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行,我不能就此認輸。那人實力再強也是修煉來的,我若是放棄的話,就永遠見不到成霜了。既然那個人那樣說,成霜肯定在他們手上,我要儘快修煉,不能讓成霜失望!”
原本有些泄氣的雲空想到雨成霜對自己的深情和那一團弱小的生命,雲空身上氣勢一變,眼中透露着堅定的神色。
緩緩的站直身體,他將殤天劍一把拔出來。既然雨成霜沒有死亡,這個墓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握着離別已久的殤天劍,頓時有種水乳交融的感覺涌上心頭。雲空像是撫摸情人一樣,手掌輕輕的在劍身上拂過。看着劍面上那幾個暗紅色的字跡,他沒有準備擦拭掉。
留在上面或許可以作爲一個提醒和警告,讓他時時刻刻記着當初雨成霜死亡的時候那無助的感覺。這樣纔不斷鞭策自己不斷的進步,永遠不要再經受這樣撕心裂肺的局面。
一手提着殤天劍,雲空騰身而起,望了望那孤零零的墳墓,他一手伸出,輕輕一抹。整個墳頭頓時消失不見。
再次看了一眼玄冰湖,他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本來他想要找那虎皇和朱雀族長報仇,但是,想到家人因爲自己死亡而黯然神傷的樣子,他暫緩殺入白虎朱雀兩族的計劃,決定回家一趟。
玄冰湖距離雲宗萬里之遙,這個距離對於普通的武者可以說極其遙遠,但是對於雲空來說,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
雲宗,人聲熙攘,局勢比以前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現在已經成爲天玄大陸北部最大的勢力。
現在藍天城的雲家已經全部轉移到雲宗。平時仙武殿的人偶爾來交流一下,昊天學府數年前畢業的幾個妖孽天才也時不時來雲宗做客,其中許凌然和古崖羣最愛來到這裡。不單單是懷念心中的那個人,另外一個目的就是雲壯釀的那種甘美如泉的美酒。
陽家的人也將雲宗當成了第二個家,大量的陽家人走出那個小天地,和外面全面接觸起來。
數年來,以雲宗爲中心,方圓十里形成了一個繁華的地界。雲宗受到各個勢力幫助,將這裡圈連起來,建成了一個城池,名爲雲城。
有云宗的各項規定,維護城內的治安和人員的安全,漸漸的很多平民搬遷到這裡。還有一些隱世的強者,也混跡在其中。
整個雲城發現至今,熱鬧無比,人員滿貫,甚至是在城外漸漸的形成了一些村莊。
雲宗名氣大振,招收無數弟子,現在已經有上萬名子弟,鑄造成了一個大勢力的穩固根基。
這一天,雲城外面來了一個怪異的人。此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卻有着滿頭雪白的髮絲。年輕的臉上透露着和年齡不符的滄桑。特別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的幾乎能將人的心神吸引進去。
白髮青年靜靜的站在雲城門外,望着雲城兩個字,臉上微微浮現一絲笑意。
“我在冥界建立雲城,現在家人在這裡建立雲城。看來雲這個姓已經永遠烙在心中脫離不掉!”
白髮青年喃喃自語的說道
。來來往往的路人異樣的看着這個青年望着城門自言自語,臉上帶着傻笑,以爲是哪裡來打瘋子,不由得指指點點。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自然就是離開玄冰湖想回雲宗的雲空。只是他來到這裡後,卻發現這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着陌生的城池,陌生的集市,陌生的環境,雲空心中有些茫然,感到自己好像和這個世界脫軌了一樣。
衆人的指指點點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靜靜地看着可以說嶄新的城門,嶄新的城牆,還有那水流涌動般的人羣。
各種噪雜的聲音演繹着一個世界的交響曲。這就是世界的根本,生存的根本。來來往往的人或高興,或悲傷,或沮喪,其實都可以演繹兩個字,人生。
亦可稱作“生存”
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雲空的心神好像和這些噪雜的聲音融合在一起,心中體會着不一樣的人演繹的不一樣的人生。
“小夥子,你餓不餓,來到路邊上,站在路中間危險!”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將他從那種感悟中驚醒了過來。
本來被人從感悟中驚醒是一件很讓人惱火的事情,但是那話語中表達的一絲卻讓任何人也惱怒不起來。
雲空收回迷茫的目光,循聲看去。只見身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拉着雲空的胳膊,滿是皺紋的慈祥面容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非常親切。一雙有些渾濁的眼中透露着些許些許關心。
“呃婆婆,我沒事!”雲空微微一愣,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是在碎裂的星戒之中找出來的,有不少破爛的地方。
另外他之前望向城門的方向正好有一個包子鋪,別人以爲他是在望着包子鋪發呆。加上雲空的衣衫有些破爛,雙目沒有眼瞳還一片迷茫之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智障的乞丐。
路人指指點點,就像看傻子一樣,眼神或憐憫,或同情,或想看熱鬧。
“小夥子,看你樣子就知道你餓了!給,我給老伴烙的兩張餅,給你一張,還在熱乎着呢!”
