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
城市中小雪紛飛,漸漸而落,道路上一層淺白。
也在趙舟昨晚掛了王超電話以後,也帶上了將近三十名楊氏弟子,開着十輛普通轎車,一同來到了這座小雪飄落的城市。
同樣,這多出來的二十名楊氏弟子,也是老拳師們雖然不知道趙舟要幹什麼,但是知道自己這位第一高手趙舟有事要辦,所以除了楊隆十人外,專門又爲他多派了二十人。
並且這二十人除了拳術不錯,還精通槍械使用,每人都配了一把手槍,防止各種意外情況發生。
看這架勢,十輛車、三十人,就像是黑勢力佩槍尋仇一樣。再合着趙舟,‘槍炮武術摻神仙’,這國內什麼幫派都擋不住。
吱吱——
而此時也隨着車輪壓雪聲。
在這座城市的一家醫院旁邊的落白道路上,伴隨‘咕碌碌’的剎車前滑雪路,趙舟這十輛掛着異省牌照的轎車停在醫院正門口。
咔嚓——
一聲車門輕響,趙舟也從中間的轎車跨步而出,也沒他有什麼動作,瞬息就站在了轎車的一米開外,腰板直溜溜的,好似這車內一跨,像是進了一個短距離傳送門一樣。
“楊隆,王超傷勢如何了。”
他在車外望着醫院,小雪落在他臉部、頭髮、脖頸等,都被一股輕微的抖動,震成了細細冰晶,落入領口,轉眼又蒸發殆盡,好似他身體就如一個熔爐一般。
“趙師爺,王超昨天縫合了傷口,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正在醫院裡修復,約莫着要養個一月、兩月的。”
‘咔嚓’楊隆打開車門,從後面的車子下來,小跑兩步跟上了趙舟,其他弟子則是有條不紊的找停車位。
“一會跟過來兩人就行。”楊隆也是一邊說着,一邊和趙舟朝醫院走着,讓停完車的衆弟子不要一起跟來。
“你們在車上,我叫上吳師兄和師爺、師兄一起過去就行。”衆人弟子也很聽話,分出了兩人跟上,隨着趙舟一同進入了住院部的大門。
同時,當衆人進來以後,‘呼呼’的一陣暖風吹來,伴隨着一股輕微消毒水與各種藥味繁雜,還有壓低的咳嗽聲,各種低聲交談就傳入了他們的耳朵裡。
“醫生,我孩子感冒了,要去哪裡掛單子?”
“媽媽,我頭好疼,今天能不能不去上課了.....”
也許是天氣忽然轉冷,醫院內掛號的人特別多,身穿練功服的趙舟四人也沒有引起什麼矚目。
“師爺。王超在五樓五零三。”楊隆進入到了住院部裡以後,也像是導遊一樣,指着前面的電梯。
趙舟則是看到電梯處人太多,不願等待耽誤時間,朝着電梯旁邊的樓梯處走去,示意他們一塊與他爬樓梯。
同樣,衆人也都是天天鍛鍊拳師,頓時隨着樓體內‘噼裡啪啦’一陣腳步聲迴盪,三下五除二的就來到了五樓。
再一出樓梯口,朝過道里走一走,趙舟認準了房號,讓楊隆把門一開,透過門縫也看到了正在病牀上發呆的王超。
只是,現在病房裡面除了發呆的王超,還從打開的門縫內飄出一股淡淡香水味。
等趙舟走進,就看到除了一名像是老闆模樣的楊氏弟子正在看着報紙。在病牀靠裡的一側邊上,還有一位氣質上佳的美女在削着蘋果,手邊放着一個飯盒,香味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而她也正是王超的一位朋友,張彤,一位名牌香水的分省代言人。也是今早王超醒了以後,通知她過來的,怕麻煩趙舟的這位‘老闆朋友’。
“大哥?”王超聽聞房門響聲,也一下子看到了趙舟,慌忙着就想起牀道個謝。
“王超....”旁邊的張彤想攔着,怕王超牽動傷勢。
“師....”那位老闆模樣的楊氏弟子也趕忙起身招呼。
不過,還沒等到所有人話語落下,動作做完,趙舟步子一跨,三四米的距離一縱即逝,站在了牀邊,手一搭,王超就像是沒骨頭一樣,又忽的一下溜進了被窩裡。
“你傷沒好,動作太大,容易傷了才縫合的傷口。”趙舟說着,環視一圈,也讓那位老闆不要開口,省的一會王超好奇,還要不少廢話解釋。
那位老闆也是心領神會,又低頭看向了報紙。
而王超躺在被子裡,看着外面走進來的楊隆等人,又把頭轉向了張彤旁邊道:“大哥,這是我一位朋友,她來照顧我的,不用麻煩大哥的朋友了。
他說着,又有點不好意思,像是解釋,“我早上自從起來,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大哥的朋友就接了好幾個電話,應該是有事情要做,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而且聽醫生說,大哥的朋友一夜沒有閤眼,所以我才聯繫了張彤,想讓大哥的朋友休息一下,可是楊老闆非得等大哥來....”
