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明天嘲諷完,佐助就驀然一拳砸在了紫藤樹身上,他極爲陰狠地盯看着明天。
“嗤,佐助,你就算這樣一直仇視着我,又能怎麼樣?”明天雙手攏抱在胸前,彷彿看戲一般,對其輕蔑道,“你能改變什麼現實嗎?”
“可惡。”他的臉上寫滿了不甘與憤恨,“明天,你這混蛋!”
唰!
倏地,佐助就突然從自己腿包裡朝明天甩出一把手裡劍。
呼!
明天連眼都沒眨一下,只是稍微偏移了下頭而已,便輕鬆躲開掉佐助的這記攻擊,“說老實話,你真的太弱小了,佐助。”
他把自己的雙手放了下來,眼神之中帶着種莫名憐憫,“你的力量實在太過不堪一擊。”他凝視着佐助,“按我估計,現在的你,恐怕就連鳴人那個吊車尾都打不過。”
“你說什麼!”
“我說的這是事實。”
“你居然會拿我跟那個吊車尾相提並論,開什麼玩笑!”
“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你自己心裡恐怕比我更清楚吧,佐助。”
“嘖,你以爲那個吊車尾和我是對等的存在嗎!”佐助不想承認明天說的這話,可心裡卻又無法反駁出更多的話來說。
“鳴人是會自己成長起來的,他不可能永遠都只一直做個吊車尾,去拖別人後腿。”明天也從自己腿包裡拿出了一把手裡劍,“佐助,早晚有一天,你會…”
“誒,你們在聊什麼呢?”
明天沒機會把話全向佐助刺激完,他就被某道非常慵懶且富有磁性地男人聲音給打斷掉。
“是卡卡西老師麼。”
他尋聲瞥看見了卡卡西,此時手裡拿着那本親熱天堂小說,非常專注地閱讀並從佐助背後輕步走出來。
“喲,明天。”卡卡西登場後,並排站立在佐助的邊上,合閉了親熱天堂,微笑着一張臉,同明天打起招呼來,“你一大早就來這裡散步麼?”
“沒。”明天笑着搖頭,“我哪有那個閒情逸致散步。”
“喔,這樣啊。”
“我是…”
佐助眼角瞥看向突兀出現在自己跟前的卡卡西,竟同明天就這麼若無其事地閒聊起來,他很是嗤之以鼻,覺得兩人既虛僞又無聊,不由嗤聲開口說道,“你們繼續聊吧,我先回去修行了。”
“欸,佐助。”
“卡卡西,今天我想自己一個人在家修練,就不跟你再去後山了。”佐助極爲冷漠地對卡卡西這麼說話,就像吩咐自己手下那樣。
他在言語之中,對他,並沒有比對陌生人要好上多少。
“喔,好的。”而卡卡西則似是完全不介意佐助這態度一樣,很無所謂地對他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靜靜的把他們這一切言行,全看在眼裡的明天,則是完全默不做聲,反而極爲淡定地目送走佐助離開此地。
“你不打算離開嗎,明天?”卡卡西問他。
“誒,我爲什麼要走,卡卡西老師?”明天撓頭對他說道。
“什麼意思?”
“因爲我本就是要打算去你家找你的,卡卡西老師。”
“欸,你要找我?”卡卡西這下有點納悶了。
“卡卡西老師,你曾經是不是有在暗部服役過很長一段時間啊?”
“我是有在暗部工作過一段時間。”卡卡西向他點頭承認,“不過,明天,你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事?”
“沒什麼,只不過是我在昨天,遇到了一些突發情況,幾經萬般無奈之下,這纔想到要來你家找你,尋求幫助的。”
“喔,你要找我幫忙?”
“嗯,我們第九班君麻呂的屍體被人偷盜走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乍一聽到明天說起這個事來,卡卡西先是詫異了下,而後神色便十分嚴肅地,向其沉聲求證道。
“昨天早上,我想去墓地羣那裡陪君麻呂閒聊一會的時候,偶然發現這事。”明天一五一十地向他講述經過。
“原來如此,是這麼個情況啊。”卡卡西在聽完後,恍然點頭,可隨即就又頗爲費解地對明天疑問,“但是,你說的這個事,我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吧?”
“畢竟像這類事情,如果你去找伊比喜…”
“不行,可以在這件事裡幫上忙的,就只有卡卡西老師而已。”明天搖頭。
“喔,爲什麼?”聽完明天這話以後,他更不解了。
“因爲卡卡西老師你曾經在暗部服役,那應該也知道根部的確切位置吧。”
“根部?!”卡卡西悚然一驚,“你知道根的事情?”
