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他那臉上的微笑,漸漸就給凝固住了,無限哀嘆道,“看來薩姆依這幾天沒在船上補充好水果,內分泌失調得很厲害,要是有吃點藍莓…”
“啊,你給老孃閉嘴!”卡魯伊快被這話癆給逼瘋了,更加用力想掙脫出薩姆依困縛,去砍了奧摩伊這混蛋。
“冷靜一點,卡魯伊!”薩姆依非常淡定勸阻她,“我等下幫你,一起把他拖過去暴打。”
“誒,你們還有這種操作的嗎?”奧摩伊傻眼了,“難道說,不止是內分泌失調這麼簡單,還有…”
“你這混蛋!!”
正當卡魯伊想要猛地發力,以期完全甩脫掉薩姆依的架綁之際。
“喲,喲。”
從仨人遠處快速涌襲出,一陣急促地動感嘻哈哼唱曲調過來。
“這聲音是。”薩姆依在甫一聽到這節奏聲後,趕忙擡眼遠望過去,“師傅?”
“欸,他怎麼跑過來啦?”卡魯伊乍聽聞師傅過來,立馬消停下來了野蠻叫囂。
她恢復回平時常態,在向薩姆依說了倆句後,便讓其把自己兩手垂放下來,徑直又把忍刀給插歸回劍鞘,迎面等着師傅過來。
“啊,師傅他也過來啦?”奧摩伊聞言回過頭來,“難道說,師傅也因爲幾天沒有在船上吃到蘋果和菠蘿等等,這些含糖量比較高的水果,而導致狂躁症愈發…”
颼!
砰!
“哎呀!”
奧摩伊這都還沒分析透徹呢,就直接從嘴裡又發出了一聲慘叫來。
咚,咚咚!
他的腰身被人給狠狠踢中一腳,整個就趔趄翻滾出去。
“師,師傅,你幹嘛也突然像卡魯伊那樣偷襲我啊…”奧摩伊揉搓着被踢疼的腰身,勉強顫抖地站立起來,鬱悶詢問他道。
“兄長讓我們從雷之國出發過來湯之國這裡,是要到火之國去執行任務的,笨蛋,混蛋,奧摩伊!”
“我錯了,可是,師傅…”
砰!
“哎呀!”
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講完,奧摩伊的腦袋上就又結結實實地捱了記重拳。
“執行任務的時候,叫我奇拉比,笨蛋,混蛋!”身爲師傅的奇拉比,臉上表情極爲認真地糾正着弟子錯誤稱呼。
“額,好吧。”被迫屈服於師傅的暴力之下,隨即改口道,“奇拉比…大人。”
“嗯,這就對了嘛。”奇拉比對他點頭唱說,“雖然奧摩伊的RAP節奏感很不好,但是這也完全不影響你是我的好徒弟,這個事,噢耶!”
“欸,師傅啊,咱們能正常點說話麼,幹嘛每次聊天,都非要帶着RAP的節奏啊…”奧摩伊只敢在心裡這麼吐槽自個兒的這奇葩師傅,嘴上不得不違心附和他。
“唷,唷,薩姆依,卡魯伊!”奇拉比在把自家這被害妄想症過度的徒弟教導好了以後,倏然就轉頭朝另外兩個徒弟呼喝起來道。
“哎,師…奇拉比大人。”卡魯伊和薩姆依本也想順口喊叫出師傅的,但在張嘴要叫的時候,轉念一想到奧摩伊剛纔那遭遇,便趕忙機智地改變了稱呼,兩人齊齊高聲迴應他。
“該出發了,咱們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笨蛋,混蛋。”奇拉比在說完之後,徑自率先轉身,往前縱躍到林間大樹上去疾馳趕路。
“哎,等等我們啊,奇拉比大人!”
卡魯伊眼瞧他話纔剛說完,就立馬屈腿轉身起跳離開這裡,她隨即也肘擊鼓動旁邊的薩姆依,讓其跟她一起追上去。
“誒,你們怎麼都…”
唰,唰唰!
