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並沒有理會二丫哭泣的聲音,一抖馬繮,馬匹如同離弦的箭,飛一般的竄了出去,道路兩旁的樹木,極速的向後退去,留在王力的眼中只有一股殘影。
王力的去意己絕,並不是二丫幾聲哭泣能夠留下來,王力已經將二丫安排的妥妥當當,現在便是他縱情江湖的時候,要完成面板的任務。
商寶震商張老太見王力根本就是留不住,送了二千兩的銀子作爲王力路上所用。
一路騎馬急行,王力的心胸開闊了許多,這一日王力騎馬到了開封府的三鄭縣小林村,馬匹慢慢的在鄉間的小路上向前行。
忽然一大幫人急急忙忙的向前跑着,一邊跑口中一邊還說着。
“我們快走,衙門裡來了人,我們看他們怎麼樣處理林家的事。”
這幾個人都是農夫的打扮,面貌黝黑,扛着農具急匆匆地向前行去。
王力起初並沒有在意,還是任由着馬匹在鄉間的小路上行走,隨即又過來了幾個農夫,口中也是在叫嚷着林家的事,紛紛擾擾已經炒了兩三個月衙門裡終於來了人我們還是去看一看,看他們怎麼樣處理林家的事。
王力心中一動,便催着馬匹跟在這一幫人的身後。
牽扯到清朝官府的事情,王力倒是想看一看會不會出現一些貪官污吏。
如果這一次有貪官污吏,王力不介意場大殺特殺一番,這樣才能夠念頭通達。
王力跟着一幫農夫行進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了一處農家小院。
這一處農家小院只有矮矮的幾間土坯房,隨意的用一些高矮不齊的木棍勉強的圍了一個院子,破敗而又搖搖欲墜的木門,勉強的敞開着。
在院子當中,有幾個人,爲首的一位乃是一位容貌年輕,衣飾華貴,腰挺背直,一看就是富豪之輩,而他的身後則是跟着兩個膀大腰圓的奴僕。
三人正在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一位三十好幾,兩鬢微微有些斑白,有一些駝背的中年男子。
二十幾歲的錦衣男子嘴角牽扯出一聲冷笑。
“李義,你不要不知好歹,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年,你追着不放,鬧開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如果你想要拿回自己這個職位,只要出一千兩銀子,我便做箇中間人,將這件事情給你做成。”
“東方大人,徐濤冒名頂替我,得到了三鄭縣捕塊的職位,整整十年,得了許多好處,我現在只不過是要回我應該得的職位,他竟然還有臉我所要一千兩銀子,讓我買回我自己的工作,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李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什麼身份?徐濤現在是什麼身份?你和他鬧彆扭,可別說我沒有告知你,到時候弄得雞飛蛋打,家破人亡,可千萬不要後悔。”
王力騎着馬剛剛走到這戶人家的圍牆之外,只是斷斷續續的聽了幾句,隨即變相旁邊的一位農夫道。
“這位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位農夫大約五十多歲,留着豬尾巴辮子,滿臉的皺紋,穿着補丁疊着補丁的衣服,手中拿着農具,看了一眼身穿青布錦袍的王力,又又見王力牽着一匹高頭大馬。
他心裡自然知道王力是有點身份的人,見王力在向他詢話,他不敢怠慢立刻回道。
“這位公子,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並不懂得我們小林村的事。”
老農用手一指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道。
“他是我們村的李義,十年之前準格爾侵犯北疆,他應徵入伍,在北疆隨着軍隊作戰,英勇殺敵,連連斬殺了二十多名回回兵,等到軍隊得勝還巢,按照功勞,他可以,在本縣得到一個正式補快的名額,但是他回來之後到縣衙報道,縣衙說是上面還沒有消息,讓他在家裡等通知,有消息了會通知他。”
“這一等便是等了十年,迫於生計,他在家務農,輾轉做一些小買賣。”
而就在今年五月份,府城公佈了一份當年參軍士兵的功勞分配情況,李義去賣油,這才發現自己當年早已經被安排了一名捕快的工作,當時根本就沒有人去通知他。
李義經過多方打探,發現縣衙當中居然有一人用了他的戶籍,而再當捕快。
“李義哪裡願意,立刻到縣衙去告狀,縣衙當時收了他的狀子,但是遲遲沒有調查這件事,直到過了兩個月,今日纔派人到他的家中。”
“沒有想到,來人到了他的家中,竟然還威脅李義。”
“唉,自古民不與官鬥,李義老老實實的當自己的農夫,何必去招惹官府這些人,他們敢冒名頂替軍功,自然是身後背景強大,怎麼能是李義這個沒有背景的人能夠得罪得起。”
老農說完話,搖了搖頭。
在李家圍牆之外,有數十位上林村的人,都是聽見剛纔錦衣公子所說的話,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反駁。
在他們的心中,縣衙就是有權有勢的人才能夠玩得轉的地方,李義這樣一個和他們一樣的農夫,何必去到這樣的地方鬧,而又何必去得罪這些人。
“又是一位貪官污吏,暗中使用自己的權利,欺壓良善百姓的事情。”
王力聽完老農的話,心中便已有數,這種事情在當時他還沒有穿越的年代就屢有發生,何況在這封建王權集中的大清王朝。
王力不動聲色慢慢的看了下去,他都要看一看,這種事情到了最後如何演變。
“李義你再這樣固執下去,必定有你的苦頭吃。”
錦衣公子勸說不下李義,將衣袖一甩帶着兩位奴僕出了李家,便匆匆而去。
“這一位錦衣公子又是誰,看起來蠻橫霸道,這種事情,他也敢明目張膽的威脅,似乎他並不懼怕。”
“嘿!這位公子,算你還有一些眼力,這位錦衣公子乃是本縣最大的鄉紳,東方家的大公子,東方明,東方家在本縣一向做事霸道,就算他們在白日裡放狗咬死幾十個人,也沒有人敢管,何況是出口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