楊老闆就是老闆模樣的楊氏弟子。
他也是一宿沒閤眼,累得不行。
可他等到張彤來到以後,也是賴着不走,不是想和張彤這位美女搭關係。而是想等趙舟來到,落下個眼熟,這也是做好事必須留名的心思,不然誰知道是他昨天辦的事。
並且他還有‘趙舟不來,他就不放心’的理由應付王超。這也是光明正大,很符合昨天‘保護王超’的總館吩咐,沒什麼錯誤。
“多謝。”王超解釋完,真誠向着楊老闆道謝了一句。
“出門在外,相互幫助。”楊老闆也是看到趙舟來到,並且又見到自己這位師爺向自己點頭以後,心中雖然激動異常,可多年經商城府在這,臉上保持着微笑,不動聲色。
不過,他稍後到趙舟沒有什麼吩咐,楊隆又擺了擺手,知道沒自己事情了,也很懂人情世故的出了病房外,把門給輕輕帶上。
也等到他走以後。
王超又稍微起了一點身,臉色有點不好看,“大哥,昨天的事情起因,我敢肯定不是意外,是有人要殺我!”
王超把趙舟當成了自己塵姐的朋友,都很神秘。所以他也是有什麼說什麼,沒有什麼遮掩。
反正昨天的事趙舟都知道了,這也沒什麼隱瞞,王超覺得還不如把事情說清楚,也讓自己的這位大哥知道怎麼回事,不像是在騙他下這趟渾水一樣。
“有人殺你?”趙舟也是順着話,往牀邊板凳上一坐,就當聽故事了。
張彤也是削着蘋果的手一頓,很好奇這個事情,也更好奇趙舟的身份。
因爲她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生意人,也懂得國術,更有拳術高明的師傅。致使她剛纔看到趙舟一進了屋子,腳一擡、一落,眼前一花,趙舟就出現在了王超身前的時候,也是心下一揪,知道遇到了高手!
“看王超這位大哥的身手,腳步一動,就出現在了三四米外,尤其他氣息還很平穩,就像是沒動過一樣。我有一瞬間錯覺,他剛纔那一步踏出,更好似是把屋內的東西都硬生生的拉過去一般,是我們在朝着他挪動....”
張彤在聽着趙舟與王超說事的時候,心下琢磨,也知道趙舟這是把武練到了一種境界,才能出現這種好似場景扭曲的‘彆扭’感覺。
聽起來很玄,可起碼剛纔趙舟要是殺她,或者殺屋裡的人,是一個人都跑不了,跳最近的窗戶都不管用。
張彤就是有這樣的直覺,纔會對趙舟非常好奇,想知道他的功夫是怎麼練的,爲什麼高到她根本沒聽說過的地步。
“事情就是這樣....”
只是,王超不知道張彤的心思,反而念着昨天的事情,像是告狀一樣向着趙舟道:“我估計就是趙鈞派人殺我!尤其他還是省城的二公子,就算是我死了,最多他人頂罪,也沒人會爲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出頭....”
“而且。我也聽另一個朋友說了,趙鈞出國留學時期認識不少國外涉黑勢力,關係網很大,很有可能也想在國內整這一套,我估計就他計劃展開、試探局勢的一個引子!不過這樣的人也沒什麼怕的,說不定真搞出來事了,他們一家都玩完。”
王超說着,當這一番話全部說完,心中的怒氣也少了許多,很快心神靜下來,知道自己拼不過,還不如踏踏實實練武來的實在。
也聽着他這些話,能看出趙鈞關係通天,幾般人都惹不起。
“那你準備怎麼做。”
可是,趙舟坐在板凳上的時候四四方方,雙手一搭。楊隆等人站在他的身後,目視前方,讓趙舟很有一副‘教父柯里昂’的派頭,明面上就是說,這事纔剛剛開始,一點都不怕什麼趙鈞。
“我怎麼做?”王超也是被這一幕整愣了,因爲他這番話也沒想過報仇,只是想找人說到一下,打發心中的鬱悶氣而已,沒想到自己的這位大哥真的想幫他找場子。
但這事要弄大,吃虧的好像也是他。畢竟這可是法律社會,人家拼不過你,還不能講道德禮法?