奧摩伊本想再忡忡說上兩句話的,但卻在看到師傅和隊友們,完全無視掉他,自行離開趕路後,便也就老實地閉上嘴巴,縱身跳躍跟進,沒再繼續廢話下去了。
呼,呼…
有大風陣陣刮擦而過平地。
在中午風之國邊界地帶某處。
那裡熱浪陣陣侵襲,彷彿燃燒着熊熊火焰,能讓途徑此地的路客感到酷熱,瞬間大汗淋漓,蒸氣饒身,給人一種置身於桑拿室的感受。
正當此時,火辣辣的太陽底下,戈壁灘猶如端架到爐上烤着,伴隨陣風,那灼人的熱浪席捲着每一寸土地,使得正穿梭於此地的砂隱忍者,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呼,你還好吧,卷?”
迎面頂着刮來到眼前的風沙,一名砂隱忍者,音量不大地向身邊的同伴關心詢問道。
“我沒事。”那個叫卷的砂忍女孩,用手掩飾着自己側面,對同伴平淡說道,“倒是你,桐,要趕緊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去把藥吃了。”
“誒,又吃藥啊。”一聽到卷勸說自己吃藥,桐就眉頭皺得很是厲害,他有些想推脫婉言道,“卷,現在我們要去火之國執行任務耶,就算少吃個一天,兩天的藥,應該也沒什麼關係的吧,反正…”
“不行!”卷很負責任地斷然拒絕去聽他這,滿滿是想敷衍了事的話,十分生氣呵斥,“你怎麼能老把小病不當一回事呢?!”
“桐,你要知道,很多難以根治的重病,就是因爲從小病開始,沒當一回事對症下藥,跟上進度去治癒,把小病直接給積累拖成了大病,導致…”
“是,是,我錯了,卷。”
還沒卷語重心長訓完話,他就一臉苦笑地向其告饒道,“等會兒風停了,我一定會好好找個僻靜的地方吃藥。”
“你知道就好,桐。”卷見他這麼保證,也就淺笑跟着放心下來。
“喂!”
在桐和卷要開始長話閒聊之時,從兩人跟前飄忽傳來了一聲吶喊。
“誒?”桐和卷順着風聽到了他的喊話,兩人不由擡眼尋聲看去,“是法一大人啊。”
“桐,卷,你們倆走快一點吧,馬上就要到谷之國與火之國交叉的邊境線了。”法一手裡撥彈着樂器,身邊之人,齊向桐他們倆大聲催促道。
“我明白了。”桐代替卷,在大聲向法一回應了句後,他側過臉,伸出手拉扯着她吩咐說道,“卷,你跟緊在我後頭哈,咱們腳下加快速度,去追趕前頭的法一大人他們倆。”
“嗯,好。”卷點頭答應,在隨後,跟隨着桐小步快走,他們向走出了有段距離的法一倆人追行而去。
“法一大人。”
“嗯,怎麼了?”
“這次的任務,爲什麼高層會特意安排您過來,一起幫忙協助完成呢?”隨侍在法一身邊的那人,忽然很是好奇地詢問他,“這事很說不通。”
“嗬,你很疑惑這事嗎,由良?”法一暫停下彈奏,側過臉去看他。
“嗯啊。”那人對視點頭。
“唔…”法一見狀,閉眼略微沉吟了下。
“如果您不方便告知的話,那就…”
“不,無妨,我只是在想該怎麼跟你解說,會比較好一點。”
“喔。”
“我們這次出任務,從執行任務的內容上看來說,很簡單,就是去火之國木葉村潛伏暗殺一個叫伊東明天的下忍而已。”法一沒有停頓慢下腳步半分,就這麼不緊不慢講述着。
“我們去殺一個下忍,爲什麼任務等級雖然是B級,但是賞金酬勞卻誇張得有些不奇怪,獎勵居然達到了有十五萬以上?”由良忍不住插了句嘴,向他困惑請教,“這我實在困惑。”
“這是因爲那個人比較特殊,而且棘手。”
“哦?”
