,便直立起腰板來,聽到他這麼說自己時,很是忍不住開口打斷。
明天扭過頭來,兩眼淡淡地疑惑看她。
紅豆倒是沒來由地先問了他一句,“你這是在跟他懺悔嗎?”
“沒有,只是嘮嗑家常而已。”明天搖頭否認,“那天在病房裡頭,我早哭夠了。”
“真是,那就別讓我再聽到你說這些喪氣話。”紅豆兩腳併攏,深蹲下來跟他說道,“我雖然跟君麻呂也不熟。”她看着墓碑,“但是我想,他一定會掏着耳朵,非常嫌棄和不喜歡聽你說這些話。”
“呵呵,或許吧。”明天看着她,頷首認同,“謝謝你,紅豆。”
“有什麼好謝的,這些事,換成誰都會說。”紅豆別過臉去。
“其實。”就在他要繼續跟紅豆深聊幾句家常時。
“嗯?”
明天的眼神,倏然一怔,他低着頭定格在了某處。
“怎麼了?”紅豆看他突然間不說話,直愣愣地盯着某個點看,很是奇怪,“你這是在…”
“你看。”他擡手一指,示意紅豆看向君麻呂的碑墳邊沿處,“這土好像是新翻的。”
“新翻的?”紅豆沒聽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思,僅對其納悶說道,“這土好像沒什麼問題吧?”
“不,紅豆,你沒幹過農活。”明天皺眉跟她解釋,“所以不瞭解,這土沒有板結。”
“板結?”紅豆疑問。
“距離君麻呂下葬已經有段時間了。”明天隨手抓取了一把碑邊泥土,“而這些石碑邊沿的土,竟然有被人疏鬆過的痕跡,雖然他們在挖開後,掩蓋得很好,但卻不難被看出來。”
他慢慢翻掌,往下傾倒掉自己手裡的那些土,向紅豆道問,“這裡是忍者的墓葬羣,並非什麼花園種植地,有這個必要花費大力氣,去鬆土疏通空氣嗎?”
“確實。”紅豆點頭,這下也蹙起眉頭來,她看着墓碑周遭,說道,“我去附近找找鏟子,咱們…”
“不用這麼麻煩,紅豆。”明天開口阻止她去找鏟子。
“誒?”紅豆不解看他,“不找鏟子,我們怎麼翻土?”
咔,咔咔!
只見明天對她問而不答,徑自就從手上生長出了兩株粗大樹藤,在對準墳碑後,嗖地一聲,竄切入泥土裡攪動。
“嘖!”
明天在驅動樹藤翻攪了好一會兒之後,眉頭突然緊鎖起來,嘴裡喃喃着,“見鬼了。”
“嗯?”紅豆看明天這越翻越狐疑地樣子,忍不住疑問,“你在裡面到底…”
轟隆一聲,就在紅豆正說着話的空隙內,他猛然低喝,把深埋於地底之下的棺材,靠依託木遁能力將其硬是給擡了上來。
在大股煙塵激揚間,有口棺槨躍然破土而出。
“明天,你這是。”紅豆連連後退幾步遠,看他用生長出來的樹藤,把棺材平穩安放在地面。
“我們來開棺看看。”明天在切斷了對樹藤的查克拉輸入,朝紅豆嚴肅說道。
“什麼,你要把君麻呂的棺材。”紅豆話沒講完,明天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咚!
咚咚!
陣陣沉悶聲中,只見他猛然從腿包裡抽出數把苦無來,逐一釘紮在棺材邊沿。
“明天,你開棺做什麼?”紅豆情急之下,忍不住詢問了他一句,“好端端的,爲什麼要這樣做?”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紅豆。”他沒有對她解釋太多,只是在確定苦無釘扎住了棺材板之後,明天便把手覆蓋到面上。
喀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