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凡如何不明白,這是讓自己守口如瓶,否則就會有殺身之禍的發生啊。“小人明白。小人一直對國師忠心耿耿。”
驢頭國師苦笑道:“我是騎虎難下啊。陷害主公,我的確難以下手,我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一個替代的辦法。”
嚴一凡匆忙的問道:“什麼好辦法?”
那驢頭國師便是盯着嚴一凡看,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嚴一凡道:“就是你。”
“我怎麼了?”嚴一凡吃驚的道。
驢頭國師便從身上取出一瓶丹藥,那丹藥似乎還閃着烏黑的光澤,“這個送給你,你讓主公吃吧。”
“我?我哪裡有這個本事啊?”嚴一凡心裡一陣咒罵:真是個不要臉的傢伙,居然拖老子下水。
驢頭國師笑着解釋道:“你是主公的男寵,自然是最合適的了。”
嚴一凡心裡一陣發懵,自己裝扮的這個人什麼時候成了五里侯的男寵了?再說這男寵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當做女人的男人?嚴一凡頭都大了。
“怎麼?不願意嗎?”驢頭國師聲音突然的變冷,威脅的道。
“不,不,願意,願意。”嚴一凡連說了兩個不,其實就想說兩個不願意的,奈何驢頭國師的的恐嚇,只要先應承下來。
當初爲了結交驢頭國師,嚴一凡賄賂了一個人,就是現在自己裝扮的這個人。在陳家趁着衆人爭執的時候,嚴一凡與那個人一起去小解,下了陰手,將那個人打暈,然後易容而已。而那個倒黴的人,則是被嚴一凡推進了烈獸欄杆裡了。所謂的烈獸是有區別魔獸的,是一種兇殘的搏鬥的野獸,好吃人肉。
驢頭國師緊繃的心一下子也放鬆了下來,如果這個人真的不答應,他還真不敢怎麼着了,畢竟是五里侯的男寵嘛,一旦失蹤了,自己也是不好交代的。當初出手救這個人,一半是自己的自尊心,另外的一半也是想到此人還是五里侯哪裡的紅人呢。
嚴一凡顫抖着雙手接過了那瓶藥,然後異常小心的收入戒指之中。“國師還有什麼吩咐?”
驢頭國師笑道:“暫時沒有了。現在你可以下去了。”
“謝謝國師。”嚴一凡故意裝作十分的笨拙的樣子,在衆人的扶助下下了馬車。
等嚴一凡下了馬車,那驢頭國師嘟囔着:“就先讓你當了替死鬼吧。這般膽小的人,能成事纔怪呢!”
嚴一凡雖然沒有聽到驢頭國師究竟說了一些什麼,但是他自然能夠猜出其中的一些用意。自己已經在那驢頭國師面前表現的不堪一擊了,爲何他還要託付自己這般重要的任務?
首先,嚴一凡是肯定驢頭國師是怕死的,這般的交給自己無異於是將生命託付給我,這不合常理。
其次,他應該能夠猜的出來,這般膽小的人是無法成事的。
嚴一凡自信自己的演技絕對的高超,驢頭國師縱然是城府很深,也難以察覺端倪!那麼綜上所述,那就是一個目的了,就是要除掉這個人!想透了這一層的意思後,嚴一凡暗暗的咀咒起那個混蛋國師了!
不過令嚴一凡感到壓力的不是驢頭國師,而是後面的馬車轎子裡的那爺孫三個,如今他們都已經被邪魂取代,雖然他們沒有發作過,但是正因爲沒有發作過,纔會讓人感到真正的害怕與擔心。不過,嚴一凡鬼點子特多,這一點倒是難不住嚴一凡的。於是嚴一凡走到原先被自己一巴掌建功的那個仍舊在迷糊的人面前,“陳老爺子讓你去馬車談論一些事情。”
沒有想到哪個小迷糊卻是恍然大悟一般,“對,對,我好像記起一點了,就是上馬車。”然後便是興沖沖的向後面的馬車轎子趕去了。
嚴一凡直接的無語,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那隻手,心裡陶醉一番:看,老子的手掌有魔力!