“雖然定義是B級,但這任務絕非像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確實,我們被伏義大人傳召過去接任務的時候,他僅僅只是提到了,要指派小隊往火之國潛伏暗殺目標。”由良向他講述,“而並沒有向我們詳細告知,爲什麼要特意派一個小隊,去木葉村如此針對,無論怎麼看,都還只是個區區普通下忍身份的少年。”
“由良,你常年在雨之國邊界駐守防備,這次因爲換防緣故,纔回來村子述職,所以並不是很瞭解我們…”
“誒,雖然說被關押在這裡沒有了人身自由,但是相對的。”明天躺在硬木牀上,靜靜傾聽着,左右兩邊不時環繞傳來犯人臨睡前的嘈雜喧譁聲音,“他們在這吵吵鬧鬧,竟能讓我難得尋找到極爲少有片刻的寧靜,這種感覺,還真是有夠奇怪的。”
明天感覺很不可思議,這要換做是以前,他是絕對不會這麼想的。
但是,在從中忍考試開始,經歷過了這種種事情之後,明天已然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只考慮怎麼得過且過了。
“我一直以爲,自己能跟丫頭,還有君麻呂就這麼庸庸碌碌的過完人生。”他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語,“沒想到,當上忍者後,陪着他們兩個一起參加中忍考試,會經歷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明天老實說,並不關心或者知道將來之事,羨美對他所說的浩劫,到底是怎樣。
因爲對他而言,從一開始自己所在乎的人,不外乎就僅僅瑩,君麻呂兩個而已,就算再加上後面除開紅豆,所結識到的種種形形色色的朋友與長輩。
他其實始終都沒有辦法,能完全把自己的心思,俱放在這個村子上。
一種過客的心態,讓明天始終與木葉阻隔着,有一道很深很深,且無法看見的溝壑。
“在這裡服完勞役以後,如果能順利找到君麻呂遺體的話。”他擡手抓空,“下一步,我該…”
咚,咚咚…
“伊東明天。”
“嗯?”
就在明天想要更進一步深思之時,牢房的根根鐵柵欄外,忽然就有名看守直直走過來他這牢房前,十分木訥地用鑰匙開門,叫喊着自己名字。
“怎麼了?”明天一邊從牀上起身,一邊向着鐵柵欄外的客氣詢問,“現在不是還處於休息時間麼?”
那名看守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很驀然地把開完門的鑰匙收好,催促道,“快點出來。”
“嘖,這個看守突然之間,好好的讓我出去幹什麼?”明天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擡眼不由多留意了下那個看守,“誒?”
他不去細看不知道,這一認真觀察,才發覺到,那看守的眼神很不對勁,“這是怎麼回事?”
“跟着我到探訪室去吧,有人正在等你。”看守那說話語氣,就像機械一樣,講完便轉過了身去。
“探訪室?”他心下狐疑着,雖然還不能確定,是誰想要見自己,但這卻也並不礙事,明天準備去跑趟探訪室一探究竟。
一路上,他十分配合地默默跟隨在這看守身後。
喀喇。
在到達目的地後,看守伸出手來,將探訪室房門直接打開,便直接背對轉身離去。
明天很警覺地踏步,把兩眼視線先放低了,匆匆掃看周遭一眼後,這才小心進來到探訪室內。
“到底會是誰想要過來找我呢?”他這樣想着。
“來了啊,現在想要見你一面,還真是棘手。”
“嗯?!”
在乍一聽見這個聲音時,明天被驚得趕忙擡頭猛看,愕然伸出手來,指着對方嘆說道,“這,怎,怎麼回事?!”
“別來無恙,明天。”
那人很是溫和地,與其對視開口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
(第一期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