“對呀。”張彤看到趙舟不像是開玩笑,也是心下斟酌了片刻,抱着兩不討好的心思,儘量息事寧人道:“那趙鈞不止是父親有實權,他的叔叔伯伯也是在上面掌管各個要職。若是傷了趙鈞,王超在國內很難待下去,更有可能牢底坐穿。”
張彤言言道道的這番話,其實也是爲王超與趙舟着想,死仇化小,小事化了。
尤其,她更爲王超安排好了路子,想讓王超去京城找自己的一位長輩,尋求庇護,量趙鈞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再找事了。
ωwш ☢тт kān ☢C○
但是趙舟聽聞沒什麼想法,直接對楊隆道:“找到趙鈞,把這個人帶過來。”
抓一個人而已,趙舟覺得讓弟子們去辦就好,不值得他去出手,還不夠耽誤事,同樣也不怕什麼趙鈞,因爲他還和趙鈞的爺爺輩人認識。
“好!”楊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聽到了趙舟的吩咐,也不管趙鈞是誰,直接對身邊的兩位師弟試了一個眼色,就一塊出了房門。
“大哥,這事就算了吧....”王超說白了才習武兩年,踏入社會更是才一個年不到,還沒有轉變爲後來無敵天下的氣度,此時就有點左右爲難。想報仇,又怕出大事。
“我....”張彤也是一時氣急,感覺自己說了半天,感情就是白說了。
不過,趙舟四四方方往這裡一坐,好似真如有什麼氣場一樣,張彤想了想,也沒有再說什麼。
而也隨着時間的過去。
大約在上午十一點左右,張彤正琢磨着要去給王超兩人買點飯菜,就去自己店內上班的時候,走廊外面傳來一陣‘踏踏’的腳步聲,一位神情有點害怕,又有些驚異的青年被楊隆幾人架了過來。
“師爺,人帶到了。”楊隆說着把趙鈞一推,露出了架在他後腰上的槍械。也正是這把槍械的威懾力,讓趙鈞一路上非常聽話,連人來人往的醫院,他都不敢大聲亂叫,說有人‘綁架’他。
因爲,昨晚砍王超的那些涉黑實力的頭頭全部死了,死在了他家的感謝宴上,他也親眼看到自己的這些手下不是被槍打死,就是死在了楊隆等人的重手下,無一生還。
也是這些人爲非作歹,楊隆等人下手還真的沒什麼仁慈,更沒什麼不忍,一副殺人魔王的樣子,當時非常恐怖,更是讓趙鈞心生恐懼,半天都沒回過身,最後還是被楊隆等人架到了車上。
“這些人到底是誰....”
同樣,也是那副血腥的場景,家裡沙發、地面到處都是血跡的樣子,讓趙鈞被‘綁架’了以後,一路上都很迷茫,又很恐慌。
一直到他現在進了醫院,看到了病牀上同樣有點爲難的王超,才心下一個哆嗦,知道這些殺人槍手是王超找來的人。
“王哥!”趙鈞也算是能屈能伸,剛一被楊隆推搡一下,一瞬間就借勢跪在了牀邊上,向着王超不停的道歉,“王哥!這事是小弟不對,小弟昨天喝多了,鬼迷了心竅,纔會讓人對付您!”
他說着,想起那些殺死自己手下的槍手叫趙舟師爺,繼而看到王超有些不忍的樣子,知道這事還得求那位‘師爺’,又忽的轉身一拜,向着趙舟各種求饒的話語紛紛而來。
只是,趙舟不願多聽,直接向着趙鈞道:“給你父親打電話,就說是我楊氏趙舟請他做客。若想此事清算乾淨,就讓他早點過來。”
趙舟看到王超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沒有達到那種天下之人皆可殺的地步。
所以,趙舟想了想,也不動手殺了趙鈞,省得對王超今後有什麼負面影響,最後導致王超踏入不了見神不壞的境界。爲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趙鈞,有些得不償失。
尤其,趙鈞的舅舅爺爺輩的人都在京城,半年來聽聞了趙舟的名聲,也以‘千百年前是一家的理由’專門找在國安的趙舟吃過飯,套過關係,想要拉攏趙舟,又想和楊氏交好。
兩邊人也算幾場飯局認識。
說到底,趙舟按照趙鈞爺爺舅舅人‘千百年前是一家’的話語,其實還是趙鈞的‘長輩’,要談事情,肯定要是讓他爹過來談。
“好!”
