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名忌廉幫的人被霸決的刀氣穿過了身體,絕望的眼神還沒有持續多久身體瞬間爆炸成了一團血霧,在這烈日當空之下猶如下了一場血雨。
凌厲的刀氣在穿過他們身體的時候彌留了些許狂暴之氣,這種霸道的氣體和他們體內柔和的靈氣互相排斥,轉而產生了能量。
當這些能量得不到吸收或者釋放的時候,它們就會極速的膨脹,然後向外界釋放出這巨大的能量,從而撐爆他們的肉體形成了爆炸。
三十多人的肉體被霸決撕碎,腥臭的味道四處瀰漫開來,廝殺的場面在場的人誰都見過。
可是此情此景實在太慘不忍睹了,即便資歷最老的伍隊長都忍不住當場乾嘔了起來。
秦天也不想如此殘忍,殺人不過頭點地,不至於讓別人屍骨無存,可是霸決實在太過霸道,這並非秦天所能改變的了的。
況且秦天也不認爲這就是所謂的殘忍,試想一下,如果伍隊長這些落入他們的手中,那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場,這些毫無人性的幫派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到了那個時候就連死都成了一種奢求。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慘無人道的折磨,肉體和精神上有着數不清的辦法能讓一個人痛不欲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的到的。
“快跑!”
不用忌廉提醒,二當家又充當了急退先鋒,一刻也不敢停留,朝着身後的方向逃走。
對於秦天這個殺神,他們早已有了心理陰影,直到今天,他們還時常在心裡面咒罵着李傑,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了一名武靈強者。
原本忌廉幫在光明城的勢力蒸蒸日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五年躋身成爲像林子豪那樣的大幫派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可如今卻如同一隻喪家之犬,只能在這些荒山野嶺打劫過往的商隊來維持生計。
雖然生活比不上在光明城那般瀟灑,可總算保住了幫派,日子還算過得去,不至於像李傑那樣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離開光明城就是爲了躲避秦天,可千算萬算不如天算,誰能想的到這個世界那麼小,在這裡也能再次遇見面容一改的秦天。
單薄的身影一閃,伍隊長等人只覺得一陣風從眼前掠過,赫然,秦天奇蹟般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內。
在他們轉動着腦袋來回尋找之際,秦天已經出現在二當家的退路上。
“認命吧,今天你們休想離開這裡。”
虛幻的人影慢慢變成了一個實際的人擋住了二當家的退路。
今時今日,少年依然對這幫人憎惡萬分,留他們在世上只會令更多無辜的人遭受他們的迫害,以殺止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少年冥冥之中拯救的人是無法估量的,所以他心裡從未有過任何的負擔。
二當家趕緊剎住了腳步,身前無形的氣盾在靈氣的涌入下加固了不少,在他驚詫的一瞬間,寒光由上至下在他身前滑落。
冰涼的刀氣頓時穿透了他身前的氣盾,而後再從他的後背飛將而出。
只見二當家身體猛的一怔,眼瞳裡,那年輕的人影面無表情還保持着落刀的姿勢。
這個世界的色彩快速退變,漸漸只有黑白兩種顏色,驚恐萬分的二當家吸了一口冷氣。
驟然間,身體就像被無數根針扎到了一般,刺痛的感覺傳遍全身,他的面部痛到扭曲,往後無力退了兩步,頓時,一條細微的裂痕從他的天靈蓋一路蔓延到了下體,絲絲血跡從那裂痕處慢慢溢了出來。
忌廉趕緊剎住腳步,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二當家整個身體被分成了兩半,然後往左右兩側無力倒了下去。
擡眼往中間看去,那秦天冰冷的目光正直勾勾盯着自己,這感覺如同獵物被獵人盯上了一般讓人毛骨悚然,身體像是觸碰到了電流哆嗦了一下。
不容多想,忌廉咬了咬牙從另一側慌忙逃命,腦海裡從沒想過與秦天抗衡哪怕一分一秒。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允許他做出這般不理智的事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做爲都是徒勞,爲今之計只有爭分奪秒與‘死神’爭搶時間。
剛跑出不過幾米,秦天就如同白天的幽靈頓時出現在了他的前方,忌廉大驚失色連忙停止了逃命的腳步。
“饒命,饒命啊少俠……”忌廉知道無法逃脫秦天的手掌心,靈機一動跪了下來大聲求饒着。
這一幕直接讓伍隊長他們都看傻了眼,剛剛這傢伙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現在卻不顧武師強者的尊嚴趴在地上成爲了求饒的可憐蟲,這個天差地別的轉變實在太快了,快到讓人的腦子一下子沒發跟着轉變過來。
“今天饒了你豈不是讓更多無辜的人喪命在你手上。”秦天說道
忌廉猛的一擡頭狂甩着腦袋“不,不會的,小的一定痛改前非,求少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是永遠也改不了吃屎的習慣,就像你永遠也改不了做強盜的本性!”秦天不再是暗黑森林中那個心慈手軟的少年,對付這種人永遠都別幻想着他能浪子回頭,故而纔會這樣說,他也從沒打算放過他,既然樑子已經結下了,那就必須斬草除根,以防日後被人惦記着!
秦天舉着寒刀,森冷的殺意從體內迸射而出,跪趴在地上的忌廉十指在地上緊緊地握着,上下牙咬的咯咯作響,加上那猙獰的面孔,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忌廉低着腦袋,沒人看得出他的表情,只見他咬着牙狠狠說道“既然你要趕盡殺絕,那就別怪我拼死一戰了。”
話音一落,腦袋一擡,猙獰且兇狠的目光惡狠狠的看着秦天,旋即,右手不知何時抓着一把乾燥的泥土朝着秦天甩了過去。
少年對他早有防備,這麼步步緊逼,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