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爺似乎意識到出了什麼事,連忙問道“問你話呢,大爺他人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老爺他被人給打傷了,現在正臥病療傷呢。”
“什麼?”莫老爺心頭一顫,連忙說道“快,快帶我去看看。”
猴哥和秦天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行人跟着小六子走出了藥堂,一路向那後面的庭院走去。
穿過一條長長的連廊以後眼前出現了一座十分別致的樓閣。
硃紅色的柱子加上深褐色的木門隔板彰顯着華貴的氣息,看樣子,做藥材生意這些年莫家確實賺了不少錢,普通人可是很難住的起這樣的房子。
‘咯吱’一聲推開了門,一行六人跟着小六子來到了二樓,一股濃郁的苦藥味甚是嗆鼻,秦天和猴哥沒有聞慣這個味道,不由得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推開一扇房門,苦藥的味道就更加的難聞了,小六子第一個走了進去“老爺,老爺,二爺回來看您了。”
屋內一張牀上,躺着一個臉上毫無血色的中年男子。
乾裂的嘴脣上能隱約看到一些血跡,而牀頭邊的凳子上還放着一碗剛剛喝完的藥。
聽到小六子的聲音,牀上那人動了一下,側過頭往門外看去。
當看見是久違的弟弟時激動地用手臂強撐起了身體,也許是因爲太激動了,莫大老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莫老爺連忙三步添作一步趕緊跑上前去,抱住莫大老爺的身體眼角溼紅一片,哽咽地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副模樣啊?”
“兩眼無神印堂發黑,這人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屋內瀰漫着苦藥的味道,猴哥受不了捏着鼻子,看了一眼莫大老爺連呼吸都困難的樣子,湊到秦天耳根前小聲嘀咕着。
“都是姚家乾的好事,那些混蛋太無恥了,偷了齒鼠獸不說還打傷了老爺,這幫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小六子義憤填膺道出了原委。
“姚家?”聽到這兩個字,莫老爺先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眉頭緊皺,看得出來他很忌憚“我們怎麼會和姚家發生這樣的衝突呢?”
小六子捋了捋思路,最後娓娓道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剛開始挪鄲城只有莫家藥鋪一枝獨秀,隨着生意紅火的可以,不少人也開始做起了藥材的買賣。
一時間小小的挪鄲城藥鋪林立,姚家也是其中一家,但是莫家在這裡已經紮根已久地位不是輕鬆就能撼動的了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莫家藥鋪生意依舊如火如荼門庭若市,而新起的藥鋪都是平平無奇,久而久之數十家藥鋪直接被耗死了一大半。
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其餘的藥鋪也是撐不了多少時日的。
最具有代表性和實力的就是小六子嘴裡的姚家,姚家在新月國的藥材生意遍佈都是。
挪鄲城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分店罷了,莫家在這裡就算再有優勢也是阻止不了姚家這個大家族的崛起。
終於,好景不長,這一切的改變要從十天前說起。
那天,莫家在莫大老爺的帶領下在外收購了一些藥材回來,路上卻是遭遇了一羣黑衣人的襲擊,莫大老爺憑藉着武師六轉的實力勉強將他們擊潰,可是花費了大量金錢購買的藥材被一把火給燒成了灰燼。
從那時候開始莫大老爺就懷疑這件事是姚家派人乾的,但是苦無證據口說無憑也只能就此作罷,大不了再花點錢去收購就是了。
可回到家中沒有幾天,莫大老爺圈養的齒鼠獸卻是不翼而飛了,而恰好有小道消息傳到莫大老爺的耳朵裡,有人親眼在姚家藥鋪見到過一隻齒鼠獸。
莫大老爺是一位修煉之人,也有着一身的熱血,不再隱忍之下便是找上門去理論,結果姚家不由分說就是將他打了出去,寡不敵衆之下被打成了重傷,才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真是欺人太甚啊。”莫老爺聽的臉色變得鐵青,一拍大腿之下就是嚷嚷着去拼命“我這就上門找他們理論去,齒鼠獸是我莫家立根的根本,就算拼了我這條命都不會拱手讓給他們的。”
“老爺不可衝動啊。”莫夫人死死拉着莫老爺,說道“大哥那麼高的修爲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去了豈不是送死。”
“二弟。”
莫大老爺臉色死灰虛弱不堪,連說話都是憋足了勁,看到自己的二弟要去爲自己討回公道,情急之下摔落到了牀下,秦天眼疾手快一個箭步就上去將他扶住。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
莫老爺趕緊來到了大哥的身邊,與秦天一同將他重新扶到了牀上,莫大老爺喘着粗氣說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弟妹說得對,你沒有修爲,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姚家勢大,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莫老爺冷靜了下來,淚水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頓時泣不成聲。
秦天剛剛衝上來扶住莫大老爺的時候就是用神識窺探了一下他的體內,五臟六腑都有損傷,如果再拖下去一定熬不過兩天。
秦天蹙眉問道“下手可真狠,這個內傷應該是掌風所致的吧?”
“這位是?”看了秦天一眼面生的很,莫大老爺緩緩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弟弟。
“哦,倉促之下忘了介紹了。”莫老爺介紹道“這位是慶添慶少俠,那位是猴子兄弟,這次能平安從谷鳴國回來全都是倚仗了他倆呀,不然我們兄弟倆豈有機會再見上這一面。”
莫大老爺一聽又是激動的咳嗽了起來,咳嗽中帶着血沫染紅了手掌。
秦天將他扶起靠在牀頭,一邊從納物戒指裡面翻找着靈丹,一邊說道“別說話了,你的傷勢太嚴重了,再拖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一番尋找之下從納物戒指裡面拿出了一瓶靈丹。
在場的人看的眼睛都直了,特別是猴哥,從衫旗城那時候他就聽說秦天是一位煉丹師,身上的靈丹多不勝數,看來傳聞並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