然而,趙鈞沒聽過趙舟的名號,但爲了自己的小命,又聽到這位大哥開口鬆動,也是慌忙給自己父親打電話。
等‘滴滴’幾聲落,電話接通,他也把趙舟的話語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楊氏?”
而趙鈞的父親關係網通天,連帶着京城知道的事情也很多。
可在國內知道的越多,也怕的越多,關係網交雜錯亂,一頭大象扔進去都能絞成肉泥。
比如此時,趙鈞父親正在辦公室裡審查着文件,猛地聽聞自己孩子電話,就知道自己孩子惹了禍事,惹到了勢力遍佈全世界各地的楊氏,不由得眉頭一皺,沒有心思看文件了。
“這位大哥說,他叫趙舟....”
但緊隨其後,趙鈞父親又聽到‘趙舟’二字,就是心下一慌,把文件掃了一地,知道這事大發了!
“你怎麼惹到趙師傅了?!”他低喝一聲,先劈頭蓋臉的罵趙鈞一頓,雖然不知道自己孩子因爲什麼事情犯錯,但他也知道自己孩子平常有些不規矩,說不定就是哪裡得罪了趙舟。
還不如先罵一頓,先端正自己的態度再說。
“京城的幾位叔伯本來還想讓我出差的時候,去京城那裡拜會一下趙師傅。這可倒好,時間是提前了,趙師傅也來到本省了。但這次拜會,卻成了賠罪領人!”
趙鈞父親想着長輩們交代的事情,就非常來氣,可又怕趙舟下什麼殺手,弄得事情無法挽回。
因爲他可是知道那位教主、出口雲郎等等一行人,就是趙舟殺的,趙舟也沒隱瞞,這是上層都知道的事情。
同樣,趙舟敢這樣下殺手,那麼他兒子也有點危險。
就算是沒有危險,那少一頓打肯定是無法避免的。
而隔着電話的一頭,趙舟聽到電話裡傳來的怒火不像做假,也知道這事和他父親沒什麼關係。
“我....”趙鈞也聽到疼愛自己父親好似認識趙舟,還如此憤怒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更是心下驚恐,但又有點輕鬆。
因爲他知道自己父親既然與這位‘趙師傅’認識,那麼他的小命應該是保着了。
“你先和趙師傅賠不是,我馬上就過去!是第三醫院吧?”電話那頭的他父親神色匆匆,也沒在電話裡和趙舟道歉,覺得這樣有些不禮貌,準備當面再談。
不過。
兩邊掛了電話,趙鈞父親開車來這裡的時候,怕自己兒子吃什麼皮肉之苦,又怕和趙舟的關係鬧僵,也和京城內的長輩通過話,想讓他們先說兩句好話,來一個曲線救國。
可是趙舟的電話就沒開機,那些趙鈞的叔叔爺爺輩打了半天打不通。
不得已,趙鈞父親又打電話聯繫了幾位德高望重的拳師,想讓這些拳師聯繫一下楊氏,看看能不能溝通到趙舟。
“武師傅,我孩子好像因爲一些事情,不小心惹到了趙舟、趙師傅....”
去往醫院的一路上,趙鈞父親坐在後座,言語非常小心,知道武運隆是國安的大員,實權很重,說話也很有分量,想讓武運隆幫他說說好話。
同樣,武運隆的這個電話號碼,還是他去京城辦事的時候和長輩們有幸一塊請武運隆吃飯要到的。
並且,他還一直把武運隆的電話號碼當成除家族以外的護身符,每過節日都要問候一下,培養兩人的關係,不想浪費這個人情。省的哪日升到了京城,除了家族的人以外,連個朋友都沒有。
只是他不在武術界,也不是太極的傳人,不知道趙舟其實是武運隆的師叔,尤其還受到武運隆的尊重。
“趙師傅那是我師叔!打你孩子就打了,沒死就行!”武運隆說完就掛,號碼拉黑,接着磨練自己的勁力。
“武師傅....”趙鈞父親聽到電話裡的忙音愣了一下,失望一嘆,又抱着心思,聯繫了廣東三虎的戴軍,也是有病亂投醫。
“趙師傅?”但是戴軍還沒聽完,單單聽到趙舟二字,就把他的電話掛了。
“他怎麼會惹到楊氏的趙舟?”掛完電話以後,戴軍也只是好奇,沒敢打聽。因爲他如今名聲不錯,日子過得紅火,美滋滋的。
但若是惹到了趙舟,突然哪天趙舟以請教的名義,給他寄一份‘生死狀’怎麼辦?
