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青雲門的幾位長老與李周,他們雖然現在還是養氣巔峰的境界,武功並不能與楊紅天與王力相比。
但是他們幾人的眼光還在,自從王力與楊紅天二人交手之後,他們就已經指揮着青雲門的弟子儘量的向後退去,足足距離二人的戰場有兩三百米遠。
雖然距離有一些遠,但是他們個個都是練武之人,目光銳利,並不影響他們看清這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這幾位高手已經看出來楊紅天的武功已經不是三年前那樣虛弱,即便是他們整個青雲門的人全部加起來,都不會是楊紅天的對手。
而且楊紅天現在又變成獸人,更是殺氣沖天,幸虧天見可憐,王力作爲青雲門遺留在外的弟子迴歸,而且武功也是無比高強,這才能夠抵擋住楊紅天。
“掌門,你看王師弟能不能夠抵擋住楊紅天?”
青雲門的二長老孫不宇看到二人交手的情況,心中不由焦急,忍不住開口詢問。
“楊紅天此人不知道有什麼奇遇,竟然一身武功到達瞭如此地步,而且他已經變成了獸人,心中的殺氣大增。”
李周喘息了幾口,緩解了雙臂的疼痛之後開口。
“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還是以前碧水門的武功,但是他的每一招每一式要比以前快了許多,而且招式更加詭異莫測。”
李周幽幽的嘆道。
“如果今日沒有王師弟在場,我估計現在我們全部都已經是死屍,不過我相信即便是楊紅天武功再高,王師弟下場與他動手,想必是王師弟胸有成竹,我們靜觀其變,王師弟只要露出敗勢,我們就一擁而上,我就不相信楊洪天他一個人,能夠同時抵擋我們數百人的攻擊。”
衆位長老聽着聽這話也是點頭。
楊紅天雖然強大,但是王力還是能夠抵擋,從表面上看來王力與他勢均力敵,即便是王力一會兒顯出敗勢,但也能夠牽制住楊紅天,再加上他們青雲門數百位武者,亂刃之下楊紅天只能當場喪命。
再說他們這幾個月以來,得到王力的指點,各自都修煉了練氣真訣的武功,實力已經增長了一倍有餘,正是信心大漲的時刻。
青雲門的衆多弟子看見王力與楊紅天大戰,二人速度極塊,看的他們是花繚亂,頭暈目眩,心中都不由得產生一種嚮往,王長老的武功如此高強,我們何時才能夠到達他的境界?
在距離王力與楊紅天大戰的地方將近約三百米的一株蒼天古樹之上,站着三位武者,三人穿着月白色的武士服,左肩之上都繡着三朵紅色的火焰,這三人自然是來徵調王力到供奉團的武者。
爲首的那一位自然就是此次任務的王峰,另外兩位則是他的助手,三人都是通脈中期的武者,他們三人剛剛到青雲山的半山腰,便看到了王力與楊紅天的交手,三人不動聲色上了蒼天古樹之上觀看二人的交手。
這一看之下,三人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他們在一起居然能夠見到一位獸人,而且的獸人的武功境界明顯要高於他們三人,即便是他們三人遇到了這一位獸人,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將它擊殺。
而更令他們驚駭的是與獸人對戰的王力,更是了不得,居然已經與這數人大戰了數十招,而且是越戰越勇。
“難道此人就是王力?這種修爲只差一步就到了換骨境界,竟然是如此的年輕。”
難怪供奉團的三位主事者一定要將王力調入到供奉團當中,如果再過幾年,此人進入到換骨境界,天下之大除了供奉團那幾位高手之外,他可就是天下第一了,到時在世俗人當中再修煉到變血境界,到時候更無人能治。
只能將此人納入到體制當中,在體制的規矩當中讓他服服帖帖這纔是上策。
三位供奉團的武者心中同時有了這樣的想法。
楊紅天的身形如同風中舞動的蝴蝶,時而東,時而西,身形如同閃電一般向王力和身撲來,王力則是穩紮穩打,雙手舞動如飛,上下抵擋,體內的真氣如滔滔不絕的海水從雙掌之中溢出,兩人每一次撞擊,都會掀起道道的氣波將四周的草木全部橫掃。
這兩人交手已經使得在觀戰的衆人都感覺到他們自己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他們以前根本沒有見過通脈經濟武者的交手,所見者都是養氣境界以下的武者,三兩招之間便分出了勝負。
王力與楊紅天這樣每一招每一式都快捷無比,而且招式又雄厚者厲害,這一次還是第一回見。
楊紅天自從變爲獸人以後,殺人從來沒有用過三招,這一次與王力交戰了數十招而不分勝負,內心中越發的狂暴。
體內的真氣催動着碧水門武功,不斷的向王力攻擊。
王風站在古樹之上已經看得清楚,這二人都是真氣強大無比,手上的武功卻還只是養氣境界的招式。
但是奈何二人的真氣太過強大,催動起養氣境界的招式,也是能發出巨大的效果。
楊紅天變成獸人,心中失去了冷靜,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而王力早已經覺得養氣境界的武功現在已經不能與他相配。
王力已經感覺到養氣境界的武功限制了他通脈境界真氣的發揮,與低境界者交手,這樣的限制還不明顯。
在與楊紅天這種與他同一境界的通脈巔峰的高手交手,已經顯示出一絲真氣在體內流動不圓融的跡象。
自己一若有一門與自己境界匹配的通脈境界的武功,那麼斬殺楊紅天不會超過三十招。
雖然楊紅天的境界與自己一樣,但是他此刻已經變成獸人,雖然依據多年練武的本能,能夠打出流暢的招式,但是由於他已經失去了冷靜,出招之間難免有小小的破綻,由於他強大的真氣與力量,將這小小的破綻彌補,使得王力不能夠一擊湊效。
不過經過幾十招的戰鬥,王力已經摸清楚了楊紅天的真正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都是通脈巔峰。
空手對戰自己很難戰勝楊紅天。
王力此刻忽然踏步向前,手中多了一把鋼刀,鋼刀一斬向前,忽然生出了一尺多長的刀芒,而這刀芒則是離開刀身,向着楊紅天急斬而去。
在場的衆人都沒有看清楚,王力手中的鋼刀到底從何而來,正在吃驚之間。
王力趁着這刀芒斬向楊紅天的當口,飛身而起,手中的鋼刀如同閃電一般連續揮出三刀,砍向楊宏天的頭顱。
難以想象的變招。
難以想象的力量。
難以想象的速度。
如此能夠抓住瞬間的機會,發出如此的招式,使得在遠處觀望的王峰臉色立刻大變。
王力的這一招,以他通脈巔峰的真氣爲基礎,催動出肉眼可見的刀芒,如此凌厲的一擊,已經比得上供奉團那些頂級的高手。
在王峰看來,王力的這一刀或許還要比供奉團的那羣高手還要高明上幾分。
楊紅天此刻正處於暴怒狀態之下,根本不管不顧王力手中擁有兵器的事實。
他雙手連連向前揮動,狂暴的真氣之下,地面上的山石如同炮彈一般,向着王力射去,而藉着這一股力量,他的身形又向後飄退了幾分。
他這一退,雖然躲開了王力的刀芒,但是王力的身形如影隨形,手中的鋼刀並不停留。
無數的石塊被王力的鋼刀劈碎,王力整個人如同一隻射出去的箭,一往無前,再一次一刀劈下,氣勢磅礴大氣,劈向了楊洪天。
青雲門的衆人這時候才放下心來,從場面上看,明顯是王力已經佔據了上風,再不出片刻,楊紅天就要飲恨在王力的刀下。
嘭。
楊紅天剛剛躲開王力一刀,他剛纔所站立的地面上一聲巨響之後,整個地面被王力展出了一長約三四米的深溝,無數的亂石飛濺,射向楊紅天。
“這是什麼刀法?”
王峰三人躲在古村之上,看見王力的刀法精妙大氣,似乎並沒有在江湖當中出現過。
…
“報大人,在邵江縣又發現了十幾個村子幾千村民死於非命,而且死法與雲門縣一模一樣,並且周邊的鄉鎮出現了瘟疫。”
“什麼瘟疫?”
西北郡的總督丁威聽到這一句話,臉色立刻大變。
十幾個村莊死了數千的村民,自己還能夠找到各種理由推脫過去,但是這瘟疫卻是傳染極快,一個不好便會蔓延整個西北郡。
到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隱瞞,到時候大離王朝怪罪下來,他的官帽可就要保不住了。
“這瘟疫,是如何出現的?”
丁威臉色微微有一些不自然。
“大人,這瘟疫是從雲門縣的十幾個村莊當中傳出,這幾個村莊全部都是滿村皆滅,根本就沒有人收斂死屍,在這死屍之上,出現了紅蝨子,這紅蝨子吸取了死人的血液之後,到處飛舞,便感染了附近的鄉鎮。”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從來只聽說有黑蝨子,哪裡有什麼紅蝨子?你莫不是在欺騙本官不成?”
“大人,小人怎麼敢欺騙您。”
這官員立刻嚇得渾身抖力,冷汗直冒,跪在地上開口說話道。
“原本小人也以爲蝨子本是黑色的,是不喝血的,不過是寄生在人的身體上,大家才討厭他,他是不會傳播瘟疫,後來我們經過調查,發現這些死屍身上出現了紅色的蝨子,我們本想着這些紅色的蝨子有着和人一樣的血,怎麼想,我們也相信它是好的,但是經過我們嚴密的調查,後來才發現這些紅色的蝨子根本就是這些黑色的蝨子喝了人血以後才變紅的。”
“他們變紅以後,就成了紅蝨子,只要叮咬了活人,活人便會產生瘟疫。”
“這是我們走訪了多個鄉鎮之後,親自調查了那些感染瘟疫的患者,他們的確在生病之前都被這些紅蝨子咬過。”
“原來是這樣。”
丁威聽了這話以後,這纔將滿臉的怒容漸漸的收斂。
“既然是這樣,你們一定要嚴密的注視這些瘟疫的變化,趕緊組織人手將這瘟疫控制住,不能夠讓它蔓延開來,至於這些紅蝨子,你們一定要三天公佈一次他的情況。”
丁威揮了揮手,讓這報信的人下去,他此刻心情有一些焦急,不斷的在房間中走動。
紅蝨子出現,說明了雲門縣與邵江縣十幾個村莊村民,的確是被獸人所殺,只有獸人殺死的人之後吸取了精血,傷口當中殘留着毒素,這些蒼蠅或者蝨子吸取了之後纔會變異。
普通的官員並不知道這些事,但是作爲一個封疆大吏,他卻知道這其中的隱秘信息,看來這件事情已經隱瞞不住,必須得立刻像大離王朝稟報,等着瘟疫蔓延開來,即便是他,雖然位高權重,也擁有大量的財富,但也不一定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
…
此刻王力與楊紅天已經戰鬥到最後時刻,楊紅天雖然暴怒異常,但是手拿兵器的王力還是笑到了最後,手中的鋼刀雖然被楊紅天拼着受傷折斷了一把,但是王力又如同變戲法一般,手中出現了第二把,第三把鋼刀,在場的衆人都是傻眼。
戰鬥了許久之後,楊紅天終究是體力不足,神智不夠冷靜,被王力抓住機會一刀傷在了左肋部,一縷縷的鮮血從楊紅天左肋部流出,使得楊紅天身形動作慢了幾分。
王力大吼一聲,神情再次飛躍而起,手中的鋼刀如同狂風亂舞,連連劈出數道刀芒,手中的鋼刀當做暗器又是射向楊紅天的面門。
緊接着王力緊握雙拳,往前一撲,連續揮動,在一瞬之間打出了幾十拳。
楊紅天剛剛躲過這數到刀芒,與王力擲向他的鋼刀,王力的幾十拳便一股腦的砸在了他的前胸之上。
咚咚咚咚咚。
王力的每一拳都有千斤的重力,如同鐵錘砸西瓜一般將楊紅天整個胸口砸的塌陷了下去。
“終於還是報不了仇。”
楊紅天到了此刻似乎已經恢復了部分的神智,很艱難的說出這一句話,口中又吐出了大量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