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在芳華的帶領下就是來到了這裡,爲了行動更方便,他們倆人將芳華母子安置在了營寨外一處不遠的地方。
猴哥隨着秦天一路俯身前行來到了這處廣場。
他們兩人出現的那一刻並未引起多大的注意,被抓來的這些人只是無力地擡頭看了他倆一眼,然後就垂落下了腦袋。
“有誰是何家村的人吱一聲?受你們族長之託前來營救。”猴哥也不怕被人發現,直接就是大喊了一聲。
這時,所有的目光一下子焦聚在猴哥和秦天的身上,不過並沒有誰回答猴哥的話。
這些被抓來的村民心裡想着會不會是強盜們的試探,看看有誰有逃跑的念頭。
十秒過後,沒人吭一聲,秦天開口問道“何力在這裡嗎?你妻子芳華和你的兒子小炔就在外面,他們都在盼着與你團聚,如果你在這裡就快點跟我們走。”
秦天知道這些被劫持到這裡的人心裡都害怕,現在只要有一個人相信他們兩個是來營救的,那麼其他人一定不會再有什麼疑慮。
又過了十秒,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秦天眉頭一皺,再耽擱下去容易被強盜們發現。
“你們真的是族長派來救我們的?”
就在下一秒,廣場中央的位置,一名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舉起了顫抖的手,秦天飛快地來到了他的身邊,詢問道“你是芳華的丈夫何力?”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是何力,我叫何廂,是何家村的人。”
秦天不解地問道“那剛剛我們問誰是何家村的人你幹嘛不做聲?”
“我從未見過兩位,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場陰謀,怎敢輕易回話。”何廂看向前方那堆醒目的屍體虛弱的說道“這些人之所以被殺死就是因爲他們想要逃跑,有一些是因爲未經過允許就開口說話的,有一部分是因爲不小心踩出了地上這個圈圈……”
說着,何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底下的圈圈,眼神中滿是忌憚與恐怖,宛如這麼一個小圓圈外就是奪命的雷池,輕易不敢跨出一步。
猴哥表明來意說道“既然你是何家村的人,那麼何德何族長你應該認識,我們就是受他之託前來救你們回去的,你們快跟我們走吧。”
“走?能走多遠,要是被他們抓到了,那肯定是生不如死的下場。”何廂旁邊一個何家村的男子虛弱着說道“整整五天了,我們這裡所有的人滴水未進,更別說吃的了,體力不支的情況下就算跑也不可能跑的出多遠,與其被他們抓回來折磨,還不如安安靜靜在這裡多活幾天。”
“大家都是站着撒尿的七尺男兒,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沒出息的話。”
一羣人坐以待斃的思想讓猴哥着實震驚,原來不是他們不想逃,而是覺得不可能逃的出這幫強盜的手掌心。
明顯是已經被嚇破了膽,難怪之前看管他們的強盜如此的鬆懈。
何廂說道“你們帶上這麼多人肯定走不了的,別白費力氣了,趁着沒人注意到你們兩個還是快走吧。”
秦天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這夥強盜的對手呢?”
何廂悲慘一笑,眼中無意露出輕蔑的色彩,稍縱即逝,然後說道“小夥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理解,因爲我也年輕過,但是你不會知道一名武靈強者能有多厲害有多恐怖,相信我,現在走還來得及。”
“瘋彪本來只有武師巔峰的實力,如今,他已突破瓶頸成爲了武靈強者,手下的嘍囉多達上千人,光是武師強者就有將近百人,你們兩個這麼年輕,如何與他們作對?”
何廂旁邊那男的再次開口說道,其實不止他們兩人不看好秦天和猴哥,廣場上被抓來的人都是一樣的想法。
光看年齡就是失望透頂,打死他們都不相信兩個年輕小夥能對抗得了上千名彪悍殘忍的強盜。
“這幫傢伙已經失去逃生的意志,現在該怎麼辦?”
猴哥看向秦天問道,他萬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棘手,女人害怕也就算了,就連男人都成了如此‘乖巧’的羔羊,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還能怎麼辦?不來不看見也就罷了,既然來了就要把他們都救走,他們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秦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猴哥憋着一肚子火,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說道“可你也看見了,這羣軟蛋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按我說他們都死不足惜……”
秦天不敢苟同地笑了笑,說道“話不能這麼說,他們只是普通人,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死對他們來說是最簡單的一件事,想要活下去談何容易。”
猴哥問道“那現在他們都不肯走你說怎麼辦吧?”
就在兩人想着法子的時候,十多個醉醺醺的強盜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們不懷好意的目光環視在廣場上一些女子的身上,嘴裡聊着難以入耳的骯髒話語,不時露出猥瑣的笑容。
“兄弟們,剛剛老大發話了,吃飽喝足以後咱們可以任選一個女人陪一晚,今晚咱們可以好好快活了……”
“哈哈哈哈哈……”
粗劣不堪的淫聲穢語是那麼的肆無忌憚。
由於秦天他們站在廣場的中間,這夥強盜根本注意不到有着這麼兩個人的闖入,只顧蒐羅着適合自己口味的女子。
而這些女人目光呆滯,木納着表情沒有任何的反抗,任憑着自己像貨物一樣供這些強盜挑選。
“髒了點,不過洗乾淨以後應該還是挺不錯的,今晚你就是我的了!”
一把將一名年輕女子拽到了懷裡,小嘍囉的手把控不住在女子身上游走着。
頓時,身上一股子邪火蹭蹭直上,瞬間血脈沸騰心跳加速,不容多說,一把扛起這女子就要往自己的住處走回去。
下一秒,肚子絞痛,低頭一看,一隻拳頭出現在他的下腹上,小嘍囉瞬間只有出的氣而沒進的氣。