“嗯,很早就知道了,而且。”明天對卡卡西坦白道,“我和團藏還有一段私人恩怨的事情,沒解決呢。”
“你居然和他有私人恩怨。”卡卡西是有了解明天在外面執行任務時的活躍情況,但卻也不知道,他和團藏竟也有結下恩怨來。
“我和團藏這事,不提也罷,用兩三句話,是說不清楚的。”明天說着,轉移了話題重點,“卡卡西老師,你是知道根部的位置吧。”
“你想找根做什麼,明天?”卡卡西直直對視他,轉而,“難道說。”
“我懷疑君麻呂的屍體,是被團藏這個老東西,指派根的忍者給盜挖走的。”
“你有證據嗎?”
“沒有,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挖墳這事是他乾的。”
卡卡西在聽完他這理由後,那隻單眼的反應,很顯然是有些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明天了,“我說,明天,如果僅僅只靠你自己,憑空想象的結果,去給別人擅自斷罪下結論的話,那麼是個人都可以給別人隨意定罪了。”
“可是,卡卡西老師,除了志村團藏,我實在想不出,會有第二個人能對君麻呂的屍體感興趣。”明天非常認真地對其斷定道。
“這樣不行,明天,太危險了。”卡卡西搖頭,“你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屍體是被他們所挖走的,就想這樣一股腦地直接衝向根部去找團藏要人。”難得板起了臉,嚴肅指出,“到時候,別說去找君麻呂的屍身了,你自己都會被根給直接扣押在那裡,回不來。”
“確實,團藏是會幹出這種事的人。”明天不否認卡卡西這話,他閉上眼來,沉聲,“我也知道自己如果就這樣過去找屍首,很魯莽,甚至有極大可能會因此讓矛盾愈加激化,進而和根部發生更爲嚴重的衝突。”
“你既然知道,那…”
“但是,從那一天,君麻呂合上了眼睛開始。”明天倏然睜開眼,“就算是有天大的麻煩在等着我。”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我也要把他的遺體給重新找回來。”
“爲什麼你要做到這個份上?”卡卡西心裡有些微微動容,他的這份決然。
“我沒有任何理由,卡卡西老師。”明天對其直言以告,“如果一定非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曾經在君麻呂臨死之前,答應過他,要保護好土蜘蛛螢。”
“所以,對於我而言,要是連他的屍首也保護不了,那曾經許下的承諾,豈不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明天,你這又是何必呢。”卡卡西在聽完以後,很是嘆了口氣,“君麻呂都已經死了,那隻不過是…”
“卡卡西老師。”明天沒有開口去反駁,只是十分正襟收斂地向他微鞠一躬,“拜託了,請告訴我,根部的位置吧。”
卡卡西聞言沉默,低頭深思不語着。
他既不答應,也不立馬拒絕,和微鞠在那裡的明天,就這麼僵持着。
“明天。”
過了良久,卡卡西纔開口對他說道,“我可以告訴根部所在,但是。”
“放心吧,卡卡西老師。”明天聽到他鬆口的話語,臉上露出一抹極爲好看,有弧度的淺笑,擡首道,“我有分寸,不會在根那裡太過放肆的。”
“好吧,你既然自己都這麼說了,那我…”卡卡西眼見明天如此堅持,他也就順水推舟地把根所在處,告知給了對方。
“接好,明天。”
“嗯?”
明天眼看着卡卡西從腰包裡拿出了本小冊和筆,在上面抄寫好一陣後,這才關合上本子,用力甩投向了他這邊來。
在信手接過後,他很是疑惑地看着卡卡西,“這是?”
只見卡卡西若無其事地把筆收回自己腰包內,而後才徑直撓頭說道,“那裡面是我粗略記載的店鋪位置和需要提防的機關所在處,以及各區域間切換點的…”
“謝謝卡卡西老師。”
“明天,你記住了,別一到那邊就和根發生正面衝突,他們如果…”
“我知道的,放心吧,卡卡西老師。”明天沒讓他囑咐完,便十分恭敬地打斷向其保證,“那我走了,卡卡西老師。”
“你現在就打算動身過去根嗎?”
“嗯啊。”
“現在會不會還太早了點。”
“不會,就算我現在早去那裡,也和晚到沒多大區別,不是嗎?”
“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點。”
“嗯,我知道,告辭了,卡卡西老師。”
明天在和他道別之後,很快便從其視線內消失無影掉。
(P.S.寫着寫着,居然已經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