那人自恃有點功力,到了那馬車跟前之後只是稍微打招呼,也不待馬車轎子裡的人發話,一躍而上了馬車。估計那一巴掌太厲害了,這個人直接的變的相當於弱智了。
那人還不待躬身行禮便是入定了一般,此時便是聽到憤怒的喋喋的聲音,然後是另外的一個人提醒的聲音:“老大,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然後便是看到那個人好像被一種無形的東西控制住了,整個人開始了腐蝕,最後居然連骨頭也腐蝕掉了。這一幕使得衆人無比的震驚,但是礙於陳老爺子的權勢,衆人也不敢說什麼。不過嚴一凡卻是聽到裡面的三個人幸災樂禍的聲音:好久沒有吃人肉了,這滋味真是懷念啊。頓時所有的人毛骨悚然,面色蠟黃。
嚴一凡心裡也是咯噔一聲,暗道:什麼樣的靈魂是以吃人肉爲樂的呢?這甲寅國真是手段層出不窮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五里侯外出打獵的隊伍也是剛好經過這裡,驢頭國師等人慌忙的下車拜見,當然那陳老爺子等三人也是匆忙的下車拜倒地下了,現在的他們可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以他們的能力雖然十分的恐怖了,但是卻不是五里侯的對手。
顯然五里侯打獵很是開心,笑呵呵的讓衆人平身,然後便是呼喊一聲人的名字,恰恰就是嚴一凡裝扮的那個人。嚴一凡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匆忙的過去了。不過小公主似乎很討厭這個人,故意裝扮很熱情的樣子,突然的丟給嚴一凡一個兔子。據說這個人很害怕兔子的,小公主是百試不爽的。可是這一次,她似乎是失策了。嚴一凡居然是一把就抓住了那個兔子的耳朵,然後恭敬的道:“公主,小人幫你抓住了。”
小公主自然不開心,預料中的事情沒有發生,小公主只是翻翻白眼,然後怒聲的道:“這兔子就是賞賜給你的。哼。”
嚴一凡匆忙的禮拜道:“小人謝謝公主的賞賜了。”
此時五里侯笑呵呵過來了,“女兒,不要鬧了。小順子,你不在宮中,出來幹啥?”
嚴一凡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目光瞅了一番驢頭國師。那驢頭國師匆忙的道:“主公,順大人是臣請出來的。臣去拜訪了陳家,正爲主公的生日大宴忙碌呢。”
“額?”五里侯顯然很開心,眼裡的光彩說明了一切。
陳老爺子等人匆忙的上前禮拜道:“臣也正是這個意思呢。”
五里侯讚許的點點頭,然後走到陳文跟前,語重心長的道:“陳文啊,你與公主的婚事,就看你的表現了。”
小公主不滿的道:“我不會嫁給他的。”
五里侯回望了小公主一眼,“不許亂說。”
小公主便是委屈的撅着嘴巴,不再說話了。嚴一凡匆忙的從旁安慰,不過,小公主似乎不領情,啪啪的就是兩巴掌。嚴一凡差點就要火了,回扇小公主,但是在動手的那一刻,忍住了。
五里侯氣憤的斥責小公主,同時就要將嚴一凡攬入懷裡好生的愛撫一番,不料嚴一凡恐懼的躲避了。“主公,小人有點不舒服。”
五里侯便是嘆息一聲,“回宮中好好的讓御醫看看。我看你氣色也不是很好。”
“謝主公的關心。”嚴一凡慌忙的迎合道。
五里侯搖頭嘆息一陣後便是示意陳老爺子去一旁說話,好像嘀咕了好長時間,但是具體說的什麼,由於五里侯用特殊的手法封鎖了,所以其他的人並沒有聽到什麼。
嚴一凡很鬱悶,真的很鬱悶,事情到了這份田地,他覺得似乎已經偏離了他當初的設計。老子辛苦一場,卻是裝扮成五里侯的男寵了?更爲要命的是,眼見他們陷害主公、陷害小公主,他還需要去忍,等待時機的出現。但是看這樣子,五里侯似乎與那個陳老爺子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這件事足以令所有的人震驚!
五里侯似乎與陳老爺子談的不是很高興,臉色有點陰沉,然後便是轉身上了馬車的轎子,帶着自己的隨從朝公室的方向趕去了。本來嚴一凡還爲自己留在五里侯身邊尷尬而不知所措呢,這一下反而心裡無比的輕鬆了。不過,他就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改換身份離開了這裡。衆人只當他被五里侯帶走了,也沒有放在心上了。
五里侯的馬車不久就到達了公室,就在他們下了馬車往公室的趕去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黑衣人懸浮在他們的面前,那股恐怖的威壓,即使是五里侯也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氣,腦海裡一陣急速的搜索,終於想起來這個神秘的黑衣人便是曾經保護嚴家的那個神秘女人的師兄。對方這般的厲害,可以想見他們的師傅應該更是了不起。五里侯慌忙的拱手道:“閣下前來,不知道有何指教?”
嚴一凡神識與那古鼎保持着密切的聯繫,能成功的令五里侯折服,嚴一凡心裡也是一陣竊喜。想當初那魔獸黑統領都要拜自己爲師,所以五里侯對自己這般的恭敬,嚴一凡只是竊喜而已,還沒有激動。“你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難道不知道嗎?”
五里侯面色大變,“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甲子國一向太平無事,閣下這話不是說的有點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