老婦人身體似乎不好,彎着腰微微顫顫的將手中拿着的一個布包打開。
打開布包,裡面還有一層油紙包。將油紙包打開,裡面兩張巴掌大小,淡黃色的烙餅。
如那老婦人說的,這兩張餅還在冒着熱氣。
“老婆婆不用了,我不餓!”看着老婆婆的樣子,雲空心中一暖,微笑着說道。他剛剛可是聽說,這是老婦人給他老伴的飯食。再說現在到了他這樣的境界,已經達到辟穀的狀態,根本無需吃飯。
“年輕人,吃吧,吃完了我回家在烙!”老婦人似乎以爲雲空在客氣,堅持把烙餅往他手中賽。
雲空正要繼續拒絕,就在這時,突然遠處人羣傳來一陣混亂。一陣咒罵聲和尖叫聲傳來,還有烈馬的嘶鳴聲。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你是找死不成?”
一個囂張的呵斥聲在尖叫噪雜聲中顯的尤爲刺耳。
路上的行人紛紛向路旁閃去,生怕
被馬鞭臨身,殃及池魚。這裡沒有在雲城裡面,就算吃了虧告狀的地方都沒有。
“咕嚕嚕!”衆人紛紛閃避開來,讓開一條道路。一陣急促的馬車咕嚕聲傳來,眨眼間就由遠及近。
“小夥子快,快離開路中間,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啊……”老婦驚慌失措的叫道。手一抖之下,剛剛拿出的那兩塊餅掉到了地上。
老婦人顧不上烙餅,抓着雲空的胳膊向拉着他一塊離開路中央。
現在路上的行人大部分都讓開了道路,唯獨雲空和那老婦人還站在那裡。
路人站在兩邊,驚魂未定的看着路上那還未離開的兩個人。
當看到其中一個是那個傻愣愣的滿頭白髮的傻子的時候,許多人都大叫起來:“大媽,不要管那個傻子,你趕緊躲開吧!”
“連危險來了都不知道,老婆婆你不要管他了,趕緊到路邊上去啊……”
“老奶奶快躲啊,馬車衝過來了!”
一個個焦急的聲音不斷響起,都在爲老婦人擔心,卻沒有人理會雲空。在他們眼中,雲空就是一個傻愣愣的傻子,這樣的人活着也無意義,還不如死了。
老婦人並沒有停其他人的,繼續拉着雲空,想要帶着他一塊躲開。
“老鬼,你是不想活了嗎?滾開!”在這眨眼之間,遠處一輛四匹高頭大馬拖拉的馬車疾速而至。趕車的車伕一臉怒火,大聲的呵斥道。同時手中的馬鞭啪的甩出,在空中打了個響聲,抽向老婦人。
“呼!”
那趕車的馬伕顯然是一個練家子,馬鞭甩出,帶着呼呼風聲,毒蛇一般射向老婦人。
看到這樣的情況,老婦人一下子嚇傻了。呆呆的望着那道虛影抽向自己,忘了躲閃,也忘了拉着雲空躲閃。
“哼,真是想找死!”那車伕本來想要嚇唬兩人一下,讓他們趕快讓開。沒想到兩者一個嚇傻了,另外一個白髮青年則氣定神閒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看一場鬧劇般平淡。
看着那個白髮青年平淡的眼神,車伕沒來由的心中一陣怒火上涌,手下一用力,馬鞭抖動,加大了幾分力氣,朝老婦人身上抽去。
“哼!”看到那一道閃電般的鞭影,雲空眉頭一皺,伸手朝馬鞭抓去。
看到這一幕,路兩邊的衆人頓時楞了起來。隨即臉上露出一副不忍的表情,似乎看到了這個傻子在馬鞭的抽打下血肉模糊的場面。
可是,事實卻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車伕抽來那快若閃電的一鞭,竟然被白髮青年輕而易舉的抓在手中。皮開肉綻的現象並沒有出現,皮鞭抓在手中,手上沒有絲毫的傷口。
看到這樣,衆人都呆住了。眼中露出難以掩飾的震驚,似乎根本想不到會是這樣。
那車伕顯然也楞住了。他對於自己甩出的這一鞭有多大的力道心中清楚的很。作爲一個真武之境的武者,雖然實力不是很高,但是在下人之中卻算得上是高手,全力一擊之下,一千多斤的力道,就算是皮堅肉厚的老牛也會被抽個半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