籤,他估摸着自己會死,要麼殘廢。
不籤,他估計自己會名聲掃地,還要受到楊氏的排擠。
畢竟,趙舟可是楊氏的‘第一高手’,更是國內武術界公認的‘天下第一’,這名聲可不是說着玩的,是趙舟在京城半年來打遍衆門派拳師得來的!
他戴軍自認爲,千千萬萬不如。
同樣,趙鈞父親聯繫的衆拳師們,基本都是這樣的想法,怕趙舟‘登門拜訪’他們。繼而他們先後接到了趙鈞父親的電話,都是聽都不聽,或者敷衍一番,直接把他的電話掛了。
以至於,趙鈞父親一直來到醫院,站在王超房門前的時候,也沒有一人幫他。
“算了。”趙鈞父親很無奈,敲了敲門,等到裡面傳來進,他才踏足走了進去。
“爸!”趙鈞現在在椅子上坐着,也不像是受到折磨的樣子,反而手中捏了一個蘋果,上面都是指甲印,可知他內心很煩躁,又很害怕。
不過,趙鈞父親看到了以後,卻沒有心疼自己的孩子,反而問都不問,大步上前,一巴掌‘啪’的抽在了他的臉上,讓蘋果打着滾的到了牆邊,“你到底惹了什麼事,讓趙師傅專門點我名過來?”
“我....”趙鈞捂着臉,看到自己父親向着趙舟道歉,又瞄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趙舟,也沒有隱瞞什麼,把昨天發生的事全部講了。
從他組織勢力開始,一直到昨天圍殺王超。
也是隨着他講完。
“你想黑白通吃?”趙鈞父親更是怒急攻心,掄起了旁邊的椅子就打,“國家嚴打,你可倒好,黑白都沾,是想害死咱們一家?幸好王師傅沒出什麼事,不然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他父親說着,也不像是作假,手中的板凳呼呼到肉,把趙鈞打的亂躲。
而趙舟大致一看,就知道趙鈞是真捱打了,但是他的父親卻是再做戲,希望這事就此揭過。
“打不管用,該犯還是要犯。”趙舟出言叫停,也沒有因爲這幾板凳上去,就讓這事過去,但也說什麼更‘過分’的話。
“那,趙師傅您說。”趙鈞父親看到有門,也是想聽聽趙舟的口風。
“我有一個解決方法。”
趙舟說着,也讓楊隆叫幾名弟子上來,才又言道:“把你孩子送到楊氏總館,在那裡好好學武,等哪日成了‘丹勁’,性子穩了,再讓他出來。並且教拳師傅我也找好了,是一位老拳師,楊行楊師傅。”
楊行楊師傅,是一位很嚴格的拳師。
尤其他等會接到趙舟的吩咐,定能讓趙鈞天天出不了楊氏總館,做到在小村那裡練武,和坐牢沒什麼區別。
畢竟,王超可還是在這裡生活,指不定趙鈞哪天再次喝多,又來個夜砍王超,還不如讓他與世隔絕,這樣又沒要了他的命,可謂兩全其美。
“唉。”趙鈞父親想了想,也最終同意了,雖然他不知道‘丹勁’是什麼意思,但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僅能讓自己孩子好好‘改教’,還能通過他兒子在楊氏習武,趁機每年過節,去找趙舟與楊氏搭搭關係,更進自己官職。
不得不說,他想的確實挺多,不放過任何可利用的機會,也不難怪他能坐上省城頭把交椅。
“爸您....”
但是趙鈞還想說話,不想練武,也不想體驗那種好似‘牢獄’的生活。
只是,還沒等到他話落,趙舟看到了他口袋內露出的手機,直接起身一探,衆人也沒有看到趙舟如何動手,趙鈞的手機就被趙舟胳膊一挽,捏在了手裡,‘嘩啦’搓成了碎片。
這是斷了趙鈞與外界的聯繫,確保王超安全,更能讓他沉下心思練拳。
“跟着他們走吧。”趙舟把手機碎片往垃圾袋一扔,也讓楊隆叫來的幾名弟子,把一臉生無可戀的趙鈞給硬架出了房門。
並且衆弟子防止發生什麼意外,下了樓梯後,一對眼,也把剛有哭鬧樣子的趙鈞給打暈了。
也在衆人上了車。
趙舟站在窗邊,看到一輛汽車開走以後,忽的覺得心神放空,也沒什麼恩情可欠,感覺自己心思更圓。
“其實要不念叨什麼事,也沒什麼心魔。”他瞭望一會,等到趙鈞父親等人都走以後,站在了王超牀邊,看到他睡着以後,幫他掖了掖被子,一時無聊,下樓溜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