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越來越急,越來越大,越來越兇猛。
法衣之上,金翅大鵬雕的啼聲雖然悽慘,但是卻絲毫都沒有衰落。反而越加的兇猛。
“不錯,不錯。”
看到自己煉製的法衣如此了得,君天涯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枉費自己花費了這麼多好東西和精力。
其他不說,單單是論防禦力卻是完美的達到了自己的要求。
而且,法衣還可以自主的修復,這一點也相當重要。
當然,和金烏一樣,擁有吞噬之力,可以不斷晉級也是必不可少的。
不然,此物現在很好,但是隨着自己實力的增強,面對的高手越來越厲害,這件法衣遲早跟不上趟,到時候又要花費功夫,尋找材料,佈置禁制,迎接天雷,耗費心血,多麻煩啊。
所以,一件可成長性的寶物價值可想而知。
這些且不說,但見得雷霆落下,法衣在破壞又修復中周而復始。
叮叮噹噹。
一時間,好似聽到了鐵匠鋪打鐵的聲音,此起彼伏。那聲音無比密集,有無數火星在迸射,璀璨的讓人睜不開眼。
很多君天涯用真火都沒有煅燒出來的雜質,在雷霆的壓榨之下,被一一剔除。
這是千錘百煉,顯然是法衣在借用雷霆淬鍊本源。
好在法衣雖然凝結出了金翅大鵬雕這樣的靈性,卻僅僅是因爲此物符合陰陽本源而已。
與神器之王金烏相比,法衣到底更注重防禦,攻擊性沒有那麼強,所以,並沒有做出什麼衝擊天罰的舉動,自然也就不會引得天罰變異,牽連君天涯動手。
一切,都顯得很是平靜,一切都顯得水到渠成。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不知道過去多久,或許只是一瞬間,或許過去很久。
嗡!
某一刻,那浩瀚的劫雲,令人不寒而慄的天眼,如同夢幻般泡影一樣煙消雲散,不知道的還以爲從來沒有出現過。
跟着,天地之間驟然出現無邊的異象。
水火,光暗,日月,男女,黑白,輕重,緩急,晝夜,春秋......最後統統都融入一張太極圖中。其上一隻金翅大鵬雕振翅欲飛。
跟着,天音飄飄,金花朵朵,馨香四溢,萬獸齊鳴,祥瑞之氣撒向整個陽神位面,顯然是在慶祝一件新的神器之王的誕生。
普天同慶。
當然,得到最多好處的還是君天涯和新鮮出爐的神器之王。
但見得一道標識和一道帶着超越了地乳精華,長生真氣的,濃濃造化之力如同一道天柱砸下,頃刻間將法衣籠罩。
此物不是旁的,正是天地給與神器之王的身份認證以及嘉獎。
有了這份造化,但見得法衣本身的氣息猛地一漲,雖然沒有能夠打破桎梏,突破新的天地,卻也更加渾厚濃郁,底蘊更深了。
嘎!
一聲充滿喜悅的輕啼從法衣之中迸發而出。聲音直衝雲霄,如裂金石,節節拔高,充塞在四下,聲聲不絕。
一時間,天地之中,法螺嘹亮,紫氣氤氳。充滿了喜慶。
君天涯雖然也得到了一份反哺,但是如今他的實力太強,幾乎達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這份反哺自然不能幫他打破桎梏,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好在對此他並不在意,而是伸手將法衣取了過來,細細的打量一番,越看越是滿意。
若是要隱匿,法衣之上的黑白條紋可以合二爲一化作灰濛濛的混沌之色。
若是要華貴,這陰陽黑白又能不斷的演化五行,八卦,周天,世界。
最關鍵的是,防禦力很是強悍,遠遠地超過了陰陽神鍾,甚至金烏,堪稱君天涯現在的第一防禦至寶。
而且和金烏一樣,日後可以通過不斷的吞噬其他至寶來晉級。
“不錯,不錯,你日後就叫陰陽金羽衣吧。”
跟着,君天涯一抖,將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完美合身。
“要不要讓金羽衣也吞噬一件神器之王?”
越看越是滿意的君天涯心中驟然升起一個念頭。
反正,法衣也是可以通過不斷吞噬天材地寶來提升自己。
而現在,自己手中正好有幾件神器之王,本來是給金烏吞噬的,只是他卻來不及消化,既然如此,分潤一點出來也是應該的。
而且,金烏作爲戰爭兵刃,日後自己說不得要交給其他人使用。
倒是法衣會一直陪伴自己。
如此,君天涯心中自然便有了傾斜。
想到這裡,君天涯當即便取出造化天舟朝着法衣之中塞了進去。
嘎!嘎!嘎!
頓時但聽得三聲輕啼響徹雲霄。
其中一道自然便是屬於金翅大鵬雕的喜悅之音。
一道是屬於造化天舟發出的最後絕唱。
最後一道卻是來自於金烏的憤怒。
他覺得金翅大鵬雕搶了自己的食物。
可惜因爲君天涯的鎮壓,再加上自己正在吞噬永恆國度,絲毫翻不起浪花。
最後也只能將氣撒在永恆國度上,更加瘋狂的吞噬起來。
他絕對不會再讓金翅大鵬雕佔到便宜,要讓他知道,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沒有理會兩件神器之王的交鋒。
解決了法衣的問題,接下來就該是傳道天下了。
這一來是爲了完成大宏願。
在一個嘛,因爲自己將洪玄機等人一網打盡,整個天下幾乎倒退數百,上千年,甚至有可能從此修行勢力一蹶不振。
雖然這些都是他們自找的,但是對於整個天地而言,卻並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君天涯開壇講道,也能夠爲天下培養一批人才。
要講道,首先就需要有一個道場。
西山這裡肯定是不行的,太始山倒是不錯,卻是佛門的地方。天絕山遠在蠻荒之地,玉京城世俗之氣太濃了......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浮現在君天涯腦海之中,又一個接着一個的被排除掉。
“天柱山!”
某一刻,君天涯終於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地方。
首先這裡是孕育他的地方,天然便是君天涯的道場。
在一個這裡也是名山大川,雖然不在大乾九十九洲,卻也並不遠。
至於說兇險?
若是這點兇險都闖不過來,那還是不用來了,道不輕傳。
不然,當年鴻鈞證道之後爲什麼要在混沌之中開講,而不是在玉京山上?
不就是爲了篩選掉一批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