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青龍陣

周懸洋希望在朏族決定出世之前,在座的各位不要將朏族的秘密透露出去。

當然,所謂的守口如瓶,並非簡單的起誓發願那般簡單。若只是口頭上的承諾他便信以爲真,便不是那個叱吒幾千年的周懸洋了。

老神仙拿出了血契,除了小檎,其他衆人都要籤。

不過,其實這並不能夠萬無一失,保不齊哪個不要命的會冒死將秘密說出去。

他也是沒轍了。

衆人寄人籬下,爲了讓老神仙安心,也不得不乖乖聽話。

久屹坐在一旁歪頭看着跟在龍秋池旁邊的那個中年人。見他雖然眼中的猶豫一閃而過,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結了契。

而,最後輪到久屹的時候,久屹掂了掂爲衆人準備的毫無靈氣的放血刀,又放了回去。

老神仙以爲他不願配合,攥緊了手指緊盯着久屹。

湛暝一直等在旁邊,小檎也跟着站了過來,顯然兩人伺機開口想爲久屹爭取不結契的機會。

久屹回身看了看,其他簽了契約的都已經靠在一旁休息了。久屹不想驚動他們,所以拿出了懷中湛暝送他的短刀。

久屹伸掌在刀鋒上輕輕一按,隨即立刻按在了面前的血契上。黑色的血立刻在他按下的地方蔓延開來。

老神仙見狀一愣,擡頭看着面前的這個人,疑惑和驚訝掛了滿臉。

久屹看着墨色漸漸被血契吸收,消失殆盡,方纔擡手。擡眼看了看老神仙,轉身離開了。

老神仙本有話要開口,尷尬的張了張嘴,把話嚥了回去。

小檎也故作無事的咳了一聲邊道:“好了好了,完事了,我們可以走啦。”

湛暝看着有些愣神的周懸洋,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跟着走了。

隨即老神仙將衆人安排在了附近的一間小院中,準備的乾糧藥草也都搬了進去,派了手下在四圍佈哨看守,靜待天黑後送衆人出界。

這小院雖然不大,但房間總算是多了幾個。

衆人連日奔波,心神緊繃不敢懈怠,又都負了傷,皆已精疲力竭。別看現在眼皮都擡着,神思早不知道飛哪裡去找莊周了。

現下都換了乾淨的粗布衫,吃了包餐喝了足茶,一沾上屋中的榻板,幾乎瞬間就滿屋鼾聲。

久屹獨自坐在院中的小凳上聽着四圍窗紙中透出的鼾聲出神。

身後忽然傳來了周懸洋的聲音:“公子不需休息一番?”

久屹也不意外,自顧自的道:“累極了便不困了。”

老神仙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平日端端的兩人,現下皆窩在這小小的木凳上顯得極爲彆扭。

“方纔見公子的血色有異,可是身患舊疾?可需要診治?

我手下有懂醫的,可叫來爲公子……”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病都有藥可醫。”久屹笑了笑,攔下了周懸洋的話頭。

見周懸洋愣了愣,久屹接着道:“有勞先生費心了。

在走之前,還有些話要問。不知先生可否爲我解惑?”

周懸洋擡掌示意久屹請講。

“先前聽聞先生講過,我們進來那扇隱在蟠龍石雕中的結界之門,是嵌在青龍陣中的?”

周懸洋看了看久屹,笑道:“原來公子對青龍陣感興趣。

所謂青龍陣,就是你們所看見的那個通天石雕。”

周懸洋見久屹皺眉,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你口中的那條蟠龍,實際上就是四象中的青龍。

這通天的青龍石雕早在數千年前便已存在了,沒有人知道他的來由。

我朏族在原朏城中聚居之時一直都不知這山中還有如此鬼斧神工。

直到我們開山遷城,動工後期才發現了它。

當時族中皆以爲是神蹟,爲此還進行了幾番祭祀,以免衝撞神靈。”

久屹聽到這裡,不由得心想,神獸也怕衝撞神靈?要知道,他們可是最接近古神的聖獸。

不過細想,數千年前那時的朏族距開天闢地的洪荒時代就已很久了,到底久到多少無人知曉。總之,久到遺留人間的聖獸已經相繼絕跡。

那麼,那個時候經歷過洪荒的朏朏估計早就駕鶴西去了。所以古神於他們而言,也是再遙遠神秘不過的了。

“但後來,我們發現,那不是個簡單的石雕。那石雕之下一定鎮壓着什麼不好的東西。

那東西的陰煞之氣相當重,會沿着地縫向外滲溢。

在開鑿之時,曾經有不甚跌入地縫中的同族,然而一衆耗費了數日的救援,卻是連個屍首也未能救上來。

而對於那些煞氣,就算是我族最精銳的法師也無能爲力。既不能消除,又不能封住。

因而族中也未敢輕舉妄動。

族中長者皆言那蟠龍的模樣同四象青龍仙君一模一樣,尤其是口含通靈寶珠,俯首垂目的形象,同神史經簡中所繪青龍的形象如出一轍。

因而我們便稱之爲青龍陣。”

聽到這裡,久屹便已瞭然。原來這石雕青龍口中原是嵌着一顆寶珠的。

現下這寶珠被用來引誘通冥坊入局而流失到了人界。

也是可悲。

“人界京城北側的荒山之中,也有個不爲人知的陣法。

那陣法深埋地下,規模浩大,猶如神蹟,卻無人知其根源。

月前因山中一場屍災,被世人發掘。”

久屹說着,細細看了看周懸洋臉上驚訝的神色,接着道:“那陣法同這裡的青龍陣很像。

只不過,那裡的石雕刻的是四項中的玄武。

玄武所鎮之處,是裂土而出的窮奇紋。

因而所見之人皆稱之爲玄武陣,而引動屍災的屍王,稱之爲‘窮奇墓’。”

“窮奇!?”周懸洋聞言一臉驚訝,顯然是活了這麼久也聞所未聞。

“這就怪了,難道這樣的大陣還有很多?”周懸洋自顧自的嘀咕着,狀態顯得相當自然。

久屹也道:“或許是的,就算不很多,也應該還有。”

老神仙抿了抿衣袖,思索道:“年代如此久遠,就算是朏族塵封的神史中也無詳盡記載,更莫說人界的史冊古簡,這些古陣的原由恐怕是無從查詢了。”

久屹見也問不出什麼再有用的,便點了點頭附和了幾句,又問了一些關於小檎的問題。

久屹能感覺到,他接受小檎雖是情勢所迫,但對小檎的排斥已無最初那般強烈。

隨着朏族的日漸沒落,他現在也深刻感觸到了當年崇的想法是對的,在他感受到舊主當年的良苦用心的過程中,他也漸漸接受了小檎。

於是小檎在他心中也由絕境中的救命稻草漸漸轉變成了應該真心真意去輔佐的小殿下。

只可惜,因他當年的行徑,無論他現在多麼自責和內疚,如何去彌補,在久屹這裡他